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云辉不喜欢鹅。
在农村,鹅属于猛禽,经常追着人咬。
有些人家就用大鹅看家护院。
被大鹅牵一口,腿上就是个大紫豆子,贼疼。
景云辉小时候,也被大鹅咬过很多次。
大鹅平白无故挨了一脚,哪能善罢甘休。
嘎嘎嘎的奔着景云辉冲去。
景云辉一把抓住鹅脖子,把它抡了起来。
大风车!
“走你!”
大鹅飞了。
被景云辉甩飞的。
听到后面的动静,康莱回头看去,便看到景云辉有气没地方撒,全撒到大鹅身上这荒诞又搞笑的一幕。
他哭笑不得。
连连摇头。
笑着笑着,他又忍不住叹息一声。
景云辉在气什么,他心里很清楚。
但他,也无能为力。
康莱继续向前走去,只是,脚步又沉重了几分。
景云辉捡起一根掉落的鹅毛,叼在口中,回到自己的高脚屋。
女人还保持着那个姿势,趴在床上昏迷着。
景云辉目光一转,卫星电话还放在桌上。
看上去好像没被人动过。
背面朝上,角度没变。
不过他敏锐的察觉到,电话距离桌角的距离,近了几公分。
他不动声色的拿起电话,看了看拨打信息。
没有。
显然是被删除掉了。
嗯!
不错!
虽然有些小瑕疵,但总体来说,还是挺谨慎的。
景云辉坐到床上,推了推女人,说道:“喂!”
女人一动不动,似乎还在昏迷。
“我知道你醒着。”
女人没动静。
“动电话了吧?”
女人没动静。
“打给谁了?”
女人没动静。
“要不,我去问问沙丹,你这通电话,是不是打给他了?”
女人还是没动静。
哎呀,你是真能挺得住!
景云辉可以确定,她刚才肯定不是给沙丹打电话。
她如果要和沙丹联系,也用不着电话。
他把口中叼着的鹅毛拿下来,用鹅毛轻划着女人的脚底板。
依旧没反应。
景云辉还挺佩服她的。
这都能忍得住。
他又用鹅毛去划拉女人的腋下。
这回女人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
景云辉说道:“行了,别装了,等会儿你再忍不住笑出来,好像你和我在床上有多开心,我有多无能似的。”
女人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爬上一抹绯红。
她腾的一下从床上坐起身,对景云辉怒目而视。
景云辉抬手掐住她的脸颊,幽幽说道:“是谁给你的勇气,让你对我用这种眼神的?”
女人眼中的怒意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提防与戒备。
“黎局!”
女人突然说出两个字。
景云辉不以为然地说道:“什么黎局?”
“黎彰霖!”
说话时,女人的眼睛死死盯着景云辉,看他的反应。
景云辉认识这个人吗?
还真认识!
公安部,刑警中心局局长。
刑警中心局的全称是国际刑警华国国家中心局。
该部门对接的就是国际刑警总部。
其成员,也就是俗称的国际刑警。
黎彰霖很少在国内办案,他的名字,也几乎无人知晓。
女人能说出他的名字,这说明一点,她极有可能是刑警中心局的同志。
当然了,景云辉不能因为她说出一个名字,就完全信任她。
“贾晓赟是?”
“副局长!”
“他这个赟字,是怎么写的?”
“上斌下贝。”
景云辉点了点头。
看来确实是刑警中心局的人没错了。
“你刚才的电话打给谁?”
“黎局。”
“怎么说?”
“黎局说,你可以信任!”
说话时,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景云辉,眼珠子都快飞到他脸上,不漏过他表情任何一个细微的变化。
生死攸关,她必须得谨慎。
景云辉暗暗皱眉。
他掏出香烟,点燃,抽了一口,问道:“还说什么了?”
“黎局说,你和我国政府的关系很好。”
景云辉扬了扬眉毛。
还算黎彰霖聪明。
他的身份,知道的人越少,也就越安全。
“你会帮我的是吗?”
女人眼巴巴地看着他。
景云辉耸了耸肩,默默地抽着烟。
女人话锋一转,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刚才是在装晕,又动过电话?”
她感觉自己做的完全没破绽,连电话摆放的角度,她都是原封不动。
景云辉没有回答她。
也懒得回答。
哪里有问题,你自己去复盘,我又不是你的教官。
“所以,你需要我帮你做什么?”
“掩护我离开这里!”
“可以。”
景云辉答应得干脆。
女人直勾勾地看着他,问道:“你有什么把柄在我国手里?”
景云辉扭过头来,对上女人审视的眼神,抬手掐住她的脸颊的嫩肉,还向旁拽了拽,说道:“你的问题太多了,姑娘。”
女人刚要打掉景云辉的手,他已先把手收了回去。
他站起身,解开衣服的扣子。
“你……你要干什么?”
女人紧张地拉拽身上的筒裙。
景云辉脱掉外套,光着膀子,说道:“还挡什么?刚才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完了。”
“……”
女人脸颊通红。
“睡觉!明天我会带你离开!”
景云辉脱光了衣服,上床,躺下。
看来,金三角的转型,准备制造新型毒品,已经引起国际刑警的高度关注。
但是国际刑警方面,太操之过急了。
打掉金三角的草场,毫无意义。
或者说是意义太小了。
事情的关键,还是在那批专家身上。
打掉那批制毒专家,比捣毁一座草场的意义要大上十倍、百倍不止。
看到赤身裸体的景云辉,女人立刻缩在床角,结巴道:“你……你做什么?你要是敢动我,我国政府不会放过你的……”
景云辉抓住她身上的筒裙,用力一拽。
嘶啦一声,筒裙完全被扯下。
女人的身子立刻缩成一团,护住隐私部位。
景云辉没有看她。
他一边继续撕扯着筒裙,一边在心里暗暗琢磨,对这些化学专家,自己要不要出手。
出手的意义有多大。
又会引发怎样的后果。
后果与收益,能不能成比例。
琢磨了一会,他目光一转,看向女人,问道:“要不,你也叫几声?”
女人呆愣片刻,反应过来。
她配合着筒裙的撕裂声,发出啊啊的尖叫。
在寂静的夜晚,女人的叫声也显得格外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