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我们去哪里?”一个兵卒询问聂空。
“青冈屯。”聂空一字一句道。
青冈屯距离此地,只有一里多的路,沿途有上百叛军把守。
穿着叛军甲衣的聂空几人,堂而皇之的走在路上。
“站住!”
很快,聂空被人拦下,狐疑的目光扫过他们:“你们是何人?”
沈心阳指了指身上的甲衣:“兄弟,自己人?”
“自己人?我怎么没有见过你们?”叛军厉声道。
聂空接过话茬:“我们是许大人派来调粮的?”
“可有谕令?”叛军语气不曾放缓。
聂空直接上前,一巴掌抡在他脸上,这个叛军正欲拔刀发作时,又被聂空一脚踹倒。
劈头盖脸的骂叫说懵了他:“老子乃是许大人请来的江湖高人,你又是哪个人物,敢这样问我?”
“再有下一次,休怪我杀了你!”
“是是。”
这个叛军站起身来,眼里划过惊恐之意,忙低头称是。
许大人身边的那群武林高手,个个性情乖僻,只要不遂了他们的意,就打杀人,偏偏他们还是许大人的座上宾。
他不敢得罪。
如此,聂空几人畅行无阻。
凡是遇见质问的叛军,就巴掌伺候,沈心阳和罗溪绾也学着聂空,打得那叫一个爽。
甚至都不要聂空开口,就上去抽人。
又一个质问之人,被沈心阳抢先罗溪绾一步,抽打了一巴掌。
“找死!”
岂料,被抽打之人非但没惧,反而发懵之后,怒而拔刀。
沈心阳不屑道:“老子乃是许大人请来的武林高手,你又是何人?”
“我可没有在许大人身边,见过你们。”拔刀之人森然开口。
糟糕!
沈心阳脸色一变。
假李逵打了真李逵了。
沈心阳看向聂空,眼神交流之间,聂空迅速夺下对面手中的刀,一掌拍碎他的天灵盖,而后将尸体拖走。
……
青冈屯下。
抵达之后,聂空见识到了此处地形的险要。
两座山岭虽不巍峨,却地形崎岖,那仅仅能通行的一处狭口,也只能容许两人并肩而行。
而在粮仓处,有着两位宗师坐镇——徐青子和心航道人!
见到这两人,罗溪绾低声道:“只怕,直接攻进去,烧了这粮仓,怕是不成了。”
“贫僧另想办法。”
聂空悄悄地退了下去,又见此处山岭植被茂盛,眼睛遂亮。
“可惜,此处气候湿冷,不易起火。”沈心阳摇头。
而后,他目瞪口呆了。
只见,聂空催动真气,瞬息笼罩整座山岭,那湿冷之气,被聂空迅速驱散,植被之中的湿气,荡然无存。
气候逐渐干燥起来。
“大师的修为,当真是神秘莫测。”沈心阳惊骇不已。
以一己之力,改变一座山上的气候,这已是大宗师的手段了。
“不知是何方高人,还请现身!”
心航道人和徐青子感应到那笼罩整片山野的真气,为之大惊,如此充沛的真气,他们断不可及。
轰!
一抹赤红,倏然亮起,而后呈燎原之势,向外炸开。
山头被大火笼罩!
冲天火光将夜间照得通红。
“着火了,快救火!”
守卫此地的叛军,纷纷去不远处的河边,取水救火。
其余人纷纷去挖隔离带,将火势和粮仓隔离。
聂空将火把分给带来的十多个兵卒手中,令其寻找时机,将龙外一座山岭点燃。
而后现身,直面徐青子和心航道人。
“佛魔聂空,是你们!”
见是聂空,两人大怒:“哼!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我们二人,送你去见阎王。”
两人攻击而来,强大的真气瞬间喷涌。
聂空却是且战且退,丝毫没有恋战之心。
斗了十多招之后。
只见另外一座山岭,火光冲天。
大火吞噬一切,壮大成两片火海,隔离带挖掘不及,火势卷到了粮仓。
“不好!”
心航道人和徐青子面目疾变,知晓了聂空的真实意图。
“两位,有缘再见。”
聂空和两人各自对轰一掌,向后疾退。
“佛魔,休走!”
徐青子怒吼欲追,被心航道人叫住:“当务之急,就是救火,保住粮草。”
徐青子只得止步,忿忿回头。
现场乱作一团。
所有人纷纷取水扑火,终于,是将火势扑灭了大半,但那粮仓依然被全烧,粮草成为余烬。
与此同时。
罗溪绾和沈心阳几人,也趁乱逃出,和聂空汇合。
见沈心阳欲前往野狐岭时,聂空一把拉住人,摇头道:“我们现在,不去那里。”
“为何?”
沈心阳不解,趁机再烧一个粮仓,叛军粮草全无,岂不是更好。
“来不及,只怕许忠武那边,已经闻讯闻赶往野狐岭了,我们去那里,无异于送死。”聂空解释一番,心下早有决断,“去南阴谷。”
……
此刻。
粮草被烧的消息,早已经传入许忠武耳中。
许忠武脸色瞬变,立马带人,前往野狐岭,最后一个粮仓,绝不能有失,不然,他们将无粮可用。
行至半路时,碰上了徐青子。
徐青子说道:“许大人,是那佛魔聂空,是他一把火烧了粮仓。”
佛魔聂空!
又是他!
许忠武现在听到聂空的名字,对聂空越发愤恨,恨不得啖其肉。
扑向野狐岭时,见此地粮仓并未受损,许忠武难堪的脸色这才稍霁。
“大人,在前面发现那佛魔的踪迹!”斥候来报。
“此事为真?”许忠武问道。
“是那佛魔聂空,他身边带着二十多人,正欲撤离。”斥候答道。
“好好好!”
许忠武咬牙连说好字,而后大笑:“佛魔聂空,戏耍本官多次,这里,本官定教你死无葬身之地!”
他身边带着上千精锐。
上千人对二十多人。
优势在他!
上千人立刻行军,追赶聂空,来至南阴谷。
上千大军将聂空团团围住。
见无路可走,聂空回身,喊叫道:“许刺史,多日未见,不知近来身体可好。”
“本官,好得很。”
许忠武咬牙切齿,怒笑道:“大师,上一次你能逃离刺史府,这一次,不知你又怎样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