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却为了别人这样气我,你,你这是在用刀子割娘的心啊!”
话到激动处,她竟然用拳头捶打起自己的胸膛。
芸香急忙将饭菜放在炕桌上,双手紧紧握住朱大娘的手,泪水流淌地说,“娘,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生气,我会听你的,全都听你的。”
担心芸香的手受伤,朱大娘停止了捶胸,只是轻声自语,“芸儿,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我害怕你受苦啊。虽然我们家境不富裕,但娘也没让你吃过太多苦头。如果你将来生活不如意,娘我怎能有颜面去见你爹啊!”
“娘,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太不懂事了。”芸香听着这些充满爱意的话语,每一句都像是刺在心上,这是一个当娘的最真挚的倾诉,而自己,真是太不孝了。
谷茉眼见方玉竹走近,急忙招呼道:“玉竹姐,快过来吃饭吧,不必再忧虑,我已经和芸香谈妥了。”
方玉竹见谷茉如此坚定,她那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地。
她在自己的座位上落座后,方才询问:“你们是如何商量的?”
谷茉将手中的筷子交到她手中,又往她碗里夹了一块肉,然后才开口:“就按我们之前所计划的,让夏金澜去参加乡试,盘缠由我们承担。如果她能考中,朱大娘就会重新考虑;若是没有考中,那这件事就作罢。”
严秀娥这时仿佛意识到了什么重大消息,惊讶地叫道:“什么?竟然是芸香和夏秀才的事情?芸香也喜欢女娃子……我之前还以为她只是随便说说而已,没想到是个惊雷。”
吕家生却显得无所谓,毕竟这件事似乎与他并无太大关联,这似乎是方家的传统……他只顾着专心吃饭。
谷茉赞同地点了点头,说:“是,因此我才表示不同意的。”
严秀娥思索片刻,仿佛忽然明白了什么,说道:“哦,原来是因为夏秀才家啊,难怪朱大娘会不同意,如果将来我们水柳找了这样的人家,我也会反对的。”
听到严秀娥也这么说,谷茉也不好再争辩,只是尴尬地点点头,干笑了几声:“嗯。”
饭后,谷茉还是让方玉竹带领吕家生他们上山去,因为核桃实在太多了,不赶紧捡回来,让它们在山上烂掉就太可惜了。
芸香和朱大娘两人一直待在房间里没有出来,谷茉不便进去,只得和严秀娥在院子里忙碌。
正当她们交谈之际,夏金澜意外地出现了,谷茉一时愣住,随即匆忙地将她往外推,直到抵达院门口,她才松了一口大气。
“方娘子,你这是...为什么要这么做?”夏金澜满脸困惑,不明白谷茉为何突然将她赶出院子。
“你,最近这段时间就不要再过来了。”谷茉回头望了望,确认朱大娘的房门依旧紧闭,这才焦急地对夏金澜说道。
夏金澜愈发困惑,心中暗想:“啊?这...方娘子,难道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没有的事。”谷茉注意到夏金澜脸上流露出的忧虑,但考虑到朱大娘正在气头上,她只能这样说,“夏夫子,听说乡试的日子快到了,是吗?”
“方娘子是如何得知的?”夏金澜听后,苦笑了一声回应。
显然,夏金澜心中还是有这样的念头的,否则不会露出这样的神色。
谷茉严肃地对他说:“那么夫子应当专心致志地读书,争取早日考取功名,切不可因归安而耽误了夫子的前程。”
夏金澜摇了摇头,失落地表示:“罢了,我考了四五次,每次都以落榜告终,现在,我已经不敢再有非分之想了。”
谷茉听她如此消极地说话,心中不禁也生了气,心想芸香为了你和朱大娘的事情搞得翻天覆地,而你这里倒是好,竟然连一点斗志都没有了。
“你若不去,那便算了。你和芸香的事也就此作罢。即便她愿意跟你受苦,我这个做堂嫂的却不同意。镇上的郑家已经派人来提亲了,你若放弃应试,我们芸香不如早点嫁人,做个少奶奶,总比跟你日夜辛劳要强。”
谷茉像是倒豆子一般,严厉地责备了夏金澜一番,让夏金澜的脸色变得红一阵白一阵,十分尴尬。
夏金澜一听这话,顿时慌了,急忙问道:“这,芸香姑娘也是这样想的吗?”
“她怎么想的不重要,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大娘不答应,我这个做嫂子的也不会答应,你这个秀才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吧。”谷茉不能让夏金澜误会芸香,这些事情自然是要归咎于长辈的决定。
这时,夏金澜的神色才稍微缓和了一些,问道:“那,方娘子您是什么意思?”
“夏秀才心里明白,无需我多言。”谷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