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饱茶足。
曹雪芹忙叨着涮洗碗盆,李大壮这老小子一撂块就去蹲坑了。
我把凌乱的桌子稍微收拾了一番,然后朝着若云使了个眼色。
“走吧。”
“这李母太热情了,继续待下去,饭后水果又该上来了……”
我这波属于是预判了。
话音才刚落,曹雨琴真就端着一大盘子削好的水果块走了过来。
“放那吧,一会我来收拾就行。”
曹雪琴把水果盘搁置在茶几上。
紧接着顺手就要收拾桌子。
“阿姨,很感谢你这次的招待。”
“不过我和若云真的不能久呆了,还有一些情况等着我去调查。”
“等过后事情都解决了以后,我在登门来拜访您。”
“到时候也算是给您捎一个好消息来。”
我看了一眼身后的若云。
转身就要离开时,去见到李母的表情挂出了一脸的落寞。
“好吧,其实还想在多留你待一会的。”
“不过既然你这边忙着,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一路顺风。如果晚上如果没地方住的话,可以来我们家。”
曹雪琴这么说着,朝我挤了挤眼睛。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我总感觉刚才是在向我抛媚眼。
咳咳……应该只是我看错了吧?
毕竟李母已为人妻,更是李大壮的母亲,再怎么说也不应该对我……
我连忙摇了摇头,将心中那股胡乱的想法强行的压制了下去。
隔着门,朝卫生间的李大壮打了个照应,我和若云就暂时撤退了。
临走之前,我还听到李大壮从门内发出了一声嘶吼。
“等等我啊!”
“不是说好一会一起去街上吗!!”
尽管李大壮大吼大叫的。
不过我和若云还是没有等他。
这事我和若云两个调查就足够了,倒也不用发动那么多的人群。
不想在街上引人注目。
所以也就不带着李大壮了。
那小子在家里虽然是一只温顺的小绵羊,在外面却习惯了张扬。
说实话,好我其实和这类人不太合的来。
“李大壮老妈的饭真的很好吃呢,官人。”
离开了李家,若云捧着脸,仍然还陶醉在那顿饭菜的美味当中。
虽然作为尸,其实不用吃饭睡觉也没毛病。
但我觉得,味觉也没退化,只是看着而不吃的话,就太可怜了。
所以平时吃东西的时候,也会让若云、秀玉她们跟着我一起吃。
所以算是已经习惯了。
若云这还是这段时间以来吃过最好的一顿饭。
情不自禁的就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我倒也不是不能理解就是了。
别说若云觉得美味了,这一路走来,下各种的苍蝇小馆,感觉都还没有李母做的好吃。
这手艺的确是了得。
“好了,之后再感慨吧。”
“赶紧到街上办事吧。”
对话间,我和若云就已经分完了工。
我负责在李大壮家附近打听,若云则是负责向中心街的位置和路人打听。
“特征什么的你都记好了吧?”
我问若云。
若云当时就朝我点了点头。
确认无误以后,我们就正式的开始分头行动。
“半个小时后,我去中心街找你。”
“到时候就在车站的站牌前集合吧。”
约定好了集合的时间。
我便左右巡视着,开始打探路边的路人。
一路各种问叨,总算是得出了一点情报。
“十几年啊?那时候镇上的确是有个这样的老头。”
“不过你自己刚才也说了,那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那老头早就已经死了。”
一个路人朝我耸了耸肩。
如此表示。
果然已经死了吗?
看来和我心中预料的没什么区别。
“那你知道这个老头具体是什么时间死的吗?”
在我这么问出来以后。
面前的那个路人当时就朝我头来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我哪知道啊?”
“我又不是那老头的亲属,再说了,人都已经死了,你打听这些有什么用?”
“真是给你没事闲的。”
眼神中充满了无语不说,临走以前还瞪了我两眼。
一副把我当成了神经病的模样。
当时整的我也怪尴尬的。
不知道就不知道呗,搁这儿骂骂咧咧的干什么?
搞得好像我欠他的一样。
现在的人啊……要不要这么浮躁?
三个小时后,我和若云如约的在中心街车站前碰了面。
“怎么样?”
我看像若云。
若云当时就朝我摇了摇头,然后闷叹了一口气。
“官人,我们打听的这个人似乎早就已经离世了。”
“属于是空跑了一趟。”
若云有些郁闷。
紧接着我又问她,有没有打听出是在什么时间点死亡的。
若云接着点了点头。
然后告诉我,那位老头正是在十年前去世的。
当时我就眼前一亮,瞬间就知道了那个游师的身份!
也许从一开始,邪师就是看出了李响憨厚好利用的特性,当初给了他一个假的‘神像’。
虽然一直在李家受着香火。
可实际‘神像’当中恐怕一直装着的都是邪老头的分魂。
那老头估计是预料到自己的寿元将近。
临死之际,抢夺了李响的肉身,好让自己继续苟活下去。
通常来说,死亡比较久的鬼魂早就忘记了生前的特性。
尤其是和人假装相处,以及人情世故这些方面上。
游师就算生前是个顶香的,再有修为在身,不也照样是个死人吗?
所以这两者其实是大差不差的。
也难怪一开始夺舍了李响的肉身以后,就能正常的融入进这个社会当中了。
是那老头也就不奇怪了。
当了一辈子的邪师,在和人打交道方面上,那已经是个老油条了。
夺舍了李响的肉身以后,迅速就能适应,倒也没什么奇怪的!
“若云,游师的真身被我解出来了!”
我当时就把自己的这个猜想说给了若云听。
若云当时听了,不由得露出了一脸的匪夷所思。
“这……真的假的?”
“这样也行吗?”
若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么离奇的事。
虽然她是百分百的信任我,却难免会怀疑是不是我判断错了。
毕竟若云觉得,无论从哪个角度来听,都太荒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