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背她,也不管方玉竹是否同意, 立刻高兴地拍手道:“好极好极,夫子背我, 呵呵呵。”
“嗯, 这似乎不太妥当。”方玉竹见韩灵善身形瘦弱, 想到她还需跟着上下山, 若累坏了她,回去定会被夫人责怪。
可归安哪管这些, 颠颠儿地跑到韩灵善跟前,笑眯眯地说:“夫子, 我一点也不沉的。”
这等纯真之言, 令韩灵善心中一暖,遂微笑蹲下身将归安背起, 而后对方玉竹说:“方大姐不必担忧, 我非虚弱之人。”
方玉竹见她执意如此, 也不便再推辞,道了声谢,便持弓箭继续前行。
天气渐暖,山中溪水亦解冻, 鸟鸣声声, 偶闻泉水叮咚,此景虽非绝色, 亦有几分雅致。
地上小草初生,花朵探头,树木萌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新之气,只需深吸一口,便知春意已至。
这一路走来,却未见多少野物,许是脚步声大了些,将它们吓跑了。
三人于后山间辗转,竟是一无所获。
归安终究是个孩子,这点乐趣很快便消磨殆尽,即便是趴在她夫子的背上,语气也显得有些倦怠:“母亲,咱们回去吧,好累啊。”
方玉竹一怔,心中略感失落,自己本答应带她们狩猎,可转了大半天,却什么也没找到。
“韩夫子可累了?若累便先回去吧。”方玉竹见韩灵善额上已冒汗,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
韩灵善却微微一笑,并未点头,而是说:“狩猎如钓鱼,需得有耐心。方大姐只管前行,我带着归安定会跟上。”
听闻此言,方玉竹似不能再退,心想儿子虽累,便先忍着,又道:“你们在此歇息,我再去四周探探,或许因人多声大,惊扰了野物。”
韩灵善一想,此言有理,便蹲下身将归安放下,四下寻找,见一大石,便说:“那我和归安在此等候。”
方玉竹环视石头四周,见其高大宽敞而不险峻,是个不错的休憩之处。
为防蛇虫,方玉竹将身上的雄黄酒洒在石头及四周,甚至将装水的竹筒交给二人,道:“此中有饮水,你们歇息片刻,我即刻归来。”
“好,方大姐小心。”韩灵善接过竹筒,叮嘱了几句。
归安一屁股坐于石上,亦向方玉竹喊道:“母亲小心,我等你回来。”
归安虽一直由韩灵善背着,但夫子身材过于瘦削,背上的骨头着实硌人,归安又是个圆润的小子,这感觉就更明显了。
即便不走路,这骨头硌着也颇为不适。
方玉竹见二人已歇息妥当,便持弓箭朝不远处走去。果然,天不负苦心人,她不久便发现了一只野鸡。
这野鸡羽毛斑斓,甚是好看,其肉质亦比家养鸡更为紧实鲜美。
方玉竹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向前挪动,手上的弓箭也悄悄准备好。
野鸡似有所觉,不安地在原地跳动,因地势缘故,这野鸡跑得并不快,方玉竹拉满弓弦,只听“嗖”一声,野鸡哀鸣一声,命丧于此。
此时,方玉竹方自信地勾起嘴角,自言自语道:“我说过,我的手艺何时不行了?再去多猎些,回去好让夫人高兴。”
留下已被捕获的野鸡,方玉竹并未停留,继续前行,寻找下一个目标。
此山近村,野兽稀少,如狼、狐之类,皆藏于深山老林之中,毕竟此地烟火气太重,稍有不慎便有性命之虞。
方玉竹一人行动,如有神助,不到半个时辰,竟猎得两只兔子,三只野鸡,虽个体不大,但分量亦不轻。
春回大地,万物复苏,正是出外觅食长肉的好时节。
她满心欢喜地带着猎物回到原处,见韩灵善与归安二人果然乖乖地坐在石头上,未曾远离。
“母亲,你手上多了这么多东西啊。”归安眼尖,第一个看见方玉竹,见她双手皆提着猎物,立刻惊呼道。
韩灵善闻言亦回头望去,果然收获颇丰。
“方大姐,你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果然非同凡响。”韩灵善亦感惊讶,想不到方玉竹仅片刻工夫便有如此多的猎物。
想到自己或许拖了后腿,她不由得笑了。
方玉竹总算保住了颜面,笑道:“哪里哪里,都是些小猎物,咱们且回去吧?这兔子和野鸡都流着血,回去处理了正好下午食用。”
归安一听有野物可吃,亦十分兴奋,但想到归途漫长,有些迟疑。
方玉竹见韩灵善一路背着归安上山,此时怎能再让她背下去?况且归安已歇息良久,这点路都不肯走,分明是在偷懒。
只见方玉竹面色一沉,声音低沉地对归安说:“归安,今日你须自己走下山,你是小男子汉,怎能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