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一十章 安静得像幻觉
李父抿了口茶没说话，只微微颔首：“账期可以谈，关键是风控别出事！”
王枫点头：“我知道，所以我跟咱们财务对接了，如果批得下来，履约金可以走临时备用账，不影响主账流动！”
“好！”李父道：“这事你盯着！”
陈然换了鞋，路过客厅时没说话，眼神扫过王枫屏幕一眼，脚步没有停。
“哟，陈然回来啦！”王枫一抬头，笑得一脸温和：“你今天也挺辛苦的吧？公司那么多事儿，我都怕你应付不过来！”
陈然脚步顿了一下。
“没你事多！”
王枫笑容不减：“咱们是一起为李家出力嘛，你别总这么不近人情！”
李母瞥了陈然一眼，凉凉道：“王枫这孩子就是心好，不像有些人，明明吃着李家的饭，还总是一副怨天怨地的样子！”
陈然没回头，径直走向厨房。
王妈正在灶台前把汤从锅里舀出来，看见他，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你别理他们，他们嘴坏，心不坏……也可能真就坏！”
陈然轻笑一下：“我习惯了！”
他坐下，端着汤喝了几口，没说话。
“那个王枫……”王妈压低了声音：“今天在院子里碰上我，还跟我打招呼，说让我别太辛苦，说你会照顾我，语气特别奇怪！”
“他打什么主意？”
陈然没接话，只把汤放下，轻声道：“他是演给别人看的！”
“你别担心！”
王妈皱着眉：“我怕他是装着装着就真成李家人了，到时候……”
“不会！”
陈然淡淡说：“他太急了！”
“急着表现，急着上位，急着证明自己！”
“但越急，破绽越多！”
—
夜里，李家的灯陆续熄了。
陈然关了电脑，靠着折叠床坐了一会儿，忽然听见外面走廊有轻微的脚步声。
他没动。
几秒后，有人敲门。
“我！”
李卿卿的声音，很轻。
陈然起身开门，她站在门口，穿着一件灰色的家居长裙，手里捧着一份文件夹，神情看起来有些不自然。
“这份财报，我看不太懂！”她低声说：“可以帮我看看吗？”
陈然没让她进屋，只接过了文件夹。
他随手翻了几页，眉头微皱：“这批财务数据……你是从王枫那儿拿的？”
“嗯，他说财务给他的副本！”
“这些数据不完整！”
李卿卿一愣：“不完整？”
陈然点点头：“主要利润比和账期参数都被删掉了，看着没问题，其实关键的数据根本不在里面！”
“也就是说……”
“你现在拿着的，是一份给你看的演示版！”
“真正的账面，是另一份！”
李卿卿握着文件的手微微一紧：“你是说……他在骗我？”
“也许不是骗，是保护！”陈然语气淡淡：“他担心你质疑，干脆不给你质疑的机会！”
“那我爸妈……”
“他们可能已经看过完整版本了！”陈然顿了顿：“但他们不一定在意！”
李卿卿眼神动摇，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再说什么。
“你以后拿到的东西，先给我看看！”陈然说完，把文件还给她。
“你不是说你不会再插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