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先生又有什么高见呢？”总统的语气带着一丝嘲讽。
“我已经找到了一个……或者说，一批，合适的‘代理人’。”
圣·日尔曼的嘴角勾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
“代理人？”
总统眉头一挑。
“是的。”
圣·日尔曼缓缓踱步，声音如同在吟诵一首古老的诗篇，
“对付像华夏这样拥有悠久历史和深厚文化底蕴的国家，硬碰硬，往往事倍功半。真正的瓦解，必须从内部开始，从他们的文化根基开始，从他们年轻一代的思想开始。”
“您说的……不还是意识形态渗透那一套吗？”
总统有些不耐烦，
“我们已经试过了，效果不佳。”
“不，总统先生，您理解的……还不够深入。”
圣·日尔曼摇了摇头，眼神变得有些……狂热，
“我说的‘内部瓦解’，是比单纯的意识形态灌输……更内部，更隐蔽，也更……致命。”
“更内部？”
总统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是的。”
圣·日尔曼停下脚步，转过身，目光灼灼地看着总统，开始详细阐述他那个堪称“文化核弹”的计划：
“首先，我们要利用金钱和影响力，在华夏内部，扶植一批像爱新觉罗·溥远那样，对现实不满、沉湎于旧日‘荣光’、并且具有一定煽动性的‘文化代理人’。他们可以是所谓的‘历史学者’，可以是‘网络大v’，甚至可以是某些……渴望名利的影视明星。”
“然后，”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冰冷的算计，
“我们要通过这些‘代理人’，大规模地投资和引导华夏的影视娱乐产业。”
“要拍什么样的电影电视剧？要拍那些刻意美化和歪曲历史，特别是清朝那段充满了屈辱和落后的历史的‘辫子戏’！”
“要把那些留着金钱鼠尾辫的皇帝阿哥，塑造成英明神武、风流倜傥的‘千古一帝’！”
“要把那些充满了权力斗争和奴才思想的宫廷戏码，包装成引人入胜的‘权谋大戏’！”
“要让华夏的年轻人，在耳濡目染之下，对那段本该引以为戒的历史，产生错误的认知和莫名的向往！”
“同时，我们要利用这些‘代理人’，在各种媒体平台、学术论坛、甚至中小学课堂上，潜移默化地向华夏的年轻人灌输错误的价值观和历史观！”
“让他们对自己的民族文化和艰苦奋斗的革命历史产生怀疑和否定，转而追捧那些早已被历史淘汰的、腐朽的、落后的‘传统糟粕’！”
“让他们觉得，留辫子才是‘潮流’，穿马褂才是‘风雅’，三跪九叩才是‘礼仪’，‘主子奴才’才是‘秩序’！从而达到‘思想殖民’和‘文化阉割’的目的！”
“当他们的年轻一代，对自己的文化和历史失去了自信，对国家的未来发展道路产生了迷茫，那么……他们的民族凝聚力，自然就会土崩瓦解。”
“不仅如此，”
圣·日尔曼的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我还将利用我所掌握的人工智能技术和黑客手段，在华夏的网络空间，制造大规模的舆论混乱！散布谣言，挑拨离间，放大社会矛盾，煽动群体对立！让他们的社会，永无宁日，内耗不断！”
总统听得目瞪口呆，他从未想过，瓦解一个国家，竟然还可以用如此……阴险而毒辣的手段！这简直是……釜底抽薪！
“这……这样……真的能行吗？”
总统的声音有些干涩，他感觉自己仿佛在与魔鬼对话。
“当然。”
圣·日尔曼的语气充满了不容置疑的自信，
“总统先生，请相信我。这种手段，我……不止一次尝试过。效果……非常好。”
他顿了顿，眼神飘向窗外，仿佛在回忆着什么遥远的往事：
上一次，他用类似的方法，成功地让一个曾经辉煌的帝国，
在内部的腐朽和思想的混乱中，分崩离析……那还是在……大概三四百年前吧。
总统心中一凛，看着圣·日尔曼那张英俊却又透着一股非人气息的脸庞，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头顶。
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好！”
总统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震惊和疑虑，眼中闪过一丝决断，
“圣·日尔曼先生，如果你的计划真的可行，能从根本上削弱那个东方对手……那么，你将成为白宫的……第一顾问！拥有仅次于我的决策权！”
“第一顾问？”
圣·日尔曼闻言，却只是淡淡一笑，摇了摇头。
“怎么？不满意？”
总统有些意外。
第一顾问，这已经是文职官员能达到的权力顶峰了。
“当然。”
圣·日尔曼的回答简单而直接。
“那你想要什么？”
总统皱起了眉头。
“很简单，”
圣·日尔曼看着总统，碧蓝色的眼眸中闪烁着毫不掩饰的野心，
“我想……当总统。”
“哈？！”
总统以为自己听错了，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五千万。”
圣·日尔曼伸出五根手指，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菜市场买菜。
“什么五千万？！”
总统彻底懵了。
“五千万美元，”
圣·日尔曼解释道，
“这是我给您的……‘政治献金’。或者说……是您支持我竞选下一任总统的……‘诚意金’。”
“不……不是……圣·日尔曼先生！”
总统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了，
“您以为美国总统是什么？靠钱就能买到的吗？！这……这太荒谬了！”
“一亿。”
圣·日尔曼面不改色，仿佛只是在加一个微不足道的筹码。
“不……不是钱的问题！您根本就没听明白我的意思！这涉及到竞选纲领、民意支持、党内提名……”
总统试图向他解释美国政治的复杂性。
“十亿。”
圣·日尔曼打断了他，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压迫感。
总统张了张嘴，所有准备好的说辞，在听到“十亿”这个数字时，
都如同被扼住了喉咙的鸭子，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他看着圣·日尔曼那张带着淡淡微笑的英俊脸庞，
突然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吸引力。
对，这种吸引力，绝对不是因为十亿而产生的。
“二十亿。”
圣·日尔曼继续加码。
靠，这个男人的魅力怎么这么耀眼。
总统心中欢喜道。
二十亿呀，自己得做多少次主播都赚不了。
在这个男人面前，所谓的政治规则、民意基础……似乎都变得……不值一提。
总统猛得转身，指了指自己身后的那张象征着最高权力的办公桌：
“好……好的，总统先生。您……您先坐这里……我们……慢慢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