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结束后,司聿丞、龙景越、龙胤宸、洛霖、江闻洲、凌墨寒、谢韫几人进了书房。
江妤希、宫若初、庄漫漫、卢婷、攸攸五人坐在沙发上聊天。
直到十点半,他们才回各自的房间休息。
江妤希虽然好玩,但她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她穿了最保守的睡衣,并且在司聿丞回房之前,先回的房间。
等司聿丞从书房里出来回到卧室时,江妤希已经睡着了。
司聿丞低头温柔地吻了下江妤希的额头,为江妤希掖好被子后就去了沙发上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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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漫漫和攸攸一间卧室。
攸攸睡着后,没过多久,房门就被龙景越轻轻推开了。
庄漫漫察觉到动静,转头看向门口。
刚洗完澡的龙景越穿着白色浴袍,浴袍的腰带松垮地系着,领口处的水珠顺着锁骨滑进半敞的胸膛,潮湿的黑发垂落几缕在眉骨,掩住了他眼底翻涌的暗潮。
月光从落地窗斜切而入,在他浴袍的丝质面料上织出流动的银纹。
他整个人像刚从雾霭缭绕的雪山中走出的神祇。
庄漫漫有被惊艳到,心跳当即停了一秒。
她见龙景越进来了,下意识坐起来,低声问:“你来看攸攸?”
龙景越脚步极轻地走到床前,俯身温柔地吻了下攸攸的额头,然后转头看着庄漫漫,眸色却骤然转深,低沉的嗓音裹着沐浴后的沙哑,“我来接夫人回房。”
庄漫漫一惊,险些闪了舌头,“回……回房?”
龙景越逼近庄漫漫,灼热的视线似要将庄漫漫烧穿,“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夫人打算让我独守空房吗?”
他说后面一句话时,薄唇擦过庄漫漫耳垂,温热的吐息扑在庄漫漫颈侧。
庄漫漫的耳尖霎时红了,“我……”
她刚开口,就被龙景越拦腰抱起来。
庄漫漫双手本能地攀住龙景越脖颈龙景越,“你……”
“我什么?我抱我的老婆回房有什么问题?”
庄漫漫垂下眼帘,没有回答。
结婚证领了,家长也见了,聘礼也给了,而且他们也不是契约婚姻,今晚又是他们的新婚夜,如果分房睡,确实不合理。
龙景越的卧室被提前布置成了新房。
落地窗外的霓虹在夜色中晕成光斑,暗红色丝绒窗帘半掩着,将城市喧嚣过滤成暧昧的底色。
龙景越开门的瞬间,智能感应灯带沿着天花板次第亮起,暖黄光线如星轨般蔓延至房间中央。
2米宽的悬浮床被酒红色真丝床幔包裹,外层为轻盈透光的酒红色薄纱,内层为垂坠感极强的暗红丝绒,褶皱如瀑布般倾泻而下。
幔顶缀满金色流苏与微型喜字挂饰,幔帘边缘刺绣龙凤纹样,暗金丝线在光影下若隐若现,与床头悬挂的鎏金喜字同心结形成呼应。
床上铺着正红色真丝四件套,上面撒满玫瑰与山茶花瓣,红白双色花瓣拼接成心形图案,床尾搭配刺绣牡丹纹床旗。
庄漫漫惊讶地问龙景越,“你什么时候布置的?”
“我们去叶家的时候。”
龙景越回这话时,腾出来的大手关上了卧室门。
庄漫漫听到房门合上的声音,顿时有些紧张。
龙景越将庄漫漫抱到了床上。
随后上床的他俯下身,左手撑在庄漫漫腰侧,将庄漫漫禁锢在方寸之间,右手则探向枕下面。
他的浴袍下摆在他俯身时扫过庄漫漫小腿,丝绸的冰凉触感激得庄漫漫脚趾蜷缩。
庄漫漫愈发紧张了,瞳孔随他手腕移动的轨迹微微收缩,睫毛因过度用力眨眼而轻颤,像受惊的蝶翼试图遮掩眼底的慌乱,“你……”
她刚开口就瞥见龙景越从枕头下摸出一个红色丝绒盒,像是戒指盒。
“你想说什么?还是你以为我要做什么?”龙景越轻笑时气息扑在她耳后,激得那片肌肤泛起细小的疙瘩。
庄漫漫有些尴尬地摇头,“没有啊,我没以为你要做什么。”
言罢,她的目光落在龙景越手里丝绒盒上,“这是……”
龙景越打开丝绒盒,里面是一对精心设计的戒指。
这戒指的铂金戒圈雕刻出了狗尾巴草的绒毛肌理,每根‘草叶’末端镶嵌着零点一克拉钻石,远看如晨露凝结,近观方知是价值连城的匠心。
黑丝绒盒掀开的刹那,铂金戒圈上缠绕的草叶纹路在暖光下流淌。
主钻被切割成北极星形状,碎钻镶成的星芒间悬浮着液态琥珀,里面封存着十五年前草戒的纤维。
庄漫漫抬眸惊讶地看着龙景越,“这戒指……”
“我设计的,夫人喜欢吗?”
庄漫漫从戒指盒里拿出戒指,仔细端详。
女戒内刻着她和龙景越五年前发生关系那天的日期,男戒内刻着她八岁时向龙景越求婚那天的日期。
两枚戒指相碰时磁吸暗扣自动嵌合,拼成完整的狗尾巴草图案。
庄漫漫看着戒指,眼眶不自觉地红了。
她指着琥珀内的草纤维问龙景越,“这是我十五年给你编的那枚狗尾戒指的纤维?”
“你给我编的那枚戒指我可舍不得弄坏,这是我十五年前给你编的,只是当年没机会给你戴上,如今终于有机会了。”
庄漫漫听言,眼眶湿润开来。
龙景越变魔术一般,拿出一支紫外光笔,递给庄漫漫,嗓音低沉温柔,“看看戒托里面有什么。”
庄漫漫接过笔,用其照射戒托。
戒托北极星内部嵌着微型胶囊,液态琥珀中悬浮着两人八岁时的合照微缩胶片。
庄漫漫看着胶片,眼泪漫出了眼眶。
“夫人这是感动哭了还是被我的设计丑哭了?”
龙景越问这话时,长指动作温柔地为庄漫漫拭去眼尾的泪水。
庄漫漫看着近在咫尺的龙景越,没有回答。
龙景越从庄漫漫手里取走女戒,拉起庄漫漫的小手,慢慢为她戴上。
他指尖的力道克制却不容抗拒。
戒面北极星碎钻折射的光斑映在他瞳孔里,像暗夜中破开深渊的银河。
庄漫漫低头看着无名指上的戒指,主钻内原本有些发黄的草纤维在体温下舒展如她跟龙景越初遇时摇曳的芦苇。
庄漫漫被泪湿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讶。
龙景越低头温柔吻了下庄漫漫的手背,抬眸看着庄漫漫说:“该夫人为我戴上戒指了。”
庄漫漫不知道是怎么了,脸颊有些发烫。
他拿起龙景越的大手,慢慢为他戴上。
随后她正要松开龙景越的手,就看见龙景越示意她亲吻他的手背。
庄漫漫的脸更烧了。
她低下头,轻轻吻了一下,“不早了,该……”
“该洞房了。”
“啊?”
庄漫漫抬眸震惊地看着龙景越。
她想说的是不早了,该休息了,可不是洞房。
龙景越捏住她戴戒指的无名指,指腹碾过她指根敏感处,龙涎香的气息混着灼热呼吸喷在她耳后,“夫人是不是以为我今晚会说等你做好准备,我们再洞房?”
他没等庄漫漫回答,锁住庄漫漫的眼眸说:“夫人小说看多了,我可不是那些小说中的大傻子男主。我不会让我们的婚姻从一开始就留下遗憾,更不会给你任何离开我的机会。夫人今晚只有两个选择,睡我,或者睡我。”
庄漫漫听言,很想说她还有得选吗?
龙景越单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轻轻压倒在了床上。
庄漫漫的呼吸顿时变得急促起来。
虽然她今天才跟龙景越领证。
但是龙景越今天做了很多,她不排斥跟龙景越做有名有实的夫妻。
她想起五年前他们发生关系那一晚,红着脸说:“你温柔点。”
龙景越听到这话,十分惊喜,“夫人这是同意了?”
“我不同意你会放过我吗?”
“这要看夫人反抗得激不激烈,若是激烈,我会放过夫人。”
“那我现在反抗还来得及吗?”
“你说呢?”
龙景越话落,吻住了庄漫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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