”
谷茉哭笑不得,试图向朱大娘解释,但无论如何解说,朱大娘还是坚持认为这只是些无规则的图形,并无特别之处。
无奈之下,谷茉只得认输,说道:“大娘说得对,我是想给归凝缝制小裙子,那大娘能否指点一二,看这裙子上绣什么花样比较好呢?”
朱大娘于是笑眯眯地说:“女孩子穿的花纹,温婉大方就好。归凝还小,不妨绣几朵桃花,与这布料颜色相得益彰。”
谷茉顿时明白过来,连忙点头赞同:“这桃花确实合适,粉嫩的颜色正适合小姑娘。”
朱大娘听罢,拿起剪刀将先前绣好的图案悉数剪开,抽出丝线,使布料恢复原貌。
谷茉端来装有丝线的竹篓,从中选出一根更为鲜艳的粉红色丝线。
朱大娘接过丝线,细心分股,将细如发丝的线穿过绣花针,开始勾勒桃花的轮廓。
谷茉在一旁观看,心中暗自赞叹朱大娘的手艺,心想若自己能有她一半的技巧,往后孩子的衣裳便不成问题了。
当朱大娘绣出桃花的雏形后,换用了较浅的粉色,递给谷茉,笑道:“剩下的你来完成,只需绣满即可。”
谷茉深知自己的技艺不够精湛,急忙推辞:“大娘,我怕我这一针下去,会毁了这花儿。”
“不怕,多练习便是。”朱大娘一笑,把手上的工具交给了谷茉。
谷茉笑着接过,依着朱大娘的教导,一针一线地缝制起来。朱大娘教得极有耐心,谷茉绣着绣着,渐渐觉得手法顺了许多。
见她已渐入佳境,朱大娘这才开口道:“小茉啊,你可莫要偏心,归嘉那边也不能忘了,还有归安的衣物呢!”
然而朱大娘又想了想,笑道:“我这几日也帮你做几件吧,你整日忙于店中的事,哪有那么多精力。”
谷茉笑了笑,晃了晃手中刚绣完的一朵桃花说:“大娘,你看我这速度也不慢,您就放心好了!”
朱大娘却不肯听,道:“你快去洗洗歇息吧,我整日在家里也没什么事,给孩子做些小衣裳不难,顺便给芸香的孩子也做两件。”
“给芸香的孩子* 做?大娘,我这儿有些丝绸,您拿去用吧,这料子滑溜溜的,孩子穿着舒服,咱们也不失礼数。”谷茉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赶忙说道。
谷茉随口一提,朱大娘却记在了心里,想着芸香嫁给了夏金澜,如今夏金澜官运亨通,自己言行更要谨慎些。
朱大娘未即刻回应,沉思片刻,谷茉以为她没听见,又大声重复了一遍,朱大娘这才点头应允:“你说得对,是我考虑不周到,这丝绸珍贵,我改日再去镇上买些,你留着给孩子们用。”
“说什么你的我的,咱们都是一家人,大娘,您安心用就是。”说完,谷茉便翻箱倒柜找起了丝绸,这些料子还是生产前买的,用了些,还剩下不少。
朱大娘抱着丝绸喜滋滋地回到自己的房间,比量着尺寸花样,一件、两件、三件……芸香的孩子要有,小茉的孩子也要有,不能有所偏颇,朱大娘这下有的忙了。
谷茉绣满了桃花,又思索片刻,取了一股嫩黄芽绿的线开始绣花蕊,星星点点的点缀让桃花显得更加生动逼真。
想象着女儿穿上这件裙子时的模样,谷茉竟抱着裙子笑出声来,咯咯的笑声回荡在房中。
这时方玉竹抱着归安进了屋,见娘子这般模样,不由愣住,这傻里傻气的样子,却带着几分可爱的神态。
归安见娘亲这般憨态可掬的模样,不禁掩嘴轻笑,附在方玉竹耳畔低声问道:“母亲,娘今日怎地了?为何笑得这般古怪。”
“嘘,莫要声张。”方玉竹强忍笑意,抱着归安走向炕边,谷茉这才回过神来。
她手持绣品与方玉竹炫耀一番后,方才拍了拍屁股出门沐浴去了。
妻妻二人重归于好,这夜晚自然是一同歇息的。
方玉竹搂着谷茉,心中才觉得安宁妥帖,昨夜却是辗转难眠,整宿未安。
谷茉亦是如此,冷战之苦不堪忍受,既伤了对方,也害了自己。
次日醒来时,两人发现日头已高挂天际,竟是睡过了时辰。
谷茉坐在炕上,吐舌道:“我竟误了时辰,真是。”
“无妨,难得你今朝睡个安稳觉,不打紧的。”方玉竹伸手揉了揉谷茉凌乱的发丝,笑道。
二人收拾完毕后,方玉竹将两个孩子从摇篮抱到炕上,谷茉见她们睡得正香,便说道:“咱们先去用饭吧,反正她们还在沉睡,待会儿吃了饭再回来喂奶也不迟。”
“听你的,娘子。”方玉竹笑着应道。
谷茉斜睨她一眼,嗔怪道:“你就晓得说风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