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彩霞空口说瞎话。
姜彩霞一听,哪里愿意,哭声又凄厉了几分,“谷姑娘,话不能这么说,我一个未出嫁的女子,怎么会拿自己开玩笑!”
“哎呦,姜姑娘啊,你这话可是说错了,一,我不是谷姑娘,你得叫我方家娘子才是;二嘛,你既然知道自己是个未出阁的女子,看见外女就该远远避开,怎么还上前去亲近?”谷茉听了姜彩霞的话,都快要笑出声了,真是愚蠢,这种情况下只管哭就是了,这漏洞百出的谎话,只会多说多错。
姜彩霞被谷茉的话堵得哑口无言,只能颤抖着伸出食指指向她,嘴唇哆嗦着说,“你,你……”
严秀娥见姜彩霞被谷茉的话弄得心烦意乱,便在人群中适时的提高声音说,“没错,难道姜家妹妹是故意引诱我表妹玉竹,遭到拒绝后气急败坏来报复的?”
这番话就像石头砸进平静的湖面,瞬间让围观的人群沸腾起来,各种议论声此起彼伏,各种猜测层出不穷。
这些话是谷茉教给严秀娥的,虽然毁坏女孩子的名声并不光彩,但姜家的行为实在是欺人太甚,如果这话传开了,姜彩霞恐怕就难找到好人家了。
“你别胡说,我家姑娘不是那种人!银花妹子,你要给你的老姐姐做主啊,你们方家的晚辈也欺人太甚了,敢做不敢当!!!”马氏见女儿被泼了脏水,可是方青林和田氏却什么话也没有说,自己这样势单力薄的,无论如何也要把田氏拖下水,所以她继续道,“银花妹子,莫不是你这三婶也只是个花瓶样儿?”
田氏看着场面越闹越凶,本不想掺和,可是马氏这一句话点燃了她的脾气,瞬间脸黑的如同锅底一样,扭捏着身子走到谷茉身边说道,“侄媳妇儿,有没有让玉竹说就是了,你一个女人家家的瞎掺和什么!”
这语气明显是长辈教训晚辈的,可是谷茉却像是没听见她的话一样,扭头去问方玉竹,“相公,你看事情都闹成这样了,你又何苦替她隐瞒呢?”
方玉竹一脸纳闷的看着谷茉,不晓得自己媳妇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
谷茉看见自家女相公郁闷的模样,微微一笑继续扭头对田氏说,“三婶,事情是这样的,那天三叔让玉竹去你们家,哪晓得她半道回家里了,我就让她去河边给我摘点柳条,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她就回来了,你说说,这一刻钟的时间能干啥啊?”
田氏听了这话,满脸通红,说不出话来。
其实谷茉这句话可谓大胆,既然姜彩霞非要说方玉竹轻薄自己了,那一刻钟的功夫,恐怕脱衣服都不够吧。
“清天白日说这种没脸没臊的话,你还真是好意思。”马氏听后,不屑的看了一眼谷茉,眼神里面满是讥笑。
然而谷茉并不放在心上,继续追问,“姜姑娘,你声称我丈夫对你无礼,当时有谁看到了吗?”
姜彩霞摇了摇头,并未作声。
谷茉再次提问,“那么,有什么证据吗?比如被撕破的衣服?或者你身上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你刚才说我丈夫用力拉过你的手腕,按理说应该会有淤青,为何不展示给我们看看呢?”
姜彩霞顿时愣住了,她只是把那些虚构的情节加以渲染,说是方玉竹用力拽着她的手腕将她拉近,没想到谷茉会如此认真对待,此时此刻,她上哪儿去找什么淤青来证明呢。
“小茉啊,你这大庭广众之下有必要把话说的这么露骨吗?”田氏看见马氏不停的给自己使眼色,还是忍不住的开了口。
听了这话,谷茉轻笑一声,冲田氏说,“三婶,你这么说可是冤枉我了,侄媳我还不是想把事情搞清楚嘛,免得丢了我们方家的脸面。”
她这么一说,田氏实在是不敢轻易开口说话了,自己不过说了两三句话,就被她说出不在乎方家的脸面,万一真的顶上这样重重的帽子压在自己的头上,那可是有理都说不清楚了。
“真是看不出来啊,你这女人嘴巴这么刁,如此的咄咄逼人,想来我彩霞嫁进来也是吃苦,罢了罢了,大不了我和她爹养她一辈子,也比被你欺负的强。”马氏看田氏都吃了瘪,只好以退为进。
哪里想到姜彩霞被冲昏了头脑,抱着她娘的胳膊哭着说,“娘,我不,我就要嫁给玉竹姐,你说会帮女儿的,娘!”
这话一说出口,人群中一阵哗然,连谷茉也吃了一惊,难不成这一切都是马氏的馊主意?
方青林这时插话道,“咱们进屋去谈吧,站在院子里这么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
“哎呀村长,您这话就不对了,咱们这么多人正好可以做个见证,不管是谁被冤枉了都不合适。”严秀娥显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