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边,姬瑶仙子和九天元君的眼睛就像胶水一样粘在了静止不动的妖王和他那帮小伙伴身上。他们二话不说,立刻就冲了上去。九天元君跟大家伙儿联手,像雷神下凡一样把阿离周围的几个仙妖堂高手围了个水泄不通。紧接着,白狼他们也加入了战斗,大家伙儿都选择了联手出击。
在仙绝大阵的正中央,龙铁心慢悠悠地飘了出来,轻飘飘地落在了姬瑶旁边。他扫了一眼对面的阿离,又转向庄陌,淡定地说:“堂主说了,你要是想动手,就让我来陪你玩几招。”
庄陌一听,摆了摆手,客气地回答:“庄陌之前已经得罪了,现在怎么还能动手呢?龙姑娘,您就别逗我了。”
“既然这样,那就跟我到旁边看热闹吧。”龙铁心轻轻一指,庄陌就像被魔法棒点中一样,飘到了一边。
再把视线转回场中,骆红尘和邋遢男子互相看着,谁也没打算先动手。他们似乎在等什么,虽然不知道具体在等啥,但目前双方都保持着不动。
姬瑶仙子观察了妖王一会儿,又看了看阿离,最后开口问:“妖王打算亲自上阵吗?”
妖王听到这话,愣了一下。他本来不想掺和这场乱七八糟的事,但因为雷鸣,他不放心阿离在这儿。至于许亦的那些计划,包括三年前的那些,都是他自己策划的,妖王根本没参与,有些计划他甚至不赞同。但作为代掌者,许亦不能被限制太多,所以妖王也没多插手。
今天也是,妖王本来没打算来,但阿离急着救她哥,等不及半年后的帝苑劫人计划,又正好碰上许亦设的陷阱,她只好来保护。妖王本来计划一到雷鸣就直接带走阿离和庄陌,没想到这里这么热闹,于是决定先看看情况。当两方势力开始有动作时,他本来打算撤退,但仙魔岛传来紧急消息,说这事牵扯很广,希望妖王能尽力周旋。没办法,妖王只好下令动手,打算在混乱中趁机带着大家安全离开雷鸣,最重要的是确保魔丘能全身而退。
“本王的夫人算起来也算是仙子的师姐,无缘无故动手,岂不是会被世人笑话。仙子如果有事要谈,可以直接找夫人,本王可以暂时回避。但如果真的要动手,本王是绝对不会同意的。”妖王的话听起来有点模棱两可,像是故意在引导对方。
姬瑶仙子听出了妖王话里的意思,阿离也懂了。但是,她对姬瑶仙子有种说不出的好感,这种感觉好像来自对姬瑶过去的了解,想到她也是被师门困住,又想到自己以前的经历,阿离不想让姬瑶也陷入同样的困境。
“姬瑶妹妹,有啥悄悄话想跟姐姐说的?”阿离笑眯眯地凑近,那笑容里带着点俏皮,还顺手推了推妖王,让他别靠太近,给她们留点私密空间。
妖王宠溺得不行,乖乖退后,眼神里满是对阿离的爱和信任。他四处张望,警惕地观察着周围,同时用神念锁定雷鸣,还有那把莫问剑,以及对面的骆红尘,心里打着什么算盘,可能是在为阿离的安全操心,也可能是在为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做准备。
姬瑶仙子飘飘然地靠近,脸上带着犹豫,眼神里闪烁着复杂的光芒。说真的,她也不想跟阿离动手,毕竟她们曾是同门,师父都是瑶池仙境的前任仙主玄姑子大师。她们一起学习,一起成长,一起度过了许多难忘的时光。
虽然玄姑子有点偏执,但抛开这点,她对弟子们真的很好,教导和养育都是大恩,而且从不自私。可以说,如果没有那些往事,阿离现在可能还是瑶池的弟子,甚至可能成为仙主。玄姑子对她们的教导和养育,她们都铭记在心,难以忘怀。
可惜啊,命运这东西,谁也说不准,谁又能分清是非对错呢?只能怪命运太会捉弄人,让人无法预测,无法抗拒。
“仙素青幽飘渺雾,玉语琼花情有鹭,当年的九天元君已物是人非,小妹是叫你师姐,还是该尊称一声仙妃堂主?”姬瑶仙子眼神里闪着异样的光芒,不仔细看,谁也看不出她眼中的神情,究竟隐藏着怎样的过往。她的话里充满了对过去的怀念和对现在的无奈。
水纹荡漾,阿离看着姬瑶的眼睛,好一会儿才轻轻一笑:“随你吧,反正只是个称呼,有什么区别呢。”她的话里满不在乎,好像对这些称呼并不在意。
“看来师姐心里已经释怀了,小妹真是羡慕。”姬瑶眼里藏着一丝幽怨,这么些年,没人知道她过得有多苦。她的话里充满了对阿离的羡慕和对自己的无奈。
“妹妹已经是仙主了,该做的、能做的就放手去做,何必羡慕别人,不如照顾好眼前,再顾好身后,将来有什么遗憾,也好快点弥补。”阿离这话旁敲侧击,牵扯了许多外人不知道的往事,别人听了可能不懂,但姬瑶听了却暗暗点头。她的话里充满了对姬瑶的关心和提醒。
其实她心里早就知道有些事该做,可一直拖着,始终也下不了决心,现在听仙妃这么说,姬瑶明白再拖下去,恐怕一切都无法挽回。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坚定,仿佛下定了决心。
“师姐提醒得对,只是小妹狠不下心。”姬瑶仙子忽然抬头,望向遥远的地方。她的话里充满了无奈和挣扎。
阿离点点头,没在意她望向哪里,只是轻轻地说了一句:“有些事你不去做,也会有别人去做。”她的话里充满了对姬瑶的提醒和警告。
姬瑶仙子没接话,眺望着远方,眼神空洞,仿佛看到了许多身影,还有她那身水蓝色渐渐变得落寞......她的眼神里充满了迷茫和失落。
“好了,姐姐的话已经说完了,怎么做,相信妹妹心里有数。”阿离轻轻地说了一句。她的话里充满了对姬瑶的信任和期待。
姬瑶缓缓收回目光,再看着阿离,眼里已经藏起了笑意:“小妹谢谢师姐,只是今天一别,以后可能就是刀兵相见,说不准,你我姐妹也要动些手脚。”她的话里充满了无奈和决绝。
阿离摇了摇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到时妹妹动手便是。”她的话里充满了对姬瑶的理解和宽容。
说完,阿离好像想起了什么,伸手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温柔地笑了笑:“姐姐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妹妹帮忙。”她的话里充满了对姬瑶的请求和期待。
姬瑶眼神变得严肃,看着那木盒好像明白了什么:“师姐请说。”她的话里充满了对阿离的尊重和信任。
阿离点点头,把木盒递给姬瑶:“这盒子里装的是姐姐当初亲手做的,还没来得及交给麟儿就出了许多变故,还请妹妹带回去吧,那小家伙一定喜欢。”她的话里充满了对麟儿的关爱和期待。
“多谢师姐。”姬瑶伸手接过,然后竟然反常地说了声谢谢,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啥。她的话里充满了对阿离的感激和尊重。
“好了,话总有个头,我们姐妹俩就此告别吧。”阿离说着退后,走到妖王身边。她的话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对过去的告别。
妖王见她转身,轻声问了一句:“送过去了?”他的话里充满了对阿离的关心和期待。
“嗯。”阿离点了点头,然后眼神飘了一飘,看了看雷鸣山四周,又看了看雷池之间。她的话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对过去的告别。
姬瑶仙子抬眼一看,眼前这景象跟刚才她挥剑时完全不一样了。刚才她白乙剑一挥,九凤凝结,直击白龙,那股气势,就像决一死战,可一旦碰到白龙,她又心生怜悯,跟白龙的悔意相呼应,两股力量合为一体,形成了一股强大的合力。如果途中没遇到啥,或者被人打断了,哪怕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两股技法先后碰撞,那被击中的敌人,会被这两股技法搅得七荤八素,弱的当场就挂了,强的也会被打乱气机,体内运转不畅,然后被玄凌裹住,再被白凤冲撞府内,直到最后白龙刹体封镇一身。
这合力的招数,是她和白惜墨情浓意浓时,无意中演化出来的。他们俩本来没想那么多,却意外发现了瑶池仙法,大多能跟苍云契合。起初都以为两家都是上古大帝亲传的道统,有些变化也正常,毕竟上古时玄门五帝关系铁,可能经常交流,传下了各自的道统。只是后人太久,有些东西慢慢就失传了。
但两人越练越默契,最后连两家功法都能互补。而且多半是苍云之道有不足,太瑶都能补上。两人心里有数,知道两家渊源不浅,只是被大道之争阻隔,真相已难知晓。不过两人一起修炼了几十年,修为都大有长进。
姬瑶受益匪浅,修道不过百年,包括这几十年的合修,就跻身圣阶无相。那白惜墨更厉害,早年有伤,幼时被暗算,内有顽疾,导致修行停滞不前,虽然悟性高,却两百年都没能窥到圣阶,结果这几十年一飞冲天,直接混元之境。
两人出关后满心欢喜,又逢婚期临近,两人暂别,各自回山门等待良辰。可谁知道这一等,短短几个月竟成了离恨。
苍云山上白云殿,一个痴情一个恨,白惜墨等了好久,姬瑶仙子也等了好久,两个痴情人终有结果,谁知大红的盖头牵来所挂,竟又是一个苦命的佳人。
姬泷仙子泪眼婆娑,白惜墨呆若木鸡,两人一起来到白乾一面前,满座的宾客悻悻离去,大殿的高玄怒目而视,吵着要去瑶池要人。
最后白乾一轻轻一叹,问他们敢不敢面对命运。白惜墨进退两难,姬泷仙子泪眼朦胧,白乾一缓缓起身,看了看瑶池,飘然而去。
不久,太瑶仙帝被叫出关,古元大师眉头紧锁,已经明白了一切。仙主已传,姬瑶含泪不愿相见,两个痴情人,一位至亲血,姬瑶仙子不敢贪恋。
就这样,白乾一带着两个阴差阳错,回到苍云山,算是认命了。
十多年过去了,修道者感觉就像一瞬间,但这瞬间却有太多的故事。姬瑶仙子痛失血亲,两位故人一门遭祸,偏偏留下两个孩子,本该凡尘有伴却是有花欲殇。
姬瑶回想起过去,手里的白乙剑一动,杀机凝动,白凤倒挂,眼前的莫问剑再次被锁定:“当初你助阵许亦,害我妹妹枉故,害那风家近灭,该杀!该死!!”
眼角渗出血丝,姬瑶仙子剑诀一动,云顶的白凤倒挂而回,俯冲之下扑的莫问剑脑后生风,雷池间也是风云起落电闪不止。
寒意直透九霄,那白凤一击而落化作无穷之大,却不对莫问剑扑下,反倒向雷池外一众寒门弟子袭杀。
数百名敌人,有仙妖堂头目领着,刚刚聚拢到一处,寒门弟子也刚刚替北辰宫同道挡下四周,那白凤便扑头迎下,不等思考,数十人身在头前,纷纷祭出法宝流光,企图将白凤震碎。
可那白凤自莫问剑府内一出,不知为何,威力竟翻了不止一个档次,撕扯之间,数十名弟子直接破碎,满地的碎肉合着震飞的血水,顷刻间染红一片。反观那白凤威风不减,竟是侵吞了不少真元灵力,抵耗了方才所动之能,掠起后再度来袭,吓得数百人各自逃命。
就在这时,一只由灵力化成的大手从云层伸下,看似缓慢,却正好擒住那白凤,随着一声哀鸣白凤破体剑光皆碎,化作灵力后消散无形。众人惊愕地抬头,只见一位身着金色道袍的老者现身。他目光威严,扫视全场,朗声道:“此地乃是雷鸣,不可在此肆意杀戮。”姬瑶仙子怒目而视:“前辈,此剑助纣为虐,害我妹妹枉死,风家几近覆灭,我怎能饶它!”老者微微摇头:“因果循环,自有定数。如今若在此大开杀戒,只会徒增业障。”妖王走上前,拱手道:“前辈所言极是,今日之事,还望前辈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