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仪宫这边,谢甄容每日急的不行。/咸¢鱼\看+书¨惘. ¢更-薪.最^全_
眼见温梨儿都要出月子了,皇上还未宠幸过任何一个新晋嫔妃。
再这样下去,怕是又空忙活了一场。
她借着自己生辰这日,在凤仪宫举办了一次生辰宴,除了坐月子的温梨儿,后宫嫔妃全都请了过来。
皇后生辰,太皇太后和太后都来走了一个过场,皇上自然不可能不来。
众嫔妃在下首处两两相坐,一个个都是盛装出席。
如此一看,倒是衬得文婉琴极其寡淡,就连谢甄容都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文婉琴和冯莹莹皆是当年杨贵妃搞鬼,让先帝赐到东宫的女人。
后冯莹莹自己作死了,这个文婉琴倒是安分的过分。
每日除了来凤仪宫请安,其他时间基本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今日能在皇上面前露脸,她竟然连个脂粉都没有抹。
不争不抢的,这是打算在后宫默默老死了?
其他嫔妃心中也是不屑,这都进宫了,还摆出这副清高的模样给谁看呢?
文婉琴在众人打量的目光中蹙起了眉头。,墈.书¢屋¨晓+说′王~ ¨追^嶵-辛¢漳!洁-
林芙佳的席位与她紧靠在一起,便偏过脑袋低声问她:“文妹妹,今儿皇上会过来,你怎的也不拾掇拾掇?”
她自个今日也是将最好的衣裙拿出来穿了,再配上精致的妆容和头饰,倒是也不输眼前这些新进宫的花骨朵。
当然,和陈苡安比起来,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
文婉琴扯了扯嘴角,朝林芙佳轻声回道:“如此习惯了。”
其实她心中也微微有些后悔,大家都浓妆艳抹的,倒显得她更加别出一格了。
她从来不需要这种别致 ,她只想独善其身,为那个人守身如玉,在皇宫的某个角落孤独老死。
但现在再返回文粹宫打扮一番,倒是有些来不及了。
很快,皇上来了。
他今日未着龙袍,而是一身石青色圆领窄袖袍衫,配九环带和六合靴,腰束祥云纹宽腰带,仅挂古朴龙佩。整体着装简洁利落,倒是少了几分身穿龙袍时让人望而生畏的威严。
谢甄容带领众嫔妃起身行礼。
晏时叙虚扶谢甄容手臂,神色比往日随和了不少。
“今日是皇后的生辰,都不必拘礼。”
众嫔妃重新落座。+d\u,a¢n`q.i-n-g\s·i_.~o?r!g·
永泰亲自唱起了皇上赏赐给皇后的生辰礼,众人听得直咂舌。
不是说皇上并不喜欢皇后这个发妻吗?今日一见,倒也觉得并不像传闻那般。
等太皇太后和太后的赏赐也送到后,众嫔妃这才一一献礼,恭祝皇后生辰。
献礼环节结束,万岁欢起身道:“今日皇后娘娘生辰,实在是宫中一大盛事,臣妾不才,愿献一首曲子,为娘娘的生辰再添几分喜乐。”
此言一出,谢甄容当即允了。
众人的目光纷纷聚焦在万岁欢身上。
只见她莲步轻移,缓缓走到场地中央,身姿婀娜,眉眼间满是自信,显然对自己的琴艺十分有把握。
宫女们迅速抬来万岁欢自己准备的七弦琴。
她轻盈坐下,双手搭在琴弦上。
刹那间,悠扬的琴音如潺潺流水般从她指尖倾泻而出。
那曲调时而舒缓,如春日微风拂过柳梢;时而激昂,似夏日暴雨倾盆而下。
就连晏时叙,也不禁放下手中的酒杯,认真聆听起来。
众嫔妃们都听得入了迷,有的微微点头,沉醉在这美妙的旋律中;
有的则面露羡慕之色,暗自感叹万岁欢确实琴艺高超。
文婉琴的目光也落在万岁欢身上,指节微动,似在附和万岁欢的琴音。
她自己也精通音律,可如今却已许久未曾触碰过乐器。
那些曾经的技艺,仿佛都随着岁月的流逝被尘封在了心底。
林芙佳在一旁轻轻碰了碰文婉琴,轻声问道:“万昭容的琴艺确实不错,比起文妹妹如何?”
文婉琴淡淡一笑,只道自己技不如人。
林芙佳若有所思,没再做声。
就在众人沉浸在琴音中时,突然,琴音戛然而止。
万岁欢的手指微微颤抖,发出轻嘶一声。
琴弦应声而断,上头划过血丝。
场中气氛瞬间变得有些怪异,众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万岁欢身上。
万岁欢的脸涨得通红,忙跪下请罪。
她千防万防,没想到还是着了道!
她此刻恨不得将那个在她琴弦上动手的小人大卸八块。
谢甄容的眉头微微皱了皱,心中有些不悦。
毕竟这是她的生辰宴,出现这样的状况实在有些扫兴。
“万昭容,你且回自己的席位坐下。”
“是。”
万清欢强行维持着脸上的笑,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其他嫔妃有的露出幸灾乐祸的神情,有的则假惺惺地安慰了几句。
晏时叙的眼眸中极快的闪过一抹深色,他轻咳一声,打破了这略显尴尬的沉默。
“还有谁要为皇后献上才艺?”
其他嫔妃陆续出列。
所谓台上一刻钟,台下十年功。
世家大族出身的姑娘家,无不是家中精心培养出来的才女。
琴棋书画诗酒花,大家各有擅长。
为了让皇上注意到自己,大家算是铆足了劲,且皆得了赏。
林芙佳献上了一首祝生辰诗,诗不错,字不错,也得了赏。
文婉琴担心自己不表演才艺,又成了独一份,便当场作了一幅画,画技平平无奇,就此掠过。
谢甄容眼中满是笑意,似乎为嫔妃们的争奇斗艳非常满意。
最后,只剩下了陈苡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