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啾开始内疚地反思自已长大后是不是太过变态了。
他想得投入。
另一边,弹幕急得刷屏。
【小宝!你别被骗了!那明明是你被囚禁y留下的东西。】
【说个事,反派他是被小宝欺负的小可怜。】
【楼上的信了吗?反正我没信。】
弹幕阴阳怪气。
之前阴郁偷窥的反派,最后在爱情的滋养下成了心机小绿茶。
弹幕不忍再看。
只有卿啾对美人的一切言论都深信不疑,老老实实地把自已送进虎口。
卿啾踮起脚尖。
环着美人的脖颈,吻上淡色微凉的唇。
美人长睫微颤。
却没再继续强制性地乱来,安静地站在原地任由他为所欲为。
这反而让卿啾好受了不少。
主动权给了他。
他不用担心被打乱节奏,慢吞吞地想该怎么做。
虽然记忆缺失。
但听美人的话,他之前总是很急色。
不能让秦淮渝觉得失忆的他陌生。
卿啾一边想。
一边闭上眼,硬是啃了上去。
……
须臾,沙发上。
卿啾脱力。
他撑着柔软的靠垫,脊骨软得快要直不起来。
瞳孔涣散。
卿啾舔了下唇,觉得应该差不多了。
他准备起身时。
腰肢被按住,秦淮渝轻轻抬眸。
嗓音失落。
“这就结束了吗?”
卿啾侧身,看向已经转了三圈的时钟,大脑宕机。
“平时要多久?”
秦淮渝垂眸,漆黑纤长的眼睫在眼睑下落出寂静的阴影。
清冷昳丽的眉眼略显淡漠。
配上冷白肤色,有种不染纤尘的疏离感。
偏偏说出口的话很不正经。
“要多久?只要有空就会在一起。”
卿啾两眼一黑。
“那睡觉……”
他话音未落,秦淮渝微微颔首。
“放在里面。”
卿啾大脑晕眩,开始觉得自已怕不是铁打的。
每天24小时高强度。
他居然还没死。
他知道自已皮糙肉厚,但没想到能厚到这种程度。
骨头彻底软了。
卿啾坐不住,却被一只微凉的手扶住腰。
视野逆转。
美人俯下身,精致的眉眼在他眼中逐渐清晰。
……
美人到底没有真24小时缠着他。
在天色彻底暗了时。
卿啾长舒一口气,用温水将自已泡透。
脑袋有些晕。
卿啾抬手,按了按自已的额角。
钝痛感浮现。
下一秒,卿啾看到陌生的画面。
昏暗的地下室。
少年眸色黑沉,用锁链将他们紧紧束缚。
他还未躲闪。
下颚被捏住,带着血腥味的吻落了下来。
另一只手按着小腹。
带着仿佛要将他揉进身体的力道,缓缓向前逼近。
卿啾动作一顿。
恰巧这时,浴室的门被推开。
秦淮渝站在门后看他。
“怎么了?”
美人墨发细碎,微垂的凤眸低垂,总是一副倦怠疏离的模样。
和刚刚画面中的截然相反。
卿啾愣愣道:
“没怎么,就是有一点晕。”
秦淮渝走向浴缸。
指尖按着太阳穴,他轻声问道:
“这样会好些吗?”
卿啾不语,只是一味地看着对面。
眼前神色平静的秦淮渝和刚才记忆中执拗偏执的秦淮渝截然相反。
他并不害怕。
不管是正常的秦淮渝,还是失控的秦淮渝。
都是秦淮渝。
只是困惑逐渐加深,卿啾越发想知道具体都发生了什么。
但他的记忆变得很奇怪。
每次想起一些事,都会忘记另外一些事。
不过还好。
至少有关美人的事,他这次记得很清楚。
卿啾趴在浴缸边问:
“快该吃饭了,要去和伯母一起吃吗?”
秦淮渝摇头。
“这里只有你和我。”
卿啾低下头,有些失望地叹气。
秦夫人人很好,是个和善的长辈,他挺喜欢对方的。
另外就是秦翰的事。
除了他本人外,似乎还有其他秦家人参与。
他必须解决这件事。
看出他的失落,秦淮渝停顿几秒,接着道:
“要去见母亲吗?”
他说:“一起吃个饭,不会很打扰。”
卿啾眸子一亮。
……
片刻后,卿啾跟着美人去了餐厅。
秦惢一脸欣慰。
“你们能好好的就是好事,之前啾啾你消失了一段时间,我还以为……”
秦惢话说到一半。
便停了声音,没接着往下讲。
卿啾越发好奇起自已当初到底都做了什么,但这不是重点。
简单吃完一顿饭后。
卿啾想办法把美人先忽悠走,然后找秦夫人单独见了一面。
四目相对时,卿啾很紧张。
秦夫人比他还紧张。
“你……是又和淮渝闹矛盾了吗?”
秦惢道:
“伯母答应过你只要想离开随时都能离开,但淮渝他很依赖你,你最好悄悄离开别被…”
卿啾打断了秦夫人的不安。
“不是要走。”
怕秦夫人多想,卿啾干脆利落地快刀斩乱麻。
“秦淮渝当年被拐的元凶是谁,您知道吗?”
秦惢一愣。
“是秦家一个佣人,她因为偷东西被辞退而对秦家心生怨恨。”
卿啾摇头。
“罪魁祸首不是佣人,是另一个人。”
秦惢更愣。
“你怎么会知道?你调查了这件事吗?”
卿啾正要说自已就是当事人。
眼前忽地一暗。
卿啾抬头,看到记忆中男人熟悉的脸。
秦惢同样转身。
却见秦翰不知何时出现,跟着引路的佣人走进来,笑眯眯地问:
“在聊什么?”
卿啾停下声音,并隐隐感到不对劲。
秦翰半夜过来。
那景鲤呢?他们这对养父子明明总几乎同时出现。
卿啾想要回去。
却被按住肩膀,被秦翰笑眯眯地按了回去。
“走这么快干什么?”
秦翰道:
“好不容易才见上一面,不一起聊聊天吗?”
秦惢脸色也有些不太好。
“你现在来干什么?我记得你并没有提前通知我。”
秦翰轻蔑的扫了眼眼前的黑发少年。
虽被质问了,却也不恼,依旧笑呵呵地坐下。
“我今天过来,是为了和你商量小鲤的事。”
秦翰给自已倒了杯茶。
“堂姐您几年前不是说过,小鲤对淮渝很重要,希望小鲤能陪着治疗淮渝吗?”
秦惢眼神一乱。
她正想解释,却见卿啾已经平静地抬眸,客气地问:
“你到底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