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啾摩拳擦掌,蓄势待发。
准备在美人面前展现一下自已的人格魅力。
另一边,景鲤汗毛倒竖。
他莫名不安。
正要说些什么,电话却抢先一步被挂断。
秦翰阴沉着一张脸,面色铁青。
“你和他废什么话?”
秦翰调整袖口,一脸的烦躁。
景鲤则低头不语。
见他不吭声,秦翰越发气不打一处来。
秦家是权势滔天不假。
可他一个旁支,手里根本没多少固定资产。
三千万已经是极限。
是景鲤一再保证,说只要给了钱那小子就会乖乖离开,他才会忍痛割肉。
可结果呢?
翻脸不认人的小崽子,反过来把他给耍得团团转。
秦翰窝火不已。
就连看景鲤的眼神也没了之前的纵容,显得阴鸷压抑。
“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会收留你吧?”
秦翰深吸一口气。
“是因为你保证说你能留在秦家为我助力,我才会收你做养子。”
要不然……
秦翰冷笑,眼底的冷意毫不遮掩。
景鲤连忙低下头。
顺风顺水了那么多年的他,直到现在才终于生出一点世界其实并不是围着他转的实感。
景鲤有些后悔。
早知道会这样,他当年就不该赌气出国。
要是好好留在秦家…
有他坐镇,外面的贱人哪还有登堂入室对他叫嚣的可能?
景鲤懊恼之余又对秦翰生出埋怨。
又不是他非想要这一切。
是秦翰信誓旦旦的保证,说秦淮渝只会在意他,他才会放心出国。
可景鲤也清楚。
秦翰的这些推测,都是基于另一个人。
他说秦淮渝有一个玩伴。
他对那个玩伴非常在意,甚至为了对方可以豁出命来搏。
秦翰找来他就是为了顶替那个人的位置。
可他都问过佣人了。
哪来的玩伴?
景鲤觉得秦翰脑子有问题。
那个人身边空无一人,唯一走得近些的卞家那位也只是参加宴会时偶尔同行的关系。
景鲤在秦家待了许多年。
最初,在面对长相好看到不似真人的少年时,他也是有过心动的。
但这份心动并未维持多久。
因为很快他就发现,别人口中对他万分喜爱的少年其实大概率没把他当人看。
他示好对方直接看不见。
他靠近对方安静地走远。
他走了对方十天半个月都不会发现。
倒是经常教他些奇怪的东西。
比如怎么陪人玩,怎么哄人开心,怎么把人留下。
这种事情经历的多了,景鲤有时甚至会有种让他毛骨悚然的错觉。
就仿佛他在少年眼中就只是一个包装精美等待送人的玩具。
可哪有把活人当玩具的?
从回忆中抽身,景鲤一边安慰自已别多想,一边默默攥紧拳头。
掌心满是冷汗。
因为太过用力,指甲嵌入掌心,景鲤却浑然不觉。
他知道自已已经不能再拖下去了。
他优渥的生活来源于所有人都笃定秦淮渝喜欢他。
可如果这个谎言被戳破了。
等待他的将是被收回所有,跌入万丈深渊的局面。
他不能坐以待毙。
景鲤想。
他要做一件事,一件做了之后秦淮渝不得不留下他的事。
而现在……
景鲤垂着眸,在好友里找出许澄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