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秀娥黑着脸,看着姜彩霞就来气,骂道:“这女人真是不要脸,我打你了吗?骂你了吗?不过是说了几句重话,她倒有了这么多歪心思。”
姜彩霞哭得更为伤心,引来堂内客人频频侧目,方玉竹只好说:“咱们去后院说,在门口吵闹什么。”
严秀娥没有异议,点点头先进去了。
姜彩霞心中却是欣喜若狂,以为方玉竹是要为自己讨回公道,只是怕人看见,才让自己一同进入后院。
方玉竹并不知姜彩霞的心思,面色平静,带着她进了后院。
三人站在后院,一时无人开口,方玉竹无奈之下只好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严秀娥这才没好气地说:“她在门口鬼鬼祟祟,我抓住她,她就开始血口喷人。”
姜彩霞一听,哭得更厉害了,哽咽道:“我没有鬼鬼祟祟,只是来看看新饭馆,还没进门,就被秀娥姐堵在门口一顿臭骂,还打我,玉竹姐你看。”
说着,姜彩霞抬起胳膊,手腕上的红印明显,显然是严秀娥用劲不小。
“胡说八道,那是打的吗?我只是捏了捏你的手腕。”严秀娥被诬陷,哪里坐得住,立刻辩解,身体前倾,对姜彩霞步步紧逼,誓要讨回公道。
姜彩霞吓得缩了缩身子,差点倒在方玉竹怀中,方玉竹伸手扶住她,说道:“小心。”
姜彩霞因方玉竹相扶,反将全身之力皆倚在其手上。
如此一来,方玉竹只得双掌齐出以稳住她。姜彩霞虽泪流满面,心中却早已乐不可支。
“小心些。”方玉竹将她扶正后方说道。
姜彩霞以为方玉竹是出于关心,轻泣数声后道:“多谢玉竹姐姐。”
其目中含情,令人不禁心生怜意。
方玉竹略显尴尬,干咳两声道:“无妨。”
严秀娥见状不悦,冲至姜彩霞面前怒问道:“你可知我表妹已成婚?你这是何意?”
“我,我没别的意思。”姜彩霞又装起无辜,望向方玉竹,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令人心生同情。
方玉竹觉尴尬,既不忍责怪姜彩霞,又不知如何回应严秀娥,只好打圆场道:* “今日之事谁也不怪,姨姐,既是客临门,我们自当好好款待。姜娘子,若无他事,请回吧。”
言毕,不再与二人纠缠,径直朝厨房而去。
这饭馆的厨房乃重地,姜彩霞自然不会跟去,只在原地伫立,目送方玉竹远去。直至身影消失于厨房门后,姜彩霞嘴角才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笑意。
严秀娥见她笑,心中愈发不满,几乎想要上前撕扯她的嘴脸。
姜彩霞见严秀娥气急败坏的样子,内心欢喜无比,整个人都显得神采飞扬,宛如胜者一般。
即便被严秀娥骂了几句,但因有方玉竹的庇护,姜彩霞心中仍感甜蜜。
严秀娥对此甚为不满,心中始终惦记此事,总觉姜彩霞来者不善,想着日后得空要和谷茉详谈。
次日,姜彩霞竟又来访,未再捣乱,在大厅选了一处安静坐下,点了两碟小菜。
严秀娥虽按常规接待了姜彩霞,心中却不踏实,生怕再生事端,便一直站在柜台边,紧盯着姜彩霞的一举一动。
姜彩霞微笑看着严秀娥的行为,觉得颇为可笑。在她看来,此行不过是为了见方玉竹,却被如此严密监视,忽然觉得自己的魅力竟如此之大,让严秀娥如此紧张。
心中暗自得意。
见姜彩霞并无异常举动,严秀娥这才放心去做自己的事情。
姜彩霞的行为让严秀娥当晚忍不住前往方家院子,欲找谷茉说个明白。
严秀娥到了方家,拉着谷茉絮叨不停。
谷茉听后心中惊诧,不解姜彩霞此举究竟为何,难道她对方玉竹还有其他期待?
严秀娥愤怒不已,而谷茉则笑着安慰她说:“姨姐,你的担忧是多余的。”
“你莫不当回事,这事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严秀娥认为姜彩霞心怀不轨。
谷茉无奈点头,缓缓道:“姨姐所言极是,姜彩霞确有不良用心,但只要玉竹不动心,我又何必担心呢?”
既然谷茉如此说,严秀娥也觉得有理,只好作罢。
待严秀娥离去,吃过晚饭后,谷茉让朱大娘看孩子,自己则拉方玉竹往河边走去。
“娘子,深夜出来做甚?”方玉竹疑惑地看着谷茉,不解其用意。
谷茉并未直接说明,只是说:“散散步,吹吹风,聊聊天罢了。”
谷茉虽信任方玉竹,但对姜彩霞不得不防,特别是听了严秀娥的话后,觉得姜彩霞此次归来并不简单。
方玉竹点头跟随,不多言语。
谷茉因严秀娥的话心生波澜,所以想给方玉竹打预防针,或许是缺乏自信,或是希望这份感情不被破坏。
她深知人一旦富贵易变心,没有那份自信能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