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
许大茂信心十足,专业啊。
又小声问:“有为,今儿是你在门口收礼钱,收了多少?”
“嘿嘿。”李有为缩缩肩膀,耳语道:“四百多!”
“四百多!”
许大茂瞪大眼睛,“这钱你给一大爷吗?”
“不给,嘿嘿!”
李有为不需要这笔钱,但必须昧了这笔钱,因为平日过好日子需要合理经济来源。
浪到飞起方为年轻人。
飞起还能安全着陆方为艺术家!
“一大爷给了你多少钱办席?”
许大茂可是看见了,他去易中海家要钱,当时天色太暗没看清他拿了多少,但老厚一沓,估计是不少。
“四百!”
“四百!!!”许大茂瞪大眼睛,“你师父这么有钱吗?”
“那当然了,我师父每个月工资九十九,还有各种补助奖金之类十几二十块钱,平时又基本不花钱,当然有钱了!”
李有为都不是吹,全厂所有工人拉出来,问问谁师父最有钱,肯定是他李有为。
八级大工闹着玩呢?还没有后代,那属于貔貅,基本只进不出。
许大茂又问:“买菜什么花了多少钱?”
“二百多!”
“我操你这又赚了一百多?你给你师父办场席净赚五六百?”
许大茂眼球炸裂,都想认易中海当干爹了,这也太好赚了吧!
自己辛辛苦苦,风里来雨里去的放电影,一个月才三十七块五。
人家可好,动动嘴皮子顶自己干一年多。
不平衡,太不平衡了。
“你师父不问你要礼钱?”
“嗯。”
“为什么不问你也要?”
“因为我师父不想看见我!”
李有为给给给给笑出声,天底下没人比他更懂易中海。
如今易中海已经有点躺平,盼着花钱买安心,希望李有为能良心发现别去对付他。
只是他想多了,李有为的立世之本就是坚决不圣母,一次背叛,终身打击,不死不休!
“我他妈服了!”
许大茂拨开功放的开关,“上台吧,麦克风有声了!”
“得嘞大鸽!”
李有为背着手,走到打饭窗口前面正中间的话筒前。
挺直腰杆,拨弄了下绑着红布的麦克风头,谁给弄这个矮。
“歪!歪~”
“呼呼!”
“咳!”
随着他的咳嗽,热闹的人们安静下来,笑盈盈的看着他。
本来吧,有人觉得他有点赶鸭子上架,逼着大伙儿来随礼,但来了以后一热闹,就觉得很有意思,也就没什么负面情绪了。
“首先感谢领导批场地给我,允许我为师父和大师兄举办这场拜师宴!”
“场面!”底下,副厂长李怀德带头鼓掌。
哗啦啦啦,大家鼓掌。
“在这个春暖花开的季节里,感谢各位莅临今天的拜师宴,身为易中海同志的小徒弟,十分欣慰师父与大师兄能够重修旧好!”
“外面的天,湛蓝高远。”
“远处的海,一望无垠。”
“风浪之后,静水流深。”
“让我们为易中海同志天高海阔的心胸鼓掌!”
说完带头鼓掌。
哗啦啦啦!
掌声热烈!
底下宣传科科长眼巴巴的看着,下回开场白还是找他写得了,宣传科里那几个像废物似的。
看看人家,比喻、引申、拍马屁,一气呵成!
易中海脸色铁青,直勾勾的看着意气风发的倒霉徒弟,等着被喂屎,就不信他能狗嘴里吐出的全是象牙。
贾东旭脸色惨白,该轮到自己倒霉了。
台上。
李有为又说:“人不轻狂枉少年,大师兄和许多人一样有过不成熟的时刻,如今浪子回头金不换,让我们为他的知错就改鼓掌!”
哗啦啦啦!
掌声愈发热烈。
贾东旭热泪盈眶,这辈子从上班那天开始就挨骂,还是头回有人给他鼓掌。
“好了,这场席面是我们院的何雨柱同志承办的,
“哎我操怎么还有我事?”傻柱在他身后的厨房里忙活呢,闻言笑哈哈的摆摆勺子。
李有为也不难为他,让师徒俩上台发表感言,自己则是坐到了主桌上,而且是次席。
杨厂长微微歪过身体,低声说:“你小子怎么没闹事儿?”
“是啊!”李怀德也好奇,本来以为他要整活儿呢。
“你们知道办这场席面我挣了多少钱吗?”
杨厂长和李怀德赶紧摇头。
李有为伸出五根手指头。
“啊!”杨厂长惊讶道:“顶一个多月工资呢!”
“什么一个月工资?是一年多工资!”
说着,李怀德冲李有为使了个眼色,懂你吧。
李有为冲他飞了个眼,还是坏人最了解坏人,老杨太朴实了,像没见过世面似的。
“不能吧!五百多?”杨厂长伸出大手,使劲往下压压。
“怎么不能?有为是一般人吗?”李怀德叹口气,这他妈比贪污还快啊!
“那是!”李有为说:“钱与快乐我只取一样,做人不能又要又要,刚刚好才是真的好!”
“刚刚好才是真的好。”
杨厂长和李怀德反复咀嚼这句话,有道理,真他妈有道理!
会玩儿!
几人没听易中海和贾东旭在台上讲什么,反正一回头两人已经喜气洋洋的下来了。
李有为陪着主桌喝了几杯,也就事了拂衣去了......
九十五号院。
后院。
大鸽家。
“有为哥你怎么白天来了?”娄晓娥幽怨的问道,无暇的眼白都快翻上天了。
“我大鸽吃席呢,吃完还得收拾设备,没六点回不来!”
李有为抱住她娇软的腰肢,春天来了,穿得少了,触感更加切实......
“想你!”娄晓娥顺势抱住他,宁愿时间静止。
可是时间总在深浅交错中、在忽明忽暗的光影处、在挥汗如雨的春天里、在耳鬓厮磨的缱绻缠绵里慢慢流逝......
下午四点半。
被子凌乱的缩在地上的一角,潮湿的床单被揭开了大半,底下的褥子也褶皱着,露出深黄色的床板。
两人躺在上面大口喘气,忽的同时侧目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大傻子!大傻子!大傻子!”
忽的,傻柱暴怒的声音从中院传出,哪怕隔着一堵墙也穿透力十足。
“有为哥,何雨柱要找你寻仇?”娄晓娥紧张了,自己男人可是刚刚挥洒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