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匹夫,你还等什么?速速过来一战!”
祝朝奉一听,冷笑一声,飞马就要奔下台来!
王伦一看,不由暗道:“这厮还真敢出战,看着倒不是个贪生怕死之徒!……”
正想着时,忽听小圣太岁云龙叫道:
“祝朝奉不过是听命行事罢了,王伦大寨主又何苦与他为难!
我刚刚已经说了!
下令教人开炮的是我云龙,王伦寨主想要杀人,那就冲我来便是!
不过,本将可不会引颈就戮!
王伦寨主就算再横勇无敌,我这柄偃月钢刀也不服气!”
听得此言,王伦不由大笑道:
“哈哈,云龙公子真是年少英雄,后生可畏!
不过,就连你父云天彪都难是某家三合之敌,你又哪里来得勇气?
难道就凭着少年意气,年少轻狂吗?”
话音落下,不等云龙再搭话,就听旁边的玉面小紫都陆彬突然叫道:
“云龙小将军一人不是你王伦的对手,那就再加上我陆彬,如何?”
此言一出,不须王伦搭话,身后双锏太岁酆泰便嚷嚷道:
“你腌臜泼才,可是在欺负我梁山泊没人吗?
来来来,就让那云龙和你陆彬一起上!
爷爷我倒要看看,你俩个撮鸟儿能当的俺几铁锏!”
此言一出,旁边艾叶豹子狄雷又叫道:
“区区俩个年轻后生罢了,哪里值得酆泰哥哥出手?
小弟不才,愿凭手中双锤,替王伦哥哥教训一下这俩无知小辈儿!”
陆彬听了二人的话,面上不由怒气一闪,刚要再说时,就听大寨主王伦笑道:
“呵呵!玉面小紫都陆彬是吧!
听说你师傅就是昔日独龙岗上祝家庄的护院教师铁棒栾廷玉,师兄是云天彪身边副将银枪太岁傅玉!
他二人此番妄图攻伐我梁山泊,皆先后已经惨死在我梁山好汉手上!
你当日在赤松林侥幸活了性命,就该滚得远远的!
今日却又跳出来与我梁山为敌!
某家思来想去,实在想不出能饶你性命的理由!
既然你还敢再叫嚣着要出战,那我便成全你!
不过,某家这里也不会欺负你!
你只从我与身后众头领中,随意挑选一人!
若是能胜战,我便放你安然离去,绝不为难!
若是胜战不得,那就乖乖受死,去与你师傅栾廷玉、师兄傅玉一起团聚去吧!”
听得此言,陆彬不由冷哼一声!
正要说话时,忽听那边的双鞭大将呼延灼沉声叫道:
“王伦大寨主既然有翻手覆灭我等众人的本事,那就直接痛快一些便是!
何必在那里兜来转去,费恁些手脚?
陆彬将军是那铁棒栾廷玉的徒弟不假,但他也是大名府的兵马都监,可称朝廷战将!
既如此,那跟随征剿大军前来征讨梁山,何错之有?
若是今日你非要跋扈杀人,那说不得!
本将就算明知不是尔等梁山群贼对手,也定会与尔等血战到底!”
“哈哈!双鞭呼延灼是吧?你还敢跳出来,真是勇气可嘉,实教某家佩服!”
王伦闻言后,不由大笑一声道:
“既然尔等明知不是我梁山好汉的对手,为何还非要执拗顽固的与我为敌?
那云天彪是这般,非要阵前自取其辱!
现在尔等几人依旧是这般,明知不可为,却偏要为之!
这到底所为何来?
难道是快活日子过得久了,非要寻些刺激,拿鸡蛋碰石头耍着玩儿?”
此言一出,就听那高台上云龙突然说道:
“此事本将可以替王伦寨主解惑!”
“嗯?云龙公子愿意说最好!”
王伦笑说一句,随即把眼看着周围那些虎视眈眈的军兵,摇头笑道:
“云龙公子在说之前,还是且先教兵马退下吧!
说实话,某家要是真想取了尔等性命时,那是易如反掌!
就凭这些军兵,尚拦不住我!”
云龙听了,面上不由一阵犹疑!
忽听旁边被酆泰拿住狂刀风会,说道:
“王伦寨主说得俱是实话,云龙贤侄休要犹疑啦,就让兵马退下吧!”
听得此言,云龙正要说话,就听陆彬说道:
“小将军休要犹疑啦,且听风会庄主的,让兵马散开吧!”
云龙这次倒是没有再犹豫,大喝一声,就教兵马退离了高台!
王伦见状点了点头,随即看向陆彬轻轻一笑,又看着云龙笑道:
“小将军现在可以说了!”
云龙微微抱拳拱手道:“不敢相瞒王伦寨主!
其实从一开始,我父帅就没打算真正与梁山为敌!
毕竟,如那童枢密使的妹妹粉无艳童赛花、杨太傅的兄弟白蟒山五虎将等人,皆在梁山!
就单凭这层关系,任谁引军来征伐梁山时,都不能置之不理!
再一个,我父帅觉得,梁山上多是豪杰英雄!
若是只屈居在这一洼水泊里,未免太过可惜!
因此,父帅一直有心想诏安诸位,改邪归正,弃暗投明!……”
“既然如此,那云天彪为何先摆黑龙绞尾阵邀战,又要以赌战定胜负?”王伦听了后,不置可否的问道。
云龙再次一拱手,说道:
“王伦寨主身后众人里,亦有与俺父帅相熟之人,当知父帅的为人秉性!
他文武双全不假,通晓兵书阵战之策也不错!
但为人却极为傲气,也惯常喜欢以理服人,以德服人!
要是诸事不做,就邀请诸位投顺,不但会被王伦寨主及梁山众好汉小觑,父帅自己心里也会过意不去!
更兼还有朝廷将令在!
因此,父帅这才不得不与梁山为敌作对,走个过场!
当然,若是王伦寨主没有传说中那么厉害,父帅也就不会再有招揽之心啦!”
听得此言后,王伦不由笑道:
“这么说来,云天彪为了招揽我等,这才想着先抖搂一下自己的威风?
嗯!此事倒也能说得过去!
不过某家这里还好奇一事,刚刚祝朝奉那老匹夫为何下令教开炮?
难道尔等就不怕连云总管一并炸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