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1997年2月7号,大年初一。
凌晨时分四九城迎来了一场大雪,这场雪持续到了临近天亮才缓缓停了下来,天一亮早南锣鼓巷部分居住区域的清洁工就准时出现在了各个胡同周围进行着铲雪工作。
曾经的95号四合院以及周边二十几个院子已经被李氏集团规划成为了慈善养老院以及爱心养老院,一名年轻的养老院员工正奋力的铲着雪时,突然铁铲往下一插的时候发现触碰到了什么硬物。
“啥玩意啊?”。
“我艹!!!”。
“来,来人啊,有,有人躺在雪堆里了!!!”。待得员工用铁铲将那坨硬物上的积雪清扫干净之后就赫然发现两道年迈的身影蜷缩着身体躺在了地上。
两人浑身布满了薄薄一层冰霜,嘴唇发紫双目紧闭,身体僵硬,显然是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报,报警啊”。
随着员工以及一些养老院里的老人听见动静走到了院门外,装着胆上前查看了两人模样之后惊呼道:“这不是易中海跟刘海忠吗?”。
“易中海?刘海忠?”。一些新来养老院的老人有些疑惑的对着院里资历最深的几个老人满心疑虑的问道:“你们认识这俩人啊?”。
“认识,能不认识吗?”。
“这是我们南锣鼓巷以前的住户,都是坐了十几年牢房被放出来的劳改犯”。
“左边那个叫易中海,当年是轧钢厂的七级钳工,后来跟亡徒的媳妇搞破鞋被抓的”。
“右边的叫刘海忠,当年也是轧钢厂的员工,是五级还是六级段工来着,先是犯了错被厂里开除,后来靠着一个当了螺纹钢厂的徒弟照顾,私下倒卖国有批文被判了刑”。
“劳改犯啊?那他们怎么死这了?”。众人先是恍然大悟的啊了一声,紧接着围在院门口好奇的追问道。
“没钱没房没退休金,这易中海前些日子还成天往院里跑,哭着喊着求院里收留他”。
“你们说说,咱这慈善养老院能收留这种劳改犯吗?”。一名原先南锣鼓巷的老大爷叼着一根烟指着地上两具尸体骂骂咧咧道:“要我说,他们就是死到临头想给咱这个慈善养老院抹黑,故意膈应咱们来的!”。
“这话说得没错,李氏集团的小李当年可是咱们南锣鼓巷有名的杰出青年,现在当了大老板还不忘助人为乐,花了钱照顾我们这些无依无靠的老人”。
“这两个罪大恶极的王八犊子故意跑养老院门口冻死,我看就是包藏祸心,想要故意恶心人!”。越来越多原本南锣鼓巷的住户问询赶来得知事情原委之后也是忿忿不平的开始抨击着已经死去的易中海与刘海忠。
“大爷,这是发生啥事了啊?”。
“队长,人冻透了,身体全硬了,早就已经死了”。
“找俩板车将尸体先运回所里,各位大爷大妈,事情我们也大概了解了,我们会处理的,你们放心吧,我们不会让有心之人故意抹黑咱南锣鼓巷走出去的慈善企业家的!”。
南锣鼓巷交道口派出所民警得知消息赶来之后先是对着四周询问了情况以及检查了两道已经冻成冰雕的尸体后先安抚了围在附近的众多养老院住户就火速拨通了分局的电话将消息如实上报。
消息很快通过分局局长电话传到了李氏集团,李大东得知此事也是有些诧异。
“东哥,这俩老头拿命想恶心咱?不至于吧”。许大茂坐在茶几旁边的沙发上剥开一个橘子咬了一口有些诧异的嘀咕道:“按理说,这俩老头挺惜命的啊,尤其是易中海,这家伙从放出来之后就一直苟延残喘的活了那么多年,好死不如赖活着的道理,在他身上诠释得很彻底”。
“估计十有八九活不下去了,又回不了原籍,想着落叶归根吧”。刘光天翘着二郎腿抽着烟,眉宇之间并没有任何对刘海忠死讯的悲痛。
“唉,光天说的对,估摸着就是活不下去了”。
“光天,到底是你爸,收个尸吧,也算是给他留个体面”。李大东坐在办公桌前方的椅子上放下手中的电话后沉吟片刻就将目光投射了过去。
“好,那这件事情我来负责处理吧”。刘光天掐灭烟头没有任何推诿,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西装就拿起旁边架子上挂着的呢子大衣走了出去。
“四合院里的这些魑魅魍魉都死绝了,没一个好下场”。
“不过万万没想到的是贾张氏死得比这俩家伙还早,呵呵”。
“这就是恶人自有恶人磨,没了傻柱这头血牛,前期养老团就已经陷入了困境,改革开发之后没了娄家输血,他们穷困潦倒也以成必然”。待得许大茂离开之后李大东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嘴角扯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
相比起易中海与刘海忠的死亡,贾家婆媳的悲惨遭遇早就已经在西城区传得沸沸扬扬了,而李大东恰好也有所耳闻。
早在当年贾张氏离开四合院之后就带着秦淮茹四处流浪,最终在四九城的西城区的某个桥洞住下,由于贾张氏早就年迈失去了劳动力,而秦淮茹又精神失常了。
婆媳二人的日子过得是相当艰难只能四处乞讨为生,久而久之也跟一些流浪汉混迹在了一起。
即便秦淮茹脸上破了相也变得疯疯癫癫了,但也不妨碍她是一个中年妇女,对于那些饥不择食的流浪汉而言也算是稀罕物。
一来二去之下,贾张氏就靠着秦淮茹成天躺在桥洞里被流浪汉百般凌辱换取一些日常口粮维持生计,时间一久,这些流浪汉跟秦淮茹由于没有任何防护措施。
再加上双方本就居无定所连个能够好好洗澡的条件都不具备,没过多久就感染上了性病,浑身长满了各式各样恶心的皮肤病。
随着身体一点一点溃烂,很多流浪汉再也不敢触碰这个浑身溃烂的疯婆子,导致贾张氏与秦淮茹彻底失去了糊口的营生。
两人最终只能痛苦的饿死在了桥洞底下,被一场风雪彻底掩盖了两人的尸体,直到半个月后才偶然被一名环卫工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