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倒知道!”傻柱赶紧说道。
以前李有为救机修厂工人的事传开了,不少人都见到纪厂长和其他领导拿东西来探望他。
那关系一看就挺好。
李有为说:“我打算跟他们推荐一下你,让你过去干,按照你的资历和水平,过去就是班长!你觉得咋样?”
“好啊,那好啊!”
傻柱乐坏了,早就不爱伺候李怀德那帮人了,再说这个代班长的破帽子都戴了多长时间了。
“好事,好事。”易中海附和了句,总觉得哪里不对味儿。
李有为说:“那咱们就说定了,你准备搬家吧,机修厂那边有配套的住房。”
“啊?还要搬家?”
易中海的天塌了,最怕的就两件事,第一老何回来,第二小何搬走。
“不搬不行吗?”傻柱不爱挪窝,住惯了。
“是啊,关系都在这边,不搬是最好的。”
见他不想搬,易中海赶紧附和了一句。
“傻柱你傻啊!”李有为说:“机修厂要是分配给你一间公租房,你就等于多出一套房,将来给孩子当婚房不好?”
“是是是!”傻柱乐了,端起酒碗,“还是你考虑的远!”
“机修厂分配的房子在哪儿?”
现在,易中海就盼着住的近一点。
李有为想了想,“东大街那边。”
“东四十四条那边。”
“哦。”易中海失望的耷拉下肩膀,还真知道机修厂的工人们居住地在哪儿。
本来还盼着李有为瞎说,现在看估计一切都是真的了。
“师父,不远,来回也就那么不到十里地,将来您不行了那天派人去找他也近!只要您坚持的久一点,就能坚持到他来!”
李有为安慰上了,还轻轻抚摸易中海的后背,可别死过去了。
这都是任务的来源啊。
“别碰我!”易中海甩开他的手。
如果说何大清回来,傻柱不一定给易中海养老的话,那傻柱要是搬出去,就算愿意给他养老也是鞭长莫及。
所谓养老就是床前尽孝。
病了,有人在身边端茶喂药,料理屎尿、净身换衣别得褥疮。
病得厉害了,有人在身边及时送去抢救。
像李有为说的,将来他真突发急病,等傻柱来的时候自己说不定已经没了......
傻柱这就着急了,“你说话有那么好用吗?这可是从别的厂调人的大事,人机修厂领导能听你的吗?”
“操!”
李有为得意上了,“不答应我,以后机修厂出事我就见死不救,你要是纪厂长你帮不帮忙?”
这还用问吗?拼了命也要帮啊,傻柱脸笑得快裂开了。
“哎呀,我要是当上了班长,估计拉娣就能回心转意了!”
“咳!”李有为咳嗽了声,默默闭上了眼睛,憋住憋住,不能吐出来。
忽的他乐了,睁开眼说:“傻柱啊,你是不是特别盼着和梁拉娣结婚?”
“这话说的!”
傻柱呲牙乐,别人不知道他能不知道?
李有为又说:“我估计你要是升班长,她肯定嫁你,你是不是马上就成亲?”
“那当......”傻柱犹豫了下,“高低得等雨水高考完!”
“嗯,你说梁拉娣会同意你给我师父养老吗?”
为了让易中海的世界更黑暗一点,李有为打算把窗也焊死。
“这......”傻柱瞄了眼易中海。
易中海血都凉了,傻柱这么破马张飞的人,从来也不蝇营狗苟。
现在这个眼神就代表,人家真的会听梁拉娣的,不会给他养老!
傻柱说:“婚姻需要尊重,将来......”
“行了,喝得差不多了,散了吧!”
李有为干掉杯中酒,冲
傻柱赶紧陪着干掉,“有为你帮我好好去问问啊,事后哥们儿有重谢!”
“好说,好说。”
李有为扶着脸色惨白的易中海往外走去。
出屋,易中海脚底一软。
明明很明媚的春光,却晃得人眩晕......
“哎呦师父小心!”
李有为心里稳了,看来老易不仅是柳暗了,估计柳树都枯死了。
易中海甩开他的手,慢慢朝着家里走去。
这一步步走的,没被十几个寡妇甩过走不出那颓废的姿态......
李有为推开老贾家的门。
“小畜生你来干什么?”
虽然要走了,贾张氏依然要战斗!
李有为说:“老伴儿,你在家等着干什么?你怎么不去车站等着?”
“车站?大清只说让我早点收拾好等他啊,没说让我去车站等着啊!”
贾张氏抓着包袱站起来,心说不是昨晚太高兴,结果听岔了吧。
李有为说:“那他也没让你在家等他啊!”
“哎呀还真是,看我这脑子,反正要走了肯定在车站碰头呀!”
贾张氏一拍大腿,忽的呜的一声哭了。
“呜!”贾东旭抓住老娘的手,泪如雨下。
虽说老娘不做人,也不教他做人,但毕竟是亲娘啊。
如今亲娘要像十年前的何大清那样,为爱远赴天涯,终于体会到了傻柱当年喝过的苦水。
“东旭,妈对不住你,没帮你给棒梗带大......”
“妈,您把我带大就很不容易了,我不敢再贪图什么!您且记住了,过得不好一定要回来!写封信给我我就去接您!”
“妈啊!”
贾东旭双膝跪地,抱着老娘的腿嚎啕大哭。
“唉,好大儿啊!”
李有为感叹,人都有多面性,多恶心的人也有正面的一面。
母子俩抱头痛哭,没完没了。
“差不多行了,再不走你跟大清就赶不上二路汽车了。”
李有为算了算时间,还剩四十来分钟就到两个小时了。
柳暗花明柳暗花明没那么容易,可不想再重开一把。
倒不是技术不行,而是怕把敬爱的师父玩死了,那可就少了一个靠谱的任务来源。
他的强大,全靠大家。
“东旭,好好点!”贾张氏双手使劲儿摸着儿子的脸。
“嗯,嗯嗯,到了给我写信啊!”贾东旭脸上四行清泪横流。
“淮茹,跟东旭好好点。”
“嗯。”
这时候是不是该哭?秦淮茹低下头假装了下。
“我走了!”
贾张氏毅然起身,环顾这个自己生活了几十年的家,最后带走了针线棒作为留念,推开门走了。
“啾啾啾~”
天上一只小黄鸟儿扑棱着翅膀飞过,在蓝天的背景下如此快活。
她的脸上露出笑容,大清,我来了......
“妈!妈!让我送您最后一程吧!”
贾东旭哭嚎着冲出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