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然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
“哎呀，小玖，你咋跑我这儿来了？”
王枫的声音从楼上传来，带着点惊喜。
“王枫叔叔，你给我讲故事吧，爸爸讲得不好！”
李小玖奶声奶气地说。
“好嘞，叔叔给你讲个超好听的！”
王枫笑呵呵地应道。
陈然靠在椅背上，揉了揉额头，拿起书继续看。
“陈然，你下来一下！”
半夜十一点，李父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陈然放下书，走下楼，看到李父坐在客厅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杯茶。
“啥事儿？”
陈然站在他面前问。
“明天公司有个会，你去盯着点！”
李父低头喝了口茶，没抬头。
“行，我去！”
陈然点了下头。
“还有，别老窝在那破屋子里，出来走走，别让人老说你没用！”
李父皱着眉看了他一眼。
“知道了！”
陈然回了句，转身上楼。
“哎呀，老爷子，你刚才跟陈然说啥了？”
李母从厨房探出头，手里还拿着一块抹布。
“让他明天去公司盯着个会！”
李父放下茶杯，靠在沙发上。
“让他去干啥啊？这种事儿王枫不就行了？”
李母皱着眉走过来。
“王枫明天有别的事儿，陈然闲着也是闲着！”
李父揉了揉太阳穴。
“他闲着也是活该，谁让他一天到晚没点出息！”
李母哼了一声，转身回了厨房。
陈然站在楼梯口，听着这些话，面无表情地回了杂物间。
第二天早上六点，陈然早早起了床，简单洗漱完，坐在杂物间里处理文件。
“哎呀，陈然，你咋又在这儿啊？”
李母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碗粥。
“早饭在这儿吃！”
陈然抬头回了句。
“你一天到晚就知道躲在这儿，王枫都陪小玖玩儿去了，你看看你！”
李母把粥往桌上一放，瞪了他一眼。
“我吃完就去公司！”
陈然拿起勺子，低头喝了一口。
“去公司干啥啊？你去了也是白搭！”
李母翻了个白眼，转身走了。
陈然没吭声，继续喝粥。
“爸爸，你陪我去幼儿园吧！”
七点半，李小玖跑进来，手里拿着个小书包。
“行，走吧！”
陈然放下碗，站起身。
“哎呀，我不要你送了，我要王枫叔叔送！”
李小玖嘟着嘴，转身跑了出去。
陈然看着他的背影，拿起外套出了门。
“哎呀，小玖，叔叔送你去幼儿园好不好？”
王枫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带着点得意。
“好呀好呀，王枫叔叔最好了！”
李小玖拍着手。
“哈哈，那咱们走吧，别让你那懒爸爸送了！”
王枫笑着，牵着李小玖往外走。
陈然站在门口，看了他们一眼，默默上了车。
“陈然，你咋又在这儿坐着啊？”
上午十点，公司会议室外，李卿卿走过来，手里拿着一杯咖啡。
“等开会！”
陈然抬头看了她一眼。
“等啥啊？你在这儿杵着也没用，王枫昨天还跟我说，你啥也不会！”
李卿卿皱着眉。
“那我走？”
陈然站起身。
“走啥走啊，进去吧！”
李卿卿推了他一把，往会议室走。
陈然跟在她后面，进了门。
“哎呀，卿卿，这就是你家那位啊？”
会议室里，一个秃顶的中年男人笑着打量陈然。
“嗯，陈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