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颖 作品

第57章 我就爱看这玩意

第57章:我就爱看这玩意

阮清竹身上有血,人也显得失魂落魄。

阮时笙停下,皱了眉头,看她身上这血量,不像是小打小闹。

她没凑近,等了一会儿就见阮城从急诊室里出来,身边有医生,正在跟他说着什么。

阮清竹见状一下子扑了过去,抓着医生的白大褂,口口声声说的都是一定要救救周可柠。

医生让她冷静一点,可她根本冷静不下来。

最后是阮城把她扶到一旁,跟她说这样只会耽搁周可柠的救治。

阮清竹哆哆嗦嗦,发抖的厉害。

阮城又去跟医生聊了几句,一转眼就看到她。

等医生离开,他走过来,“怎么还来了?”

阮时笙问,“什么情况?”

阮城也不知该如何说,“有点复杂,一会儿要动手术,不知要多久,现在这边……”

还没说完,阮清竹也看到了阮时笙,一下子就扑了过来,模样疯癫,“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干的?”

阮时笙被她吓一跳,往后退了两,阮城也拦了过来,“你干什么?”

阮清竹目呲欲裂,一下一下地往阮时笙方向冲,“一定是你,是你看不得她好,是你算计她的。”

“你神经病吧。”阮时笙说,“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

她说,“你闺女怀孕打胎,你对外说是我,现在你闺女打完胎有后遗症了,你又说是我害的,你脑子有毛病吧?”

本来阮清竹动静就大,惹的周围人都看过来,阮时笙再一说,那些人更是一副嗅到八卦的表情,蠢蠢欲动的要往这边凑。

阮清竹咬牙切齿,“你闭嘴,你给我闭嘴。”

一旁有医护人员厉声呵斥,“不要吵,这里是医院,不要打扰别的病人。”

阮城抓着阮清竹的胳膊,“行了,你再闹,你闺女就出名了。”

阮清竹浑身发抖,指着阮时笙对阮城说,“是她,就是她,肯定是她害的。”

阮城转头看阮时笙,“你先回去,等我电话,周家的人一会儿就来了,他们也不是讲理的人,你别到时候吃亏。”

“知道了。”阮时笙说完转身,摆出要走的姿势,但脚步一转,快速跑到急诊室门口,朝里面看了一下。

可惜了,里边都拉了帘子,什么都没看到。

“你干什么,你要干什么?”阮清竹扯着嗓子。

阮时笙撇了下嘴,对着阮城摆摆手,“走了。”

驱车回了家,这会有点饿了,阮时笙进厨房煮了份面。

刚吃完,孟缙北的车子就开了回来。

她往外瞥了一眼,有些意外。

开车的不是孟缙北。

车子在院子里停下,驾驶位的车门打开,下来的是安澜。

她看了一眼客厅门口的阮时笙,有点抱歉,“缙北喝多了,只能我送他回来。”

阮时笙问,“你们晚上一起应酬吗?”

安澜说是,阮时笙又说,“你没喝酒?”

“我有点不舒服。”安澜说,“所以缙北把我的那份挡了。”

阮时笙点点头,“这样啊。”

安澜过去开了后车门,弯腰,“缙北,到家了。”

车子里昏暗,阮时笙隐约能看到个轮廓,孟缙北靠着车椅背,像是睡着了。

安澜又叫了两声,然后阮时笙听到了孟缙北的声音,在叫她,“阮时笙。”

她有点意外,“啊?”

孟缙北没说话,她就往跟前凑了一下,“啊?叫我。”

离近了,能看到孟缙北坐直了身子。

安澜说,“我扶你下来吧,有没有头晕,要不要给你煮个醒酒茶?”

孟缙北没回应,还是对阮时笙说,“你过来。”

“啊?”阮时笙挪过去,“有事儿啊。”

她站到门边,孟缙北冲她伸手,“扶我下去。”

阮时笙快速的咧了下嘴,也不知道他装什么。

他都替安澜挡酒了,很显然俩人关系不一般,她严重怀疑之前半夜的那通电话,就是安澜打给他的。

心里吐槽,但还是伸手把他扶了下来。

他喝的是挺多,站都站不稳,一半的重量倚在她身上。

阮时笙提醒,“前面有台阶,小心点。”

进了客厅,安澜也跟进来了,她朝着院子里看,“变化还挺大。”

这么说就证明她之前来过。

孟缙北靠着沙发,看了一眼安澜,“时间不早了,回吧。”

安澜嗯了一声,却没有走,而是问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孟缙北转头看阮时笙,“渴了。”

然后又说,“头晕。”

阮时笙转身往厨房走,压着不耐烦,“行了行了,明白了。”

她开火,煮醒酒茶。

这玩意儿她之前经常煮,给自己喝,最是拿手。

煮完了端出去才发现孟缙北已经不在

客厅,倒是安澜还没走。

她往楼上看,“上去了?”

安澜回头看她,“嗯,上去了。”

阮时笙想问,那你怎么还不走,难不成等我留你住宿。

安澜先一步开口,“照片拍的蛮漂亮的。”

阮时笙顺着她的视线看向一旁小桌子,上面摆着相框。

她有点意外,赶紧过去。

毛茸茸的相框,是上次吃饭的时候送的赠品。

里面有照片,中间的桌子收拾干净,俩人各自搭了一只胳膊在上面,尽量向彼此靠着。

是那天拍的照片,当时饭店里说会多洗一张出来,她都说不要了。

想了想,应该是后来,孟缙北说手机忘在店里,折身回去取,然后告诉店员,让他们多洗一张相片出来。

她啧了一声,“他还把照片拿回来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摆在这儿的,实在是她不太注意周围,一点儿没发现。

安澜把相框拿起来,盯着照片看了好一会,“他很少拍照的。”

阮时笙没回应。

又过了几秒,她放下相框,说时间不早,要走了。

阮时笙也没送她,只客套的说,“路上注意安全。”

她转身上楼去,进了房间,孟缙北在浴室,她把醒酒茶放下,走到窗口。

安澜没走,站在院子里看着她种的那些花。

也不知是喜欢还是好奇,每一盆花他都看得认真,偶尔还伸手拨弄。

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她慢慢直起身子,抬头看过来。

这时正好身后浴室门打开,孟缙北出来。

阮时笙没回头,但是开了口,“怎么喝这么多?”

孟缙北没回答,听脚步声是走了过来。

几秒钟后,阮时笙感觉身后贴上来个人,带着潮气。

虚虚的揽着她,下巴垫在她肩上,“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问完也就看到了,楼下还有个人。

他也没退开,“她怎么还没走?”

安澜冲着俩人摆摆手,这才收回视线,快步离开。

孟缙北也收了手,转身去拿衣服,“今天的合作商拐着弯的跟我们家有点渊源,又是长辈,面子自然是要给的,就多喝了一些。”

阮时笙哦了一声。

孟缙北回头看了她,“你听没听懂?”

阮时笙不懂,回身,“听懂……”

后边的话没说出来,她被吓一跳,赶紧又转回来,“你换衣服能不能背着点人啊?”

她深呼吸,“或者你在浴室里把衣服穿好再出来行不行。”

孟缙北呵呵,“一个被窝都睡过,你还见不得这个?”

这叫什么话?

一个被窝……

确实是一个被窝睡过。

她哑火了。

确实是,一个被窝都睡过,还有什么见不得?

她一下子又转过去,“好好好,来,再给我瞅瞅,别穿,脱了脱了,再给我看看,我就爱看这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