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三十四章 不要惊动王枫
“这算不算挪用公款？”
“按现行条例，是灰区。
但如果审计查下来发现合作意图不明，那就不是灰不灰的问题了！”
“那现在怎么办？”
“继续追踪，不要惊动王枫！”陈然收起文件：“我来盯！”
会议散了之后，他独自去了行政楼后面那间旧档案室，把五年前王枫刚进李氏时的入职资料翻了出来。
里面还有一封手写的“个人发展建议书”，字迹潦草，言之无物。
他盯着那张纸看了很久，最后轻轻一笑。
“就你，也配在这儿玩火！”
中午回到李家时，李母和王枫刚好也到。
两人从车上下来的时候，说说笑笑，看起来其乐融融。
李母还扯着王枫的手腕不放，笑着说：“你刚才在会所里那一番话，把那几个董事娘子哄得都快笑翻了，她们现在可是认定你是我们李家的靠山！”
“阿姨，您这话我可受不起，我就是尽点力！”
“你尽力的样子，比某些人强多了！”
她话音刚落，转头就看见陈然从花坛边绕进来。
脸上笑容顿时收了几分：“哟，你不是去公司吗？怎么这时候就回来了？”
陈然把手里的资料袋举了举：“回来拿几份底稿！”
王枫凑过来，笑得一脸虚伪：“陈哥，你太拼了吧，中午不歇一歇？”
“有事要做！”
“你这态度太让我佩服了。
我说呢，财务部那些人老说你效率高，真不是吹的！”
“他们说我什么你信吗？”陈然看着他：“你不是一直觉得我‘没必要这么努力’？”
王枫脸色微变，干笑两声，转身想进屋。
陈然忽然又补了一句：“你最近最好少碰财务账。
李卿卿盯得很紧，小心手脚太快被人抓了把柄！”
王枫脸色唰地一下僵住，随即换上一副笑脸：“陈哥说笑了，我哪有那胆子！”
陈然没再说话，转身回房。
李母站在后面，看着他的背影，眉头微皱，小声嘀咕：“这人最近话怎么越来越多了？以前怎么不见他这么‘提醒’？”
“阿姨，可能是太闲了！”
“也是！”
屋里。
陈然把文件摊开，一页一页地钉在老木夹板上。
他用最原始的方式记录每一笔账务的走向，纸上画满了箭头和小字注释。
有那么一刻，他甚至觉得自己像个书呆子，守着这一摊没人看的旧账，不是为李家，更不是为自己。
他只是觉得，眼前这场游戏，既然开始了，那他就要把每一个细节都看透。
到了晚上八点，李卿卿才回来。
她今天穿了件深灰色大衣，脸色倦意明显，一进屋就脱了鞋坐在沙发上不想动。
王妈端了碗汤过来：“太太，吃点吧，炖了两个小时的莲藕排骨汤！”
“谢谢王妈！”她接过汤喝了一口，刚要放下，目光却不经意看见王枫站在楼梯口偷偷看手机，神情僵硬，手指不停滑动，像在删什么。
她顿了一下，随口问了一句：“你今天下午不是说财务有汇总会？怎么那么早就回来了？”
王枫立刻应道：“会议改时间了，就提前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