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我的忠贞不渝吗?”李有为不要脸的说道。
娄晓娥斜眼,“因为你就没老实过。”
“我对你们每个人都爱得深沉!”
“行了行了!注意身体啊!”
娄晓娥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扶着墙,慢慢往九十五号院走了,这把她给小心的。
这是一个不眠之夜。
夏雨纷纷扬扬如千条万道柳丝绦般,随着晚风东摇西摆的垂落在大地上,院里砖缝中蟋蟀的窸窸窣窣和远处小河边的蛙鸣遥相呼应。
清晨,湿润的大地上空,浮起一轮红日。
“我要当爹了,呵呵呵呵。”
李有为翻来覆去,在床上直蛄蛹,乐得口水快把脸泡白了。
在家里实在待不住了,便骑着车去厂里了。
走进仓库末段,放出洞天,敲敲推开小木门。
紧接着一道黑影遮天蔽日而来。
“嘭!”
李有为缓缓从墙上滑下来,每次此时都感叹系统给的体质真的很重要。
“煤气罐,再说一遍,要讲礼貌,不要上来就扑人好吗?”
扫了一眼空间里的数据,我去,小野猪竟然已经八百多斤了,最近怎么长得这么快?
怪不得自己上墙越来越快了。
獠牙一顶脑袋一撞,谁来了都得歇菜。
“吼吼吼吼~”
小野猪虽然身形庞大,但性子还是那个小猪崽儿,只顾着开心的玩耍。
他似乎像是小孩那样诞生了自我意识,对一些事似懂非懂,又觉得很懂。
就好像它认为李有为不让它扑它,是一种反话、鼓励。
“胖玩意儿!”
李有为抓住它扇子般的大耳朵甩甩,又冲已经有一米五高的小奶马招招手。
“我跟你们分享一个喜讯,我要当爹啦,明年我就能抱着一个小娃娃来找你们玩儿啦!”
“你们踹我、扑我就算了,但对待小娃娃一定要小心知道不?”
“吼吼吼~吼吼吼~”
“唏律律~唏律律~”
小野猪和小奶马摇头晃脑,表示知道了,甚至还很期待。
李有为很满意,去菜园里摘了两个西红柿,又摘了几根黄瓜,做了两个凉菜当早饭。
京城三月适合种西红柿,四月种黄瓜,这两样如今还没熟呢,但他已经开始天天造。
“兄弟!”
“兄弟!”
忽的,听见有个男人在一百多米外呼喊,要不是耳力好,隔着这么多木头还真听不见。
李有为咔嚓咔嚓嚼了口黄瓜,朝着前面走去。
...
“大鸽?你今儿怎么有空来了?”
李有为从高达数米的木头堆缝隙里钻出来,如果没记错,这还是许大茂第一次来。
“我来看看。”
许大茂从门缝挤进来,自然而然的看向值班室。
一进去就惊呆了。
厂里值班室多了去了,有炉子不算稀奇,有电也正常,但几个有水龙头?几个有大床的?几个有大沙发的?
“这比你家条件都好啊!”
许大茂羡慕了,干了那么多年放映员,在宣传科连个单间都没混上。
看人家,傻怎么了?条件是真好!
“还行吧!”
李有为心说你还没看见小院呢。
“有为,我今儿来找你,是为了问你一个问题!”
许大茂坐到沙发上,弹簧优异的弹性把他干瘪的屁股往上顶了顶。
又惊呆了,这也太他妈舒服啦吧!
“问吧!”
“你知不知道傻柱找了个寡妇?”
“知道啊。”
“知道?”
许大茂稳了,大弟绝对不会隐瞒。
果然,李有为直接说出了梁拉娣的名字,还给详细介绍了一番。
“三十岁的五级焊工?”
许大茂瞪大眼睛,天才选手啊,可不能让她跟傻柱成了!
“弟弟,你就这么告诉我,不怕傻柱生气?”
“怕!”李有为怂怂的说:“我怕他打我,但谁让你是我大鸽呢?”
许大茂嘴角一抽,“你以后要是不听话,我就把这件事告诉傻柱,让他揍你!”
操!太不是人了吧!
这激发了李有为的禽兽血脉。
论不是人,不是特指谁,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嗯嗯嗯!”李有为胆怯的直点头,“大鸽,你千万别告诉傻柱,你让我干什么都行!”
“甚至......”
李有为把裤子一脱,“甚至干点这个也行...咱们现在就...大鸽你别跑啊,哎呀大鸽摔的疼不疼啊!”
“哎呦大哥你怎么撞门上了啊!”
“大鸽常来玩儿啊哈哈哈哈!”
看着许大茂仓皇逃窜,李有为哈哈大笑,小样儿跟谁俩儿呢。
就凭着这一招,好几个月了,阎解成看见他都绕着走!
“疯子!疯子!他妈疯子!”
大铁门外,许大茂揉着脑袋上的大包,又摸摸摔秃噜皮的膝盖,依然心有余悸。
差点让男人给干了你说说!
使劲儿哆嗦一下,坐在门边缓了足足半个小时才缓过神,穿过小门走进机修厂找人打听了下,朝着机加工车间走去。
在那片刺目的绚烂光芒中,
一眼。
不需要任何人告知,只需要一眼,许大茂就看出了谁是梁拉娣。
那飘扬的焊条爆燃味,那刺目的焊接光芒,似乎成了爱情的bg。
他就这么毫无征兆的一见钟情了。
头戴头巾,手持防护面罩的梁拉娣像是来自于天上广焊宫的仙女,手底下每滋啦一声,许大茂的心脏就怦怦怦乱跳几下。
“梁拉娣同志你好!”
许大茂走过去,微微弯腰伸出手。
“起开,没空,小心烫到!”
梁拉娣只是扫了他一眼就继续干活了,哪来的马脸?真想拿角磨机给打一截下去。
许大茂微微抿起嘴唇,天呐,她关心我。
这可是在媳妇儿身上从没感受过的温柔。
就这么的,许大茂觉得稳了,她肯定对他有意思!
车间门口一台机床后面,李有为眯了眯眼睛。
从大鸽的眼神就能看出来他误会了。
看来不仅一些女人在恋爱中降智,男的也一个德行啊!
溜了溜了,太恶心!
铁架前。
梁拉娣手腕左摇右晃的焊接,敲掉焊渣后,一行漂亮的鱼鳞纹跃入眼帘。
她松口气,女工想要争先进,就要方方面面都注意。
回头一看吓一跳。
这人脑血栓吗?怎么还流口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