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颐 作品

第361章 你就是死了也得埋在我身边

初舞阳终于安静了下来,愣怔地望着他,眼神迷茫而迟钝,

阳瑾初轻轻握住她的手,将她引至沙发边坐下,

自己则半蹲在她面前,与她平视。@-求?书

“阳阳,我不躲,你也别再躲了……”

他语气坚定又温柔,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就别动摇,事情总要有个了断。”

初舞阳轻启唇,

“可是——”

“没有可是。”

话音刚落,门铃骤然响起——急促、猛烈,

一声接着一声,像钉锤一样砸在人心上。

初舞阳猛地一震,身体下意识往后缩,

却被阳瑾初一把扣住胳膊,不容她退开。

他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发,低声道,

“我去开门。”

“等,等会儿。”

她下意识拉住他的胳膊,指尖微颤。

阳瑾初看着她,眼底掠过一抹怜惜,语气低柔,

“好。”

他没动,将桌上的水杯递给她。

她接过,低头,一口一口地喝着,水光沾在唇角,晶莹清澈,

像未说出口的某种情绪。

他的目光微微一暗,

盯着她不肯移开,喉结轻滚,

终是压不住靠近的冲动。

他的头缓缓低下去。

初舞阳惊觉,猛地偏头,水自杯中溅出,

泼洒在阳瑾初的手背上,冰凉刺骨。

他却像没感觉到一样,手臂一紧,将她牢牢禁锢在怀中。?看?书¢£,屋??? ÷?更ˉ新?最~/快±%<

他的唇擦过她的脸颊,带着克制不住的炽热。

“你别……”

她的声音软弱又紧张,带着不知所措的抗拒。

可阳瑾初却低声附在她耳畔,一字一顿,

“别躲……这样才有效。”

话音未落,他的唇已贴近她的颈侧,轻柔地辗转,

力道不重,却像是落在心上的针,细密地扎得她呼吸都乱了。

她闭上眼,心脏狂跳不止,

而他却像什么也没发生般,松开手,

甚至好心情的欣赏了下那个红色印记,

站起身,走向门口。

门铃声仍在持续,急促得像催命般敲打着空气。

门板微微震颤,仿佛下一秒就会被人一脚踹开。

阳瑾初走到门前,伸出手握住门把,

手背上那抹水痕未干,寒意犹在。

门口的敲击声愈发粗暴,

像是一头暴躁的野兽撕咬着这片脆弱的喘息空间。

阳瑾初站在门前,没有立刻去开。

他回头看了眼沙发上的初舞阳。

她仍坐在那里,双手紧握水杯,眼神空落,

“阳阳。”

阳瑾初声音低哑,

“我开门,你别怕。”

他说完,终于转身拉开门锁。

门被一把推开,力道之猛几乎要掀翻整扇门板,

景旻站在门外,眼神阴沉、脸色冷得像刀。

他像是从风暴里走来,

周身裹着浓烈的压迫感,衣角还残着夜雨的潮湿气味。¨h¨u_a,n_x*i~a*n-g.j·i+.~n+e¨t¨

他的目光迅速越过阳瑾初,落在沙发上的女人身上——初舞阳身上披着阳瑾初的外套,

手中还捧着水杯,

脸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脖颈间一道红痕若隐若现。

景旻瞳孔微震,几乎是在一瞬间失控。

“你们做了什么?!”

他声音低哑,却狠得惊人。

他抬脚跨进门的那一刻,

阳瑾初已经拦在了他面前,两人之间的空气骤然冷凝,

像是要将这间房间彻底引爆。

“你想干什么?”

阳瑾初语气不再温和,目光冷静地盯着他。

“让开!”

景旻冷笑,嗓音里藏着暴风雨前的平静,

“我来接我太太回家。”

空气像凝固了一瞬。

阳瑾初却站得更稳了些,微微侧身,挡住景旻的视线,语气也冷了下来,

“她现在不想跟你回去。”

这句话像根导火索,

轻而易举地点燃了景旻压抑了整晚的情绪。

“她现在想什么,你知道?”

他往前一步,逼得阳瑾初退无可退,嘴角挂着嘲讽的弧度,

“你不是一向自诩正人君子,居然也干引诱人妻的事?”

“我们可还没离婚呢就等着接我盘?”

“啧、多少年了舔得真够熟练!” 他现在已经气愤到极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那种歇斯底里压着情绪往外冲的疯狂,

让整句话听来几乎像是用刀一字字剜出来的。

他的侮辱毫不遮掩,语气尖锐得像碎玻璃,

连初舞阳都被这话激得火冒三丈,整个人怒得发抖,

丝毫没有刚才还担心局面失控的紧张状态,

“闭嘴,景旻,你给我滚出去!”

“让我滚?”

景旻嗤笑,像是听到了什么荒唐的笑话,

“好留你和这个奸夫在这苟且?”

阳瑾初插嘴,

“你要么好好说话,要么现在赶紧走?”

景旻转回头,眼神阴狠,

“这有你说话的份?”

“别以为她赶我走就是真的维护你心里有你,”

景旻猛地抬手推了阳瑾初一下,力道不轻,

“你几岁了,还活在白月光剧本里?”

阳瑾初眼神陡冷,正要出手回击,

初舞阳一声“够了!”

骤然打破僵局。

她脸色发白,站到两人中间,伸开双臂,一边推着一个,声音发颤却强硬,

“你们吵够了没有?”

景旻却紧盯着初舞阳脖子上明显新鲜的红印,

清晰而鲜艳,像是在他眼前划开一道血痕。

他都佩服自己到现在还没有疯?

还能平静问出,

“睡了?”他声音低哑,这句话听不出喜怒,像是在自问、又像是在确认,

初舞阳一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浴袍和阳瑾初身上的浴袍,

这不是已经很明显?

景旻阴鸷的眼神一下子就笑了,活像是得了失心疯,

“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

“说什么把主动权给我,我不主动提分开就不分开,”

“你他妈好样的,怀着我孩子也能公然和男人开房?”

他说到这,眼眶猛地泛红,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夺眶而出,

他目光开始飘移,似乎想找个地方逃避,

却又冷笑着看向四周,

“居然还是同一间房?”

那语气,几乎讽刺到了骨子里,

可真狠啊,

当初在这间房他强睡了她,才有了后来的婚姻,

难道抢来的东西注定也要被人抢回去?

猛的,他回过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阳瑾初想要阻止被初舞阳余光眼神制止,

景旻瑾紧盯着初舞阳眼神,眼里尽是疯狂,

“初舞阳,你给我死了这条心,”

“你就是跟男人睡了也得给我捂严实了,这‘绿帽子’我特么戴得下去——”

“总之你就是死了埋也得埋在我身边,”

初舞阳感受着景旻紧握住自己手腕,

掌心滚烫得像块烧红的铁,灼得她几乎想要抽开。

她抬起头,

一眼就对上他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眼尾因情绪激烈而泛红,像是被撕裂过的伤口。

他五官本就深邃,此刻更像被怒火与病意一同烧灼,

整张脸泛着不正常的潮红,英俊中透出一丝近乎病态的扭曲。

原本冷淡矜贵的黑西装已完全湿透,贴在他高大修长的身形上,

他在发烧?!

还没开口,

一边的阳瑾初先淡淡出声了,

“晚了,捂不严实了,外面媒体记者已经来了,”

他甚至坦然道,

“是我叫来的?”

“你说什么!”景旻一拳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