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借呀,当然借,我们是盟友,不是吗?"苏夏态度软了下来。
因为她清楚,司音是真的快要被逼疯了。
但是,她之前是没吃过苦还是怎么的?自己不过略施手段,就变成了这个疯魔样子。
司音的态度缓和了不少,略微扬了扬手指,几个士兵迅速将两个破旧的车轮换成了上好包着铁皮的实木轮子。
"行了,这下能走了吗?"
"当然。"苏夏抬腿上了马车,看了看马车上的破旧还漏风的帘子,抱紧怀里的暖手宝,也没有在说什么。
司源还要再拦,被司音阻止和警告。
"你最好能清楚你是齐国的太子,就算她有朝一日能够嫁给你,你也要将齐国的利益放在首位。"
司源脸色阴沉到了极点,语气生硬,"孤王不用你来教导。"
回齐国国都的几天上,虽然苏夏的衣食住行都不是很好,但司音总算因为苏夏的另一个承诺没有再对她过多为难。
几天之后,几辆马车缓缓驶入齐国的都城。
等到了皇宫内,苏夏看到一个活泼娇俏的女子正在花园里堆雪人,不禁起疑。
"这是你们齐国的公主,好像与你不大相同啊,他更天真烂漫,像那个年纪的人一样。"
"我们齐国可出不了这样蛇蝎心肠的人,这是你们燕国的长公主。"司音眸色冰冷,像是北极地的暴风雪一般。
苏夏瞳孔一震,大吃一惊,"你说这个姑娘是你们齐国的皇后,我们燕国的公主?"
"那她既然都谋害皇帝,还被你们扣为质子,怎么生活会过得这般舒畅,甚至旁边还会有人伺候?"
"呵呵,因为老皇帝下的令呗。也不知道这个贱人使了什么手段,竟把我的父皇哄的对她言听计从。"司音紧了紧腰间配着的鞭子,恨不得一鞭子抽上去,抽花她的脸。
在花园中玩雪人的女孩子似乎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将手上的雪拍了拍,穿上披过来的披风,缓缓走了过来。
声音娇俏。
"公主殿下,这位是?"
"这是我的朋友,你离她远点儿。"司音一脸戒备,生怕皇后将苏夏坑骗走了。
皇后倒是没有其他什么反应,嫣然一笑,依旧温和娇俏,"是吗?既然是公主殿下的朋友,那有时间也可以到我宫里来坐坐。"
"用不着,我的朋友自然是和我在一起去你这个贱人那里做什么?"司音此时已经咬上了后牙槽,如果不是极力忍耐,她的鞭子已经挥到了她的脸上。
旁边的宫人似乎都有些看不下去。
"殿下,她是陛下的皇后,是齐国的皇后,更是你的母后。您不可对她无礼。"
苏夏只见司音冷哼一声,拉着她离去。
苏夏疑惑开口,"你不给那小宫女一点儿教训?"
"别打听太多,走吧,随我去太极殿见父皇。"司音这时候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声音也不再那么冰冷。
二人进入了太极殿。
太极殿与外面的世界几乎是两个温度。
当苏夏踏进去的那一刻,脚上沾染的冰雪已经全部融化成水滴。
有两个宫女前来为二人换鞋子。
二人换完鞋子,苏夏这才巧见司音口中疯疯癫癫的齐国皇帝。
皇帝疯疯傻傻的奏折散落一地,墨水洒的到处都是,嘴里不停念叨着什么。
"婉儿?他在说什么?公主殿下?"苏夏看向司音,想要从中获得什么答案。
司音语气不善的白了她一眼,"婉儿不就是你们公主的名字吗?怎么?你身为燕国人竟然不知道长公主的名字?"
"这也不奇怪,谁敢直呼公主名讳,除非他不想活了。"苏夏摆摆手。
"但你们皇帝可真是对公主用情至深呐,都到了这个地步,还对她念念不忘。"
说到此处,司音的火气似乎一下子就被点了起来,"可不是,都是那个贱人,他害死我母后还不说,竟然还把我父皇折磨成这个样子。"
"什么时候开始治疗?快点开始吧!"
司音在一旁催促道。
"马上就可以把殿中的人都清出去。"苏夏环望四周,这殿内至少有二三十人。
恐怕是为了看着齐国皇帝,怕他出了什么危险吧。
司音心领神会,利落的将所有人清出殿中。
苏夏拿起自己的药箱,走到皇帝跟前。
皇帝却一把将他推开,疯疯癫癫的跑到了柜子里面躲起来。
苏夏无奈只得向司音求助,"你把他弄出来,他这么拒绝,我没办法看病。"
"好,你等着。"司音走向一个架子旁,弯腰从角落里拿出了什么东西。
苏夏定睛一看,竟然是麻绳!
这公主还真是狠,连麻绳这种东西都备着,想必她也预料到有此一天。
等到齐国皇帝被司音五花大绑的按在椅子上,苏夏这才开始诊病。
司音在一旁等的心惊肉跳,"怎么样?我父皇还有没有救?"
苏夏沉思。
这毒绝不是一日而成,而是今年积累。
而且根据宁燕所说,这应该是曼陀罗花。
自己的空间里恐怕都不见得有这种烈药的解药。
司音见苏夏一直都不回答,更是着急,一把握住苏夏的手腕,"我父亲究竟怎么样了?你快说。"
"他中的是紫色曼陀罗花毒,至少中了四年以上,每天日积月累,毒性已经深入骨髓了。"
苏夏将真实的情况告诉司音。
司音大惊,"那我父皇岂不是没救了?"
"也不是既然有曼陀罗花毒,那肯定会有解药,他我记得你们这里有一种草名唤清心草,倘若若采来的话,也许还能一救。"苏夏沉思。
她记得原书中出现过这种毒和清心草的去处,好像是在齐国珠峰的峰顶上。
只不过,当时那毒好像是下在宁宴身上,成为了宁宴和江心月增进情感的一环。
可能是因为她的到来打乱了书中的节奏,不知怎的就出现在齐国皇帝身上。
司音双手扒着苏夏的胳膊,眼中竟然出现了一丝乞求,"清心草我知道,在珠峰上,但那至少也要两个月,我父皇还能活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