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声望去,一个身着红衣,稍有风韵的美少妇,见聂空长相俊俏,不由出言挑逗,并暗送秋波。
“小和尚,要不随姐姐进房间,好生深入聊聊。”
说着,那张娇媚的脸上,露出勾人心魄的妩媚之意。
岂料,这个和尚竟走上前来,一手搂向美少妇摇晃的腰肢:“女施主如此盛情,那贫僧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还是个花和尚!
楼中的武林高手,纷纷流露出讶异的神色,有的眯起了眼睛,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胡三娘这下要吃瘪了。
果不其然。
胡三娘娇俏勾人的脸上,现出局促之意,有意躲避聂空的大手,却被聂空一手死死搂住,酥软的身子顿时贴在宽阔的胸膛。
“怎么,女施主不想和我去屋里坐一坐?”
聂空脸带笑意,低头看着怀里的可人儿呢
“小和尚,你怎能如此心急?听姐姐的安排,姐姐一会儿让你体验做男人的滋味。”
胡三娘见挣扎不动,强装镇定,娇媚轻笑。
“可小和尚我,就是心急,姐姐美得不似人,我一刻也忍不住了。”聂空调侃,语言中带着揶揄。
这下,胡三娘彻底防不住了。
见此窘迫,众武林高手轰然大笑,惹得胡三娘回首瞪眼,嗔怒道:“你们再笑,我割了你们的舌头!”
“哈哈哈……胡三娘,吃瘪了吧?”
“你这女人,每次见到长得俊俏的男人,就上前挑逗,这回反被别人挑逗,收不了场了。”
楼中武林高手们却是笑得更厉害了,更有甚者挤眉弄眼,让胡三娘气急。
谁能想到……这和尚长得好看,看着无瑕无垢,佛气十足,却如此不正经。
“这位小和尚,胡三娘挑逗你再现,老朽就替她向你赔个错。”
最终,是一位老者出面,这才止住了这场插曲。
“说起来,还是贫僧占了便宜,道歉的应该是贫僧。”
聂空松开大手前,还不忘又搂了一下胡三娘,这才正色说道,那迅速远离的胡三娘,整理了一下衣裙后,顿生恼意。
老者问道:“不知小和尚你的法号?”
聂空答道:“贫僧,法号六戒。”
老者及其身后众人,大惊失色:“竟然是佛魔聂空,失敬,失敬。”
聂空倒是没有想到,自己的名声再闭塞的蜀地,也有流传:“区区虚名,不足挂齿。”
“大师你可……太谦虚了。”
众人面面相觑,江湖上谁人不知佛魔的事迹,谁人又不知佛魔的战绩?
那胡三娘,则是脸色微微一滞,生凉的后背溢出冷汗。
她刚才,竟然挑逗了这么一位狠人。
什长给聂空,整理出房间,被褥干净整洁,纱窗打开后,可见阳光和熏风吹来,惹得人心醉。
聂空道谢:“将军有劳了。”
什长态度很是恭敬:“大师客气了。”
两日来的翻山越岭,让聂空有一丝疲惫,和罗溪绾、大虎简单聊了几句后,就入睡了。
这一睡,就是晚上子时。
蓉城此时已经宵禁,家家户户门窗紧闭,灯火皆熄,只有更夫和巡逻的士卒,还在街上走动。
武楼依旧是灯火通明,一众江湖人士在喝酒吃肉,那谈话声,都传入了聂空耳中。
正觉饥饿的聂空下楼时,和罗溪绾、大虎碰头。
“大师,你醒了。”
见到聂空三人下楼,楼下众人看了过来。
那老者说道:“今晚戌时一刻,刺史大人来此大摆宴席,当时大师几人睡得正香,也不是打扰你们,刺史大人特意留下一壶好酒,就等你们醒来。”
咻!
手掌猛然一拍,一壶酒疾射向聂空面门,聂空揽手接下,不动声色之间化解了劲力,揭开泥封,痛饮一口。
眼神顿亮,点头道:“好酒!”
好功夫!
老者亦是眼睛一亮。
老者名叫周洋,是一位三品武师,乃一众武林高手中修为最强者,武楼的众人,也对他心服口服,愿意听他调遣。
聂空和他闲聊之时,也逐渐熟络了起来。
一旁的罗溪绾,目光在人群中扫过,没询问沈心阳的身影,低声向聂空说道:“怎么不见沈心阳他们?”
聂空亦是抬眼,不见人影,心生疑窦。
周洋看向聂空:“我见大师神色,是否是有什么问题??”
“阿弥陀佛,贫僧在入蜀时,曾和白面郎沈心阳等人结识,他们欲投奔蜀地刺史,先贫僧一步前往榕城,为何,不见他们身影?”
谈笑的气氛顿时一寂!
武楼中的武林高手们,面现哀色,纷纷低下头。
见此,聂空心里咯噔一下。
胡三娘最先开口,黯淡道:“他们几人,在一次执行剿匪任务时,陷入绝境,全部殒命了。”
“竟是这样……”
罗溪绾后退几步,脸上带着落寞。
胡三娘摇头叹笑,将壶中酒一饮而尽,说起来,她和那沈心阳聊得甚是投缘,却不承想,如今天人永隔。
“三娘,别陷得太深了,那小子死了也就死了,大不了,找一个更合你心意的俊俏男子。”身边人安抚。
“什么叫死了就死了?!”
胡三娘瞪眼,煞气横生,一怒之下动手,一掌击倒此人。
眼见骚动将起,周洋大吼:“都给老夫停手!大家来到此,不就是为了剿灭蜀地匪众,前来为刺史大人效劳的嘛吗?内部阋墙又是何道理?”
骚动被压。
胡三娘一人坐下,喝着闷酒。
聂空却是暗自思考起来,问道:“沈心阳他们,是怎么死的?”
“十天前,榕城外出现一个匪势,刺史许大人清点一批武林人士,随军前往,却不料,那匪众甚是狡猾,设计引诱至一处山谷时,突然杀出千人,将他们全杀了”周洋向聂空说道。
聂空挑眉:“是你亲眼所见?”
“不是。”
周洋摇头:“是那一批侥幸活下来的人,亲口说的。”
周洋大手一指。
十多人站了出来,这些人,都是幸存者。
为首一人名叫汪海,悲痛道:“我真恨啊,那一日,若不是我心切,执意深入,岂能中了他们的奸计,导致沈兄他们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