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克希米·葩依把安娜拉到一旁小声问道。
“你嫁人了吗?”
“没...还没。”
安娜红着脸小声回答。
“害,你们欧洲人不是嫁人很早吗?我还想问问你那个呢。”
“也不一定。而且教义要求我们要在婚前守节。一般都是结婚前由嬷嬷传授。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叫人来教你,如果你还想更深一步了解我还可以送你去大学里的解剖实验室。”
安娜一本正经地开始胡说八道,吓得拉克希米·葩依直往后退弱弱地问道。
“解剖?”
“嗯,就是把人切开。观察其中构造。”
拉克希米·葩依咽了一口口水问道。
“那人还能活吗?”
“当然是死人。”
“唔...他们犯了很严重的罪过吗?”
“嗯,有一部分是死刑犯。不过大多数都是买来的尸体。”
“你们还买尸体...”拉克希米·葩依小声念叨着“直接去坟墓里挖不就好了吗?”
“那是盗尸。这在奥地利帝国可是重罪,要被判处三年苦役。”
“哦...那我们还是不去了吧。怪可怕的...”
“詹西,你不是最勇敢的吗?”
拉克希米·葩依的脸被憋得通红,她很害怕,又不想认输。
“如果你不想去医学院,还想深入了解的话,我也可以帮你找几个男人。”
拉克希米·葩依立刻被吓得花容失色,连忙摆手说道。
“我就是问问。我就是问问...”
安娜坏笑着继续说道。
“我觉得我大哥就很不错。保证能把你治的服服帖帖。”
这时拉克希米·葩依终于发现自己被对方带了节奏,有些羞恼地嚷道。
“你怎么变得这么坏了。”
两个女孩开始追逐着相互搔对方的痒。
一刻钟后,两人都累得躺在草坪上。
艾丽特女男爵立刻带人赶了上来,准备在草坪上铺一层布以防女大公的裙摆被继续弄脏或是被草茎滑坡皮肤。
“女大公,请允许我们为您...”
“不需要。谢谢您,艾丽特嬷嬷。”
“遵命。您有什么需要请随时吩咐。”
艾丽特女男爵带着一干宫人侧立在一旁。
拉克希米·葩依很不习惯被人这样看着,她想要起身又被安娜一把抱住,两人再次摔倒在草坪上。
这次轮到安娜先发问了。
“你的国家怎么样了?你拯救了他吗?”
拉克希米·葩依愣愣地看着天空,很久没有回答。
“那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不是我一个人能做到的。在我的家乡有很多人都尝试过反抗东印度公司的统治,但他们都失败了。
有人的尸体被钉在十字架上警示他人,有人的尸体被随意地丢在路边供野兽啃食。
但大家并没有放弃反抗,我觉得有人能带领我们走向胜利,但那个人却缺乏足够的勇气,只想保住自己现在的生活。
王公虽然有心,但是已经年老体衰。有心无力。
你们能帮帮我们吗?”
安娜也望向天空。
“我很同情你,但这不是我能决定的。国家大事,你要去找我哥哥谈。不过我们和英国有停战协议在,如果我哥哥同意,我可以为你们募集一笔善款。”
拉克希米·葩依很不喜欢这种滴水不漏的回答,但生在东方的她对男尊女卑的感受更深,她明明不比别人差,仅仅生为女儿身就只能做一颗不那么重要的棋子被人摆来摆去。
微风吹过,草地沙沙作响。
两人看着同一片天空,但却想着不同的事情。
霍夫堡宫,弗兰茨正在烦躁地敲击着桌面。
奥地利帝国秘密警察总指挥官、紫罗兰骑士团现任团长、帝国监察委员会执行总长、帝国中央情报局局长、帝国守真修会隐修长、暗月剧团的总负责人。
这些在奥地利帝国令人闻风丧胆的狠角色们此时正都低着头,屏住呼吸,准备迎接皇帝的雷霆之怒。
最终弗兰茨还是将笔轻轻放下,用平静到冷酷的语气说道。
“该杀的杀,该抓的抓。”
奥地利帝国秘密警察总指挥官艾森多夫指着名单最前排的三个人说道。
“陛下,您刚刚才嘉奖过他们。而且整个西波斯尼亚地区就属他们三个的治下最繁荣,为了修铁路他们真的付出了很多。
如果没有他们的努力,恐怕现在西波斯尼亚的铁路还没通车呢。”
弗兰茨抬头看了一眼艾森多夫的眼睛,后者立刻感受到了寒意连忙解释道。
“陛下,他们都是我国的杰出人才。是不是可以先用他们几年,然后再将其一网打尽。
这样既利用了他们的才能,又没让帝国遭受损失。”
众人都觉得艾森多夫的话十分在理,毕竟现在奥地利帝国的官员真的紧张,尤其是这样有才能的官员更少。
而且如果这个时候大规模清算官员,那么必然会给其他官员造成心理压力,甚至搞得整个官场人心惶惶。
“他们发挥了才能,敛了财,帝国没遭受损失,那么受到损失的是谁呢?”
面对弗兰茨的问题,艾森多夫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其他人也摸不到头脑,明明大家都赢了。
“我来告诉你吧。损失的是国民,损失的是国家和皇室的信誉。这群家伙确实很有才能,开山修路可不是说说那么简单的。
我也愿意相信他们曾经是一群了不起的人,我很感谢他们曾经为帝国做的贡献。
但你们所谓的繁荣,不过是这几个家族垄断之下虚假的表象而已。
一座城市,二十四个部门的主官全部出自同一家族。哪怕是哈布斯堡家族也没这么干过。
这几个人确实很有能力,但敛财也同样是把好手。他们收的税比国家收的还多,当地人甚至还要给他们服徭役。
这群无耻的家伙甚至都敢私下里释放匈牙利战犯来换取钱财,还有什么是他们不敢干的?
他们有功绩我奖赏过了,现在他们也该为自己犯下的罪行负责了。”
其实这个消息最初传到弗兰茨的耳中时,他只当是一个笑话,一次恶意的污蔑。
然而随着弗兰茨调来的情报越来越多,经过多部门反复比对之后,他又单独派出了一支队伍进行确认。
事实就是弗兰茨亲手提拔的一批热血青年中最优秀的一批人,他们并非是弗兰茨想象中的干吏。
其无耻程度连一般的贪官污吏都自愧不如,其胆大妄为连叛军都为之汗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