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玄宗也太不知廉耻了,就算那杨玉环生得的确很美,可也是他的儿媳啊,且他的儿子寿王还活着,他是怎么好意思下手?
这李琩也够倒霉,摊上玄宗这么个爹,非要给他头上种点草。\吴,4·看¨书\ ¢勉*沸^越\渎¢
李念接着道:“据说,寿王李琩和杨玉环感情还挺好,但感情不错又如何,能抗得过身为帝王的玄宗?他那几位兄长死了才没多久呢,要是真把玄宗给惹恼,保不准玄宗也把他送走。”
在历史上,杀儿子的人不少见,但像玄宗这种一天内完成三个kpi的狠人,不多。
“寿王李琩纵使心中屈辱不愿,又哪敢拒绝?在玄宗有意安排下,杨玉环被玄宗以为母亲窦太后祈福的名义,出家去做了坤道,道号‘太真’。”
“杨玉环被玄宗敕书出家后,玄宗为李琩册立了一位寿王妃,算是断了杨玉环与李琩的夫妻关系,让杨玉环从他儿媳的身份中脱离了出来。”
王翦笑道:“看来这玄宗还知晓些廉耻,至少未直接将那杨玉环以儿媳的身份抢走,其大父纳武媚,武媚曾在感业寺出家为尼,现其纳杨玉环,又让杨玉环出家,当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蒙恬不屑道:“不过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之举,谁人不知他玄宗是抢了自己儿媳?这大唐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李念也笑道:“虽说大家都知道玄宗想干什么,但经这一遭,总归遮掩了那么一点!”
“在李琩有了新的寿王妃后,玄宗很快便将杨玉环册封为了贵妃,杨玉环正式成为后来鼎鼎有名的杨贵妃。”
“杨玉环极得玄宗宠爱,因其受宠,全家皆飞黄腾达,姐妹皆被封为夫人,兄弟均被授予高官,其远房堂兄杨钊本是一不学无行之辈,却因杨玉环之故,被玄宗赐名‘国忠’,身兼数职,权倾朝野,甚至还被玄宗升任为宰相。”
“玄宗对杨贵妃的宠爱,白居易在《长恨歌》中写到:‘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金屋妆成娇侍夜,玉楼宴罢醉和春。姊妹弟兄皆列土,可怜光彩生门户。遂令天下父母心,不重生男重生女。’,同样是唐代诗人的杜牧也曾写到:‘长安回望绣成堆,山顶前门次第开。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
“传闻,杨玉环喜食荔枝,而荔枝在唐时又以岭南所产最佳,荔枝方暑而熟,经宿则败,因而在采摘之后,要快马加鞭迅速运到长安供贵妃食用,不能让其败坏。_晓*税?C^m¨s~ ,唔^错¢内!容\”
听到这,王翦摇头道:“快马加急,唯国之大事方可用,却被玄宗用于对那杨玉环之宠幸。”
李念笑道:“据后来有些人考证,杜牧诗中所言可能不为真,但也可知唐人对玄宗和杨玉环的看法。”
“其实,玄宗抢了儿媳,杨玉环受其宠爱,虽并非什么荣誉之事,然只要能控制好度,也就那样。可有人利用玄宗对杨玉环的宠爱迅速上位,其中一位还是当时的节度使,问题就大了!”
“节度使这个职位,依照玄宗设立时的情况,没多少问题,可如果节度使的权力空前膨胀,不只掌握军权,还掌握当地的财权、政务之权呢?”
始皇帝回答了这个问题:“会成为割据一方的诸侯,成为中央朝廷的大患,其若有不臣之心,国家将陷入动乱!”
李念点头道:“正如陛下之言,而这位掀起大唐动乱,将大唐从兴盛拉下马的节度使名为‘安禄山’。”
“安禄山,非汉人,乃胡人,其母阿史德氏,突厥人,其父不知来历,因而《旧唐书》记载其是营州柳城杂种胡人。”
“在大唐那个时代,华夷之防没那么深,胡人也能受到重用,担任要职,安禄山便是这么一个胡人,其非常聪慧,还极不要脸。当一个人既聪慧,又不要脸,还能遇上贵人之时,往往会获得成功。”
“开元二十年,安禄山遇到了对其人生转折最关键的一个贵人,幽州节度使张守珪,当时的安禄山因偷羊被张守珪捉住,欲棒杀之,安禄山大呼曰:‘大夫不欲灭两蕃耶?何为打杀禄山!’”
“张守珪见安禄山肥白,壮其言而释之,还令安禄山与其同乡史思明为捉生将。安禄山骁勇多智,行必克获,很快被提拔为偏将,后又被张守珪收为养子,至此安禄山完成了人生最重要的一个转折。”
“到开元二十八年,安禄山已为平卢兵马使,其贿赂往来的官员,请求他们在朝廷为自己说好话。在这通手段下,安禄山的官路自是平步青云,授营州都督、平卢军使。”
“因为许多官员称赞安禄山,玄宗安禄山也更加信任喜爱,认为这是一位大唐的能臣干将。天宝元年,玄宗设立平卢节度使,以禄山摄中丞为使。也即安禄山在是地方节度使的同时,还可上朝议事。¨零?点\看¨书/ !蕪!错¢内?容+”
能上朝上奏议事,便能和皇帝与朝廷重臣接触,比那些限于地方的节度使强了不知多少,能更快取得更大的权力。
“天宝三年,安禄山又取代裴宽为范阳
节度使,但其原本的河北采访、平卢节度使等官职不变。”
蒙恬皱眉道:“如此作为,本不会出事也得出事。这玄宗也是糊涂,竟让安禄山在已为一镇节度之时,又为另一镇节度,岂非助长安禄山野心?”
让安禄山接替为一镇节度使时,应当夺去安禄山另外一镇的节度使之权,方好防止其做大,然而玄宗不仅没夺,反而一切照旧。
李念笑道:“理虽如此,可玄宗此时哪会想到这些?当时,玄宗对杨玉环的宠爱,朝内朝外皆知,安禄山自然不会不知。”
“于是,他做了一件极其不要颜面的事,明明他比杨玉环年长将近一辈,可为杨玉环叔伯,却主动奉杨玉环为母,请求当杨玉环的养子。安禄山比杨玉环年长十六岁!”
王贲评价道:“其非拜杨玉环为母,实为拜玄宗为父。是想借杨玉环得取玄宗信任!”
李念笑道:“杨玉环也不知出于何种想法,许是觉得收下这个可以当自己叔伯的肥儿子比较新奇,也许是觉得可用安禄山为助力,杨玉环收下了安禄山这个大胖儿子。”
“安禄山知道玄宗对杨玉环的宠爱有多深,每次入宫拜见之时,皆先拜杨玉环,再拜玄宗。玄宗对此感到很奇怪,于是问他,安禄山对曰:‘臣是蕃人,蕃人先母而后父。’”
“这番回答不仅没让玄宗生怒,反而令玄宗大悦,命杨銛以下的杨家人和安禄山结为兄弟姐妹。”
这玄宗也是个奇葩,安禄山显然是摸准了玄宗的性子,成功戳到了玄宗的爽点。
“在此之后,安禄山在玄宗那里的地位更高,天宝十年,安禄山想担任河东节度使,玄宗真就授给了他,让安禄山一跃成为统管三镇的节度使。玄宗设立十大节度使,而安禄山占其中之三,且皆为重镇!”
“大唐当时边军人数极多,达五十多万,占总兵数八成以上,其中又主要集中于东北与西北边境,安禄山所掌平卢、范阳、河东三镇兵力即达十八万之众,还是精锐之军。”
这等规模的军队,让安禄山不生出造反的心思,也很难啊,而玄宗将这么多精兵归于安禄山手下,还不加以节制,他怎么睡得着?
冯去疾道:“难道大唐朝廷便无人怀疑提防安禄山?”
李念笑道:“自然有人怀疑,像杨国忠便多次提醒过玄宗,安禄山会造反。”
杨国忠向玄宗提醒安禄山会造反,难道这杨国忠还是个忠臣,对得起玄宗给他赐的“国忠”之名?
始皇等人马上便明白过来,杨国忠肯定是见安禄山在玄宗和杨玉环面前受宠,感受到了危机,所以想把安禄山给挤下去,并不是真出于对玄宗的忠心。
毕竟作为宠臣,大家都想只有自己最受宠,多一个人,受到的皇帝恩宠也就少一份。
李念继续道:“然而杨国忠的奏谏并未起到作用,甚至起到了负效果。天宝十二年,玄宗使中官辅璆琳去视察安禄山,看其是否真有造反之像,却被安禄山贿赂,辅璆琳回到长安后盛赞安禄山忠心。”
“杨国忠又对玄宗说‘召必不至’,可玄宗下诏后,安禄山却来了,还在华清宫拜见玄宗时,对玄宗言:‘臣蕃人,不识字,陛下擢臣不次,被杨国忠欲得杀臣。’”
王绾叹道:“此番之后,玄宗不会再信他人言安禄山反,反会对安禄山愈发深信,使之势更甚,祸患不远也!”
李念点头道:“事如首相之言,玄宗再不信言安禄山反者,有人言禄山反者,玄宗必大怒,缚送与之。在玄宗的纵容下,安禄山造反计划持续在进行,其偷蓄藏兵器粮草,准备战马牛羊,将亲信调派于身边委以重任,安排人员到长安潜伏。”
“实际上,只要玄宗有意想知道安禄山是否真会叛乱,完全可以知道,当地的百姓,不少大臣都知,可玄宗却不知!玄宗大概是认为他御极宇内多年,大唐在他的治理下,四海升平,安禄山必不敢反。”
“然而在天宝十四年,玄宗又一次召安禄山进京时,安禄山却没有奉诏,其以病推脱,连玄宗给其子安庆宗赐婚,令他出席观礼,亦称病推辞。十一月,安禄山于范阳起兵,掀起了一场惊唐大乱!”
“这场大乱在历史上被称为‘安史之乱’,‘安’即安禄山,‘史’即史思明。安史之乱让大唐由盛转衰,元气大伤,难复从前!”
始皇等回想了下,这个“史思明”,李念在前面也提过,是安禄山的同乡,一并被张守珪任命为捉生将。
“在起兵后,安禄山麾下大军相当精锐,虽偶而会遭遇阻碍失败,然整体在胜,封常清、高仙芝、哥舒翰皆败。”
“这也和玄宗有关系,其任用宦官边令诚监军,然此人并不知兵,反而十分贪财,常向高仙芝、封常清索贿,索贿不成,便向玄宗进谗,使玄宗将二将赐死。这两位都曾对外打出赫赫威名,却在对内之时,未死于叛军,却因谗言而终。”
王翦道:“不知兵而监军者,本已为害,其还索贿进谗,为害更重。玄宗听信谗言,自会梁栋,必不得好!”
这大
唐玄宗也太昏聩了,跟发动唐隆之变、先天政变的那个李隆基还是一个人?
始皇等人此刻终于彻底明白李念为何要说玄宗活得太久,死得太晚,其遂铸造了大唐最鼎盛的盛世,却也让大唐走向衰败。
要是玄宗能早死些年月,大唐的情况都会大有不同!
始皇更在心中生出一个想法,这皇帝是否到了年老后,是否都容易昏聩,哪怕前期十分贤明的帝王,那汉武是个例子,这唐玄宗又是一例。
李念道:“潼关距离长安已经不远,见叛军打来,玄宗逃往西蜀避难。大唐虽是华夏历史上极具威名的一个王朝,但也有许多不可抹去的污点,如‘国都六陷,天子九迁’,这第一陷和第一迁便由玄宗给贡献了。”
“天宝十五年,哥舒翰在玄宗和杨国忠的逼迫下出兵,结果,被叛军在灵宝击败,全军覆没,连哥舒翰自己亦被俘虏。”
“玄宗和杨国忠也是头昏,叛军是实打实的大唐边军精锐,可哥舒翰麾下军队确实临时拼凑而成,如何能和边军精锐硬抗?据关而守,等待各地援军才是,却反要逼哥舒翰出战!”
“哥舒翰战败,长安再难与叛军对抗,叛军由此攻陷长安。玄宗在长安陷落前,已经出逃,到马嵬坡时,禁军大将陈玄礼与太子李亨等密谋,鼓动禁军哗变,请杀宰相杨国忠、御史大夫魏方进、太常卿杨暄,及贵妃杨玉环!”
王翦捻着胡须道:“趁此为难时,逼迫玄宗诛朝中奸佞,以安军士之心。军士见国贼一除,会认为今后形势能由坏转好。”
王翦并未说,此时发动哗变,也是在铲除政敌,及打击玄宗威信,此番后,玄宗这皇帝的位子只怕难再坐得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