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九十五章 谁也不信他
“是老陈这人谨慎，你别多想！”
陈然扫了王枫一眼，没接话。
开完会，三叔让人都出去，只留下陈然。
他把门关上，递过来一份文件。
“范宁那边的对接书我改了，你看看！”
陈然翻了两页：“这份合同，客户打算亲自见我？”
“是啊，他们听说沈先生一直在背后主导，都想见见。
可我哪里安排得出来？只好说你是沈先生的代理！”
陈然淡淡一笑：“让他们等等，月底我去一趟！”
三叔点头，小声说：“陈少，现在集团那边你得盯着点。
卿卿太年轻，王枫不靠谱，你不出面，我真是撑不住了！”
陈然没说话，合上文件，站起身。
“你撑得住！”
说完就走了。
三叔站在原地，望着他背影，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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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家，李母正拉着李卿卿在沙发上看衣服，王枫在一旁帮忙选颜色。
陈然在门口换鞋。
“回来啦！”王枫笑着说。
“嗯！”
“我和卿卿刚看了下，集团的年会定在月底，到时候你也得参加！”
陈然低头脱鞋：“你安排吧！”
李卿卿看了他一眼，张了张嘴，又没说出什么。
那一晚，陈然洗完澡，坐在杂物间那张小桌前，一个人看着那台老旧的电脑。
他慢慢抬起手，把桌上一张照片拿了起来。
照片里，是五年前的李卿卿，笑得干净，又明亮。
他眼神没什么变化，把照片放回去，继续翻那份已经改了七八遍的合同。
时间晚了。
屋外灯灭了。
没人说晚安。
也没人在意，他这一晚，是不是又失眠了。
第二天一早，陈然刚拉开杂物间的门，王妈就端着一碗热豆浆站在门口。
“趁热喝了吧，张嫂今儿一大早现磨的！”她说着，把豆浆递过去，眼神落在他身上，微微一顿：“你这黑眼圈又重了！”
陈然接过碗：“嗯，昨晚加了会儿班！”
王妈叹了口气：“你也真是……明明什么都帮着做，还这么低声下气的……哎，算了，我多嘴！”
陈然没说话，低头喝了一口，味道还不错，豆香醇厚。
屋外隐约传来脚步声。
不出几秒，王枫的声音在客厅响了起来。
“妈，我昨天看的那辆车，店里说要下订了，您看是不是让我先定下来？现在要排队！”
“哎呀，那当然是赶紧订，咱们家的小枫就得开好车！”
李母笑着，声音里满是宠溺。
“陈然那辆破车早该换了，你让他留着也是个笑话！”
“可不是嘛！”王枫笑了笑：“我就怕他心里不痛快，觉得我们是在比谁更像一家人！”
李母“哼”了一声：“他？他能是我们家人？要不是当年你姐说要拉他一把……早不知道死哪去了！”
王妈在一边听得直皱眉。
陈然还是没表情，只是把豆浆喝完，把空碗递给王妈。
“谢谢！”
王妈点头：“我再给你煮点鸡蛋，等会儿记得吃！”
“好！”
他说完就走进院子，一边走，一边拿出手机翻了下邮件。
三叔发了条消息，让他下午抽空去公司，说是外贸那边出点小问题。
陈然回了“好”，随手关掉屏幕，正要进门，王枫却从客厅里走出来，穿着那身新西装，领带系得一丝不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