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方玉竹点点头。
“让我想想。”韩灵善听后,陷入了深思。
饭桌上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朱大娘和方玉竹都盯着韩灵善,连芸香和归安也暂时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注视着她。
韩灵善思索了一会儿,嘴角露出自信的笑容,“吴丝蜀桐张高秋,空山凝云颓不流。”
见大家都不解地看着自己,她解释道,“就叫归凝吧,怎么样?”
方玉竹虽然不太懂诗词,但相信韩灵善的能力,点头道,“多谢夫子。”
“归凝,归凝,好名字,夫子取的名字果然不同凡响。”朱大娘念叨了几遍,觉得非常顺口,立刻称赞道。
乡下人给女孩起名字通常都是什么花啊草啊之类的,突然出现一个“归凝”,确实让人耳目一新。
方玉竹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多谢夫子赐名,这孩子的满月酒,我第一个要敬给您。”
韩灵善轻笑,稍作停顿后说:“只怕我赶不上满月酒了,有件事我想跟方家大姐说。”
方玉竹一怔,不明白韩灵善的意思,但她还是忍住了好奇心,问道:“韩夫子,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月底,我将离开这里。在这数月的时间里,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实在过意不去。”韩灵善的神情非常平静,仿佛离别对她而言只是日常的一部分。
然而,众人都愣住了。虽然韩灵善平时的存在感不强,但这几个月的时间,大家已经习惯了她在场的日子,习惯了她缓缓的语调,喜爱她宁静的笑容。
突然宣布要离开,这让大家一时难以接受。
“夫子,您要走了吗?难道不再教导归安了吗?”气氛变得有些尴尬,归安最先反应过来,开口问道,眼中含着泪光,他真的很喜欢这位女夫子。
韩灵善虽有离开的决心,但面对孩子的眼泪,她也不免心软。她看着归安,心中虽有不舍,但有些地方,她必须前往,因此不得不离开。
“归安,你要好好读书,将来中了状元,我们师生就能再次相见了。”为了鼓励归安,韩灵善不得不给他设立了这样一个宏伟且遥远的目标。
归安依然不高兴,紧紧抓住韩灵善的衣袖,不肯放手。
“韩夫子,是不是我们在招待上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方玉竹注意到了儿子的依依不舍,心中有些不安,也希望能挽留这位先生。
韩灵善苦笑,摇头说:“不是的,方家大姐不要多想,是我的私事让我不得不离开。”
既然对方都这么说了,再强行挽留就没有意义了,方玉竹只好点头应允:“那不知夫子何时出发?我们也好有个准备。”
韩灵善想了想,答道:“就在这个月底吧。”
朱大娘一直没机会插话,这时赶紧说:“韩夫子啊,您怎么说走就走呢?”
对于长辈的询问,韩灵善总是不知如何应对,只好尴尬地笑了笑:“大娘,我有些私事,所以……”
“娘,韩夫子是去做大事的人,怎么能被困在这个小山村呢。”芸香见朱大娘还想追问,而韩灵善显然不愿意详细说明,便立即打断了话题。
朱大娘点点头,有些失落地说:“这归安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位好老师,怎么就……唉。”
韩灵善也不知该说什么,只能默默低头继续吃饭,感觉又破坏了原本和谐的气氛。
吃完饭后,大家各自忙碌,韩灵善也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方玉竹想着谷茉还在牵挂名字的事情,便急忙回到屋子告诉妻子。
进门后,她看到谷茉正在刺绣,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心疼地说:“天色已晚,烛光昏暗,你明天再绣吧,眼睛还要不要了?”
谷茉抬头看到方玉竹满脸的担忧,傻笑了一声,说:“没事的,我好不容易把这边缘绣好了,就差一点点了。”说完,又低头继续做活。
方玉竹见她不听劝告,直接走过去,拿走了她手中的针线筐,说道:“你怎么不听话呢?这些针线活随时都能做,万一你把眼睛看坏了怎么办?”
这带有几分强势和责备的话语,在谷茉听来,却比任何甜言蜜语都更贴心。
她水汪汪的眼睛盯着方玉竹,笑眯眯地说:“我知道玉竹姐是为我好,眼看孩子就要出生了,但这肚兜还没做完,我有点着急。”
原来是为了这个,方玉竹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突然想起了什么,他问道:“我,我记得你之前不是已经绣了一个吗?”
“那是给归安的,大娘说了,对待孩子不能偏心,归安已经很懂事了,我作为娘亲,怎能让他受委屈。”谷茉在解释的同时,也隐约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