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媳妇婆子们说了一下,保证晚上按时到。”
说完,严秀娥脸色微变,低声说道:“大娘,听说孙家老太太的事了吗?说是我们离开没多久,老太太就不行了,天还没黑就走了。现在孙家却说是咱们冲撞了老太太。”
“呸,放他娘的狗屁,昨晚来要钱,我们给的不多,天还没亮就开始编排,要是老太太知道了,怕是连棺材都睡不安稳。”朱大娘语气有些过激,意思是老太太会死不瞑目。
严秀娥闻言惊呼,连忙道:“快别说了,这么晦气的话。我只是给你提个醒,到时候有人议论,你别生气。”
“我不生气,我家芸香出嫁是喜事,我有什么好生气的。”朱大娘嘴上说着不生气,脸上却已气得发红。
严秀娥不再提此事,跟着朱大娘进了厨房帮忙。芸香本想来帮手,却被朱大娘赶回房间:“等你成亲后,有的是机会进厨房,赶紧回去。”
芸香被母亲这般说,心里有些郁闷,想起昨夜之事,便往谷茉的东屋走去,明天就要成亲了,总觉得还有些话未曾与嫂子说。
谷茉正在照料孩子,见芸香进来,便笑问:“何事?即将成亲的新娘子,怎不见脸上有半点喜色?”
芸香听嫂子如此说,轻声嘟囔了一句,这才上前帮着谷茉给孩子换衣裳,道:“我原在厨房帮忙,被娘亲赶了出来。想着日后不能与嫂子聊天谈心,又没有娘亲相伴,心里空荡荡的,总觉不安。”
“你多虑了,嫁过去后,有夫君,有公婆,将来还会生儿育女,不会感到孤单。”谷茉也明白,芸香从小到大一直跟随朱大娘左右,母女俩从未分离。
如今芸香远嫁他乡,心中这般想也是情理之中。
“嫂子言之有理,只是我心里……”芸香望着谷茉,有些羡慕她,自己的未来现在变得未知起来。
谷茉耐心地劝慰,好一阵子芸香的心情才渐渐平复。
午饭方毕,方玉竹来堂屋告知林氏来访。
众人拗不过谷茉,让她坐在堂屋的凳子上,下面垫着软棉絮,上面还盖了一层薄被,这才安心。
林氏进门,见谷茉这番模样,觉得面孔陌生,几次前来竟未见过此人,便细细打量。
谷茉也瞧见了林氏,只见她衣着讲究,头发梳得光亮,衣料显然非同一般,显然林氏已过上了优渥的生活。
这般打扮,夏家往日是穿不起的,如今林氏这般装扮,气势更胜朱大娘,难怪前几日将朱大娘压得喘不过气来。
“哟,林大娘怎么来了?我是芸香的嫂子,唤我小茉便是。”谷茉并不谦让,两家即将成为亲戚,太过客气反而显得卑微。
林氏闻言更加仔细地审视谷茉,心想这就是谷茉了,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容貌虽算清秀,身上还盖着被子,想必还未出月子,这一家人真是古怪,如此不讲究。
林氏笑了笑,收回目光,说道:“果然是个不错的闺女,难怪你大娘总是夸赞。”
谷茉微微一笑,不再言语。
倒是朱大娘坐立不安,林氏此来定是有事,明日就要成亲,为何此时来找麻烦。
“不知老姐姐今日来有何贵干?”朱大娘的话未说完,但意思林氏自然懂得。
林氏敛起目光,看向朱大娘,缓缓说道:“我听说孙家老太太去世了,芸香这梳头的事情该如何是好?”
严秀娥看不惯林氏的态度,若夏金澜还是从前的样子,林氏哪敢如此嚣张,她撇嘴道:“林大娘,孙家老太太和我们芸香有什么关系,这梳头的事我们已经准备妥当,您不必担心。”
林氏更是不满,对严秀娥没好气地说:“怎么?你还想替方家做主不成?”
严秀娥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
谷茉见严秀娥一片好意却被林氏噎住,心中亦生了几分怒火,道:“林大娘是怕我们方家失礼吗?”
“那倒不是,你们方家毕竟是大家族。”林氏笑道,“我又何必担心这些。”
“老姐姐,此事你就别操心了。”朱大娘面露难色,显然不想把谷茉梳头的事告诉林氏。
然而林氏却继续追问:“本来女方的事情我不该管,但我怕你们犯忌讳,惹了晦气可怎么办?”
“大娘,这话可不好听,明日是大喜日子,说什么晦气不晦气的。”谷茉立刻反驳,这个林氏说话实在过分。
朱大娘本就理亏,想起早上严秀娥所说的那些闲话,此刻不敢强硬回应林氏,生怕因此让林氏对芸香心存偏见,朱大娘真不知如何是好。
林氏见状,又看了看朱大娘问道:“那么你说,这事晦气不晦气?孙家人还在村里议论,说你们没去时老太太还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