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讹你!”
李有为微笑,讹不死你!
“你需要找个办法,让我相信你!”白玲对他实在毫无信任可言。
李有为骂道:“你大爷的,到底谁打谁?挨打还得想办法让你安心?你这么怂还打什么人?”
白玲洁白的虎牙咬住红唇,盯着李有为那儿瞄准。
她身体素质很好,甚至隐约能从裤子的线条看出,她的小腿正在用力。
微微半转的腰,暗示着这一脚必然势大力沉!
“不会讹你,我以男人名义发誓!”
李有为举起手,再度表态,快踢!
让你跪下哭着求哥哥别死!
谁知道白玲忽的就激动了!
“你算个屁男人!有你这样的男人吗?”
“我是个女人,倒不是说女人就要被优待,但起码不应该总被你踢裆!”
“你知道我这些日子是怎么过的吗?我总感觉别人看我的眼神很异样!”
“我还觉得我脏了!脏了你懂吗?”
“男女有别!男女有别!你不知道男女有别的地方在哪里吗?”
白玲呼吸粗重,眼神凶狠!
“这吗?
李有为掏了掏自己。
“我跟你拼了!”
白玲热血轰头,浑身血管都要炸了,拽住制服的领子一扯,一串深灰色纽扣随之崩飞。
拽下制服往旁边一扔,大踏步往前冲。
“队长队长!冷静冷静!”
“不值当的!不值当的!”
“别别别!”
“咱走!咱走!”
队员们飞奔过来拦住白玲,女队员强行抱着她的腰往边上推,还有人去捡制服。
“李有为有本事你来啊!”
白玲俏脸通红,指着他怒吼:“你哪怕杀了我,我都不会这么恨你!你不拿我当个女人,不,你不拿我当个人!”
“你这个恶贼!登徒子!坏种!”
“......”
白玲一直被人簇拥到吉普车上,脑袋还探出来喊:“别栽在我手上,你记住,你别栽在我手上!”
街对面,李有为手卷成喇叭:“玲儿,你是在关心我吗?”
“我关心你大爷!以后你别指望我像对正常人那么对你,你给我等着!等着!我告诉你,你大难临头了!”
车开走了,白玲还探出身体朝着后面叫骂。
街上的路人们都惊呆了。
是什么样的人,能给穿制服的刺激成这样?而且自己还安然无恙?
面馆老板冲后面挥手,“赶、赶紧做碗面,多放多放!”
而远去的车上,队员们沉默着,今儿白队长算是破了大防,完全失控了。
真想知道李有为都说什么了,怎么一句话就把道心坚固的白队长气成这样。
可也不敢问啊......
回到所里。
白玲直奔所长办公室。
“所长,考虑好了吗?”
“哪件事?”
张所长站起来,好家伙,怎么像被人揍过似的?
“抓李有为去医院做检查!看他到底脑子有没有病!”
“抓?不能抓啊,咱们不能无故抓一个工人阶级去检查!”
张所长吓了一跳,可别整事儿,当人厂里没妇联呢?
妇联不仅管女人的事,别的事也管,权利大着呢!
“可是他极有可能是敌特!”
“那就更不能直接抓去医院了,打草惊蛇怎么办?”
说着,张所长示意她坐下,还给她倒了杯白开水。
“白队长,你怎么忽然这么激动?又遇到李有为了?”
“是的!”白玲紧紧握着水杯,别过头去。
张所长看向旁边的队员。
队员赶紧点点头,是啊,又挨揍了。
张所长恍然大悟,怪不得呢!
白玲透过窗户的反射看见了所长和队员的无声交流。
难道如今通过眼神交流,所长就能猜到她被人揍了吗?
太他妈屈辱啦!
张所长打开茶叶盖子,往上面倒了点茶叶,又斜着倒进白玲的水杯里。
茶叶慢慢沉底了,他才说:“白队长,要不要歇两天?从年后开始你就一直没休息过了!”
如今警力严重不足,所有人都在超负荷工作,巨大的压力和神经疲劳下,人做出不理智的举动很正常。
张所长一点也不觉得白玲不成熟,相反觉得她很不容易了,就李有为那样的,换一般人真有可能拔枪!
“所长!”白玲说:“我现在确实非常气愤,我也承认刚才短暂失去理智,但我仍然认为应该尽快想办法对他进行专家联合检查!”
“如果他真是个傻子,那另说!”
“如果不是个傻子,我们应该联合基层,对他开展一系列监控工作!”
“嗯,你说的对!”
见白玲不是着急抓人报仇,张所长也就放下心,这就安排她去接触和李有为关系不好的人,看看能不能找个口子把他弄去检查检查!
白玲领命而去。
而数公里之外的李有为对这一切一无所知。
吃了一碗面以后直皱眉,也许是嘴被傻柱养刁了,吃外面东西觉得差远了。
回到厂里时,都快赶上吃午饭了。
他刚走进二食堂,就见傻柱冲马华使了个眼神,马华急匆匆的走了。
没多久杨厂长就来了。
李有为看向傻柱,“好家伙,出卖我!”
“什么出卖你,赶紧念书去吧,这也为你好!”
傻柱有点不高兴,他是那出卖兄弟的人吗?狗咬吕洞宾!
“有为啊,你给我个准话,你打算哪天去上学?”
杨厂长也不敢硬逼了,生怕又给人吓跑了,太不好找了。
“嗯......十天以后!”
李有为给了自己一个宽裕的时间。
“十天......”杨厂长眯着眼睛自言自语起来,“今年考试改时间了,七月二十号开考,十天以后是六月二十号,还有一个月...报志愿也来得及......”
“行!那咱说准了啊!”
“行行行!”
李有为直点头,可算把这件事解决了,不然天天被厂长盯着可难受。
“有为!”
杨厂长走后,傻柱拽着他坐下,小声问:“我怎么觉得杨厂长对你很特殊呢?”
“我有才呀!”
“屁!头十年你有什么才?”
“其实我也不知道!”
李有为不吹了,实实在在的说:“我也问过他,是不是跟我爸妈有什么特殊关系,他笑着不说话。”
“嗯!”
傻柱眯起眼睛,脑子里想着杨厂长的样子,试图给重合一下,看看会不会有什么惊人的发现!
“我可去你大爷的吧!”
李有为笑骂了一句,背着手往外走。
本来想找师父聊两句骚话的,可惜易中海竟然不在车间里。
他不知道的是,易中海此时正在厂外的一辆吉普车里。
白玲认真的问道:“易中海同志,你是李有为的师父,我想听你说一句心里话,你觉得李有为真的脑子有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