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轩长舒一口气,解除了对冰宫的控制。激战过后,冰宫中一片狼藉,到处是裂开的冰层和碎冰。北冰使者损失了七八只冰魇兽,剩余的也多有伤势。幸好,小苑安然无恙,只是消耗了大量灵力,显得有些疲惫。
"我们必须尽快离开,"北冰使者沉声道,"虚空议会不会就此罢休,他们很快会带着更多人手回来。"
林轩点头:"我们会立刻动身前往第二处禁地。北冰使者,你们要一起来吗?"
北冰使者摇头:"我们与寒渊已经融为一体,无法离开。但不用担心,没有了太初之寒,这里对他们已经没有价值。"
小苑担忧地问:"那你们怎么办?"
"我们会继续守护这片土地,"北冰使者目光坚定,"这是我们的使命。至于你们,愿太初之寒的力量助你们找到其他碎片,阻止虚空主宰的降临。"
林轩向北冰使者深深鞠了一躬:"感谢你的帮助和指引。我们不会辜负这份信任。"
北冰使者也低下头,表示敬意:"记住,林轩,真正的力量来自平衡,而非单一的强大。太初之寒已经认可了你,它会在你的旅程中保护你。"
告别了北冰使者和冰魇兽群,林轩和小苑沿着来时的路返回。有了太初之寒的加持,寒渊的极寒环境对林轩已经构不成威胁,他甚至能在不使用保护罩的情况下带着小苑安全穿行。
当他们终于回到地面,五位元婴高手立刻迎上来。看到林轩气息的变化,众人都露出惊讶的表情。
"成功了?"领队问道。
林轩点头,简要描述了冰宫中的经历和虚空议会的伏击:"他们很快会带着更多人手回来,我们必须立刻离开。"
"目的地是...?"
"无相炎谷,"林轩目光坚定,"第二枚天地根源碎片所在之处。"
虚空信徒的攻势越来越猛,林轩虽然凭借太初之寒的力量占据上风,但也渐感吃力。小苑和北冰使者带领冰魇兽群在另一侧与敌人周旋,战况同样激烈。
"小苑,小心背后!"林轩突然察觉到一股阴冷气息,大喊出声。
小苑闻声急转身,但为时已晚。一名黑袍信徒不知何时已潜至她身后,掌心凝聚着一团致命的虚空能量,直取她后心要害。危急关头,一道紫光突然从侧面掠来,击偏了黑袍信徒的攻击。
"嗯?"林轩目光一凝,注意到那道紫光竟来自虚空议会的阵营。
交战中,他逐渐发现了更多异常:虚空议会中似乎存在内部不协调,部分信徒的攻击威力明显有所保留,甚至有几次,他们的攻击轨迹仿佛刻意避开了要害。
"有意思,"林轩暗忖,"看来虚空议会并非铁板一块。"
为首的大长老穆尔修察觉到异常,怒喝道:"赫连子归!你在做什么?专心战斗!"
被称作赫连子归的是一位身材修长的中年男子,眉心同样有紫色印记,但气息相比其他虚空信徒要温和许多。他面无表情地点头,手上动作却仍显得有所保留。
林轩抓住时机,趁穆尔修分神之际,施展太初之寒的力量,瞬间将周围温度降至极限。一道道冰晶从地面升起,如同无数利刃向穆尔修袭去。
"该死!"穆尔修勉强架起防御,但仍被数道冰刃划伤,法袍被撕裂数处,显露出内里的伤痕。
就在林轩准备乘胜追击之际,一个意外的变故发生了。赫连子归突然闪身到穆尔修身前,挡住了林轩的攻势。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他并未立刻反击,而是转身面向穆尔修。
"穆尔修,够了!"赫连子归声音沉稳而坚定,"我们内部的分歧已经无法调和,今天就在此摊牌吧。"
冰宫中的战斗骤然停滞,双方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住。穆尔修脸色阴沉,目光如刀:"赫连子归,你要背叛议会吗?"
"不是背叛,而是回归议会建立的初衷。"赫连子归环顾四周,提高声音,"永恒虚空议会内部已经分裂为觉醒派和平衡派两大阵营。觉醒派执着于唤醒虚空主宰,恢复虚空力量的主导地位;而我们平衡派认同虚实平衡的理念,希望找到两种力量和谐共存的方法。"
"异端邪说!"穆尔修怒不可遏,"议会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恢复虚空的荣光!平衡?那只会让虚空力量永远屈居于自然能量之下!"
"你错了,"赫连子归摇头,"宇宙存在的本质就是平衡。过度偏向任何一方,都将导致毁灭。"
林轩和小苑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他们从未想过,虚空议会内部竟已存在如此严重的分歧。
穆尔修冷笑一声:"好一个平衡派,今天我就清理门户!"说罢,他猛然出手,一道紫黑色能量柱直奔赫连子归而去。
赫连子归不慌不忙,右手划出一道奇异的弧线,紫黑色能量柱竟在触及他身前时自动分解,化作无数细小能量粒子消散在空气中。
"你忘了,在虚空力量的运用上,议会中无人能出我右手。"赫连子归语气平静,"穆尔修,带着你的人离开吧,今天的事就此作罢。"
穆尔修脸色几度变化,最终一挥手:"撤!"虚空信徒们纷纷腾空而起,向冰宫顶部的裂缝飞去。临走前,穆尔修恶狠狠地盯着林轩:"小子,我们还会再见!"
待敌人离去,赫连子归转向林轩和小苑,微微躬身:"抱歉,让你们遭遇这样的危险。"
林轩收起长剑,警惕地问:"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帮我们?"
"正如我所说,我是永恒虚空议会平衡派的代表,赫连子归。"他坦然回答,"至于为什么帮你们,因为我看到了希望——你体内同时流转的虚空之力和自然能量,以及你对太初之寒的领悟,都证明了平衡是可能的。"
小苑好奇地问:"你刚才说平衡派和觉醒派,这两派的分歧已经持续多久了?"
"几千年了,"赫连子归叹息道,"但最近分歧越来越大,几乎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