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响了几声,却无人接听。正当她准备挂断时,一阵熟悉的铃声从房间外传来。
温诗恩愣了一下,循声走出卧室,沿着走廊向声音的来源处走去。
铃声越来越清晰,似乎是从楼下传来的。温诗恩下了楼,来到一扇平时很少开启的门前。门虚掩着,铃声正是从里面传出。
这是霍家特地打造的地下室
“地下室?”温诗恩轻声自语,心中升起一丝疑惑。霍家的地下室她是去过一次的,深知里面是一个什么环境。
犹豫了一下,温诗恩轻轻推开门,顺着楼梯向下走去。地下室的灯光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潮湿气息,还混杂着一丝她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随着她的深入,那股味道越来越浓,温诗恩突然意识到那是什么——血腥味。她的心跳加速,脚步却没有停下。
地下室的尽头,一扇厚重的铁门半开着,里面透出微弱的光线。温诗恩小心翼翼地走近,从门缝中望去,眼前的景象让她瞬间僵在原地。
霍琛站在一个巨大的铁笼前,背影挺拔而冷峻。笼子里躺着一个女人,蜷缩成一团,衣衫褴褛,头发凌乱地遮住了脸。但即使如此,温诗恩还是一眼认出了那是谁——刘玉婷。
刘玉婷的双手血迹斑斑,指尖处尤为触目惊心,似乎少了什么。温诗恩仔细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她的指甲盖全部被挑掉了,露出血肉模糊的指尖。
“你以为你能逃得掉吗?”霍琛的声音冷得像冰,没有一丝温度,“我说过,谁敢伤害她,我会让他生不如死。”
在温诗恩面前,霍琛永远温柔缱绻,可商场上那个雷厉风行、手段狠辣的“铁面阎罗”,却被她遗忘在他脉脉含情的目光之后。
刘玉婷蜷缩在笼子的角落,浑身颤抖,发出微弱的呜咽声:“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你放过我”
霍琛冷笑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令人心惊的寒意:“晚了。你三番两次想要伤害她,你觉得,我会放过你吗?”
温诗恩站在门口,心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她之前见过霍琛这一面,如此冷酷,如此无情,仿佛换了一个人。但因为一直都被他温柔的呵护着,让她忘记了。
“阿琛。”温诗恩轻声唤道,推开门走了进去。
霍琛猛地转身,看到温诗恩,眼中的冰冷瞬间融化,他快步走到温诗恩面前,将她拉入怀中,大手轻轻捂住她的眼睛。
“不要看,这些血腥的场面不适合你。”霍琛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与刚才对刘玉婷说话时判若两人。
温诗恩低笑,霍琛似乎忘记了她根本不怕血。
温诗恩轻轻推了推霍琛的胸前,“原来你带走了她。”
霍琛温柔的嗓子在她头顶响起,温诗恩还可以听到霍琛的呼吸:“她三番四次地找你麻烦,是时候让她知道我的手段了。”
温诗恩看向笼子里的刘玉婷,心中五味杂陈。“这个女人,做什么不好,偏偏要作死。”
“温小姐”笼子里的刘玉婷突然开口,声音虚弱而嘶哑,“救救我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温诗恩看向刘玉婷,刘玉婷的脸上满是泪痕和血迹,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你真的知道错了吗?”温诗恩轻声问道,声音平静。
刘玉婷急切地点头,眼泪不断滚落:“知道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恨你,不该想要伤害你。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在这里”
霍琛冷笑一声,眼神中满是不屑:“别相信她的鬼话。她现在说什么都是为了保命。一旦获得自由,她会立刻反咬一口。”
温诗恩怎么会不知道刘玉婷在想什么东西,她当然不会放她走,她蹲下她面前,呵了一声冷笑,仿佛在看一个将死之人:“你就继续留在这里吧,等到你什么时候疯了,我在把你送去精神病院。”
温诗恩拍了拍手上的灰,起身,“阿琛,我们走吧。”
温诗恩的字典里从来没有“忍气吞声”四个字,面对挑衅,她向来是睚眦必报。更何况刘玉婷这个女人,一次次触碰她的底线,将恶意化作利刃,直刺她的要害。这般不知收敛的挑衅,在温诗恩眼中,就是自寻死路。她绝不会心慈手软,定要让对方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代价,以血偿血,以牙还牙。
一旁的霍琛垂眸望着身旁的温诗恩,眼底掠过一丝意外。在看到她面对笼中凄惨的刘玉婷时,他本以为温诗恩会于心不忍,甚至担忧她会因自己狠厉的手段心生畏惧——毕竟外界传闻里,他是手段凌厉、不近人情的商界阎罗。
然而此刻,温诗恩不仅没有半分退缩怜悯,反而冷静果决地处置局面,似乎,还有点赞同自己的做法?
直到她亲昵地搂住自己的手臂,声音轻柔:“上去吃饭吧。刘叔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