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那就麻烦嫂子你快去快回。”
“嗯,那你别再哭了,眼睛哭肿了,待会儿夏秀才来了,还以为我们欺负你了呢。”谷茉话音刚落,芸香便泪中带笑。
她心里明白,这个小丫头片子,也只有那个沉闷的女书生才能管得住。
交代了几句之后,谷茉便动身前往朱大娘的房里。
朱大娘和刘凤喜坐在炕上,聊得正欢,见到谷茉进门,朱大娘连忙招手道,“小茉啊,快过来,听听刘媒婆讲讲郑家的事情,听起来真是气派得很哪。”
“嗯,马上来。”谷茉应了一声,走到朱大娘身旁坐下。
这位媒婆真是能说会道,能把坏事都说成好事,哪怕是满脸麻子的人,她也能夸成花一般的人物,若是长相不足,她便夸耀其能力。
在听刘凤喜一番滔滔不绝的讲述之后,连谷茉都差点被说服,差点就答应了这门婚事。
郑三的条件真是优越,他家有着四进深的大宅院,拥有几十家店铺,名下还有庄园。
一旦芸香嫁进去,小两口就能拥有自己的两进院落,以及十几家店铺,单靠收租就能过上相当滋润的生活,芸香嫁到郑家,无疑会成为一位阔绰的少奶奶。
然而,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事,即便他们俩是青梅竹马,但好姑娘多得是,郑三在镇上生活了这么多年,为何偏偏对芸香念念不忘呢?
“刘媒婆,郑公子条件如此优越,我本以为他早就订下亲事了。”谷茉见刘凤喜说得* 兴奋,突然插了这么一句。
果不其然,刘凤喜的声音立刻停顿,好一会儿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朱大娘并未察觉异常,只以为刘凤喜是口渴了,急忙给她倒了一杯水,递过去说,“刘媒婆,你接着讲,郑家是如何下的聘礼?”
刘凤喜拿着水杯对谷茉说,“哎,妹子啊,你可能不知道,这位霖少爷情深意重,对你们家芸香一直念念不忘,因此才让我来提亲,这么好的人家,你们还有什么可不满意的。”
说完,刘凤喜喝了几口水,这才感觉喉咙舒服了一些。
她接着对朱大娘说,“芸香她娘啊,我跟你说,郑家在咱们镇上可是数得着的富裕人家,虽然是做生意的,但人家钱多,你们家女儿嫁过去那就是享福的命,锦衣玉食,吓人伺候,多美的事儿啊。”
朱大娘只是笑盈盈地听着,一个劲儿地点头,连声说,“是啊是啊,真好,郑霖这孩子,确实不错。”
谷茉见朱大娘对郑霖越来越中意,心中暗叫不妙,若真的应允了这门亲事,那夏秀才和芸香该如何是好。
“刘媒婆,我大娘刚才问的你,郑家的聘礼是怎么说的?”谷茉这么一问,并不是为了别的,只是为了了解对方的情况,以便有所应对。
“不急不急,我这儿可是有份彩礼单子的,我给你们读一读。”刘凤喜一边说,一边在袖子里摸索,竟然真的拿出了一张红纸。
她展开手中的红纸,一一列举道,“郑家真是出手阔绰,彩礼有上等红绸十匹,凤冠霞帔一套,黄金十两,赤金头面一套,银镶玉头面一套,翡翠和玛瑙手镯各两对,还有丝绸锦被两床,并且还为即将过门的少奶奶配了两个丫鬟,从定亲之日起就过来服侍,你们看看,这可是真正的财大气粗。”
刘凤喜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着红纸上的文字,兴奋地对朱大娘说。
谷茉在旁边听着,心情越来越沉重,这份聘礼确实丰厚,且不说其他物品,单是那十两黄金,就足以令人咋舌。
刘凤喜看到两人瞪大的眼睛和惊讶的神情,也忍不住捂嘴窃笑,“看看看,我当初知道这些彩礼的时候,可比你们惊讶多了。”
朱大娘难以置信地问道,“刘媒婆,你说的这些,这么多都是给我家芸香的彩礼?”
刘凤喜连忙点头回答,“对啊对啊,没想到吧。”
朱大娘深吸一口气,惊叫道,“糟糕糟糕,我们家可拿不出这么丰厚的嫁妆啊。”
“唉,郑家说了,他们看中的是芸香这个人,嫁妆只是个形式,走个过场而已。”刘凤喜见朱大娘如此焦虑,赶紧接口安慰。
这番话让谷茉更加困惑,郑家的儿子真的如此情深意重?为了娶芸香,连嫁妆都无所谓了吗?
朱大娘听后才稍微放宽了心,但仍然忧心忡忡地说,“哎呀,那我们家芸香这就算是攀上高枝了,我这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刘凤喜见她有些慌张,连忙安慰道,“有什么好不踏实的,这可是从麻雀变凤凰的绝好机会,多少人一辈子都碰不上,你们家好不容易有了这个机遇,你家女儿能成为正房的少奶奶,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谷茉见朱大娘内心不安,急忙开口,“哎呀,刘媒婆,我们家芸儿可没怎么出过门,对于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