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这块江诗丹顿传承系列您喜欢吗?价格21万。"身着黑色职业套裙的美女店员,指尖轻轻拂过丝绒衬垫上的腕表,璀璨的灯光在表盘折射出细碎光芒,"还有这块百达翡丽29万,这块劳力士26万,都是当下最热门的收藏款。"她一边说着,一边从保险柜中取出三个精致的皮质表盒,小心翼翼地将腕表陈列在秦云面前。
秦云微微皱眉,目光扫过这三块价值不菲的名表,黑曜石般的瞳孔中并未泛起波澜。
"先生是觉得价位不合适吗?"店员见状,职业化的笑容中多了几分试探,"我们还有浪琴、欧米茄的入门款,一万出头就能拿下,您需要看看吗?"
"二十多万太便宜了。"秦云的声音平静得如同深潭,修长的手指随意叩击着玻璃柜台,"有更贵的吗?"
这句话让整个店铺陷入短暂的寂静。正在挑选腕表的其他顾客纷纷侧目,就连在角落整理货品的销售人员都停下手中动作。美女店员睫毛轻颤,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她从业五年,接待过无数富豪客户,却从未有人将"二十万太便宜"说得如此云淡风轻。
"秦先生,您预算大概是多少?"店员咽下喉头的惊讶,职业化的素养让她迅速调整状态。
"把镇店之宝拿出来。"秦云倚靠着真皮沙发,西装袖口滑落时露出腕间若隐若现的青筋,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令人捉摸不透的气场。
"请稍等!"店员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匆匆走向后室。五分钟后,她捧着一个镶金边的檀木匣返回,打开时,璀璨的钻石光芒瞬间照亮整个店铺——那是一款欧米茄蝶飞系列腕表,表盘上镶嵌着36颗顶级南非钻石,白金表链在灯光下流转着冷冽的贵气。
"这款腕表全球仅限量3枚,金都仅此一块。"店员的声音不自觉提高几分,"484万,无论是材质还是工艺,都是腕表界的巅峰之作。"
周围的顾客纷纷围拢过来,此起彼伏的惊叹声中,秦云却只是用镊子夹起腕表,对着灯光细细端详。他的目光掠过表盘上精密的机械齿轮,最终落在表背处手工镌刻的欧米茄Logo上。
"就它了。"秦云将腕表放回丝绒衬垫,动作轻柔得仿佛在触碰一件稀世珍宝,"刷卡。"说着,他从鳄鱼皮钱包中抽出一张黑色银行卡,卡片边缘泛着低调的磨砂质感。
"先......先生,您确定吗?"店员握着pos机的手微微颤抖,这款镇店之宝陈列三年,连试戴的客人都寥寥无几,如今竟要易主?
"顺便查下余额。"秦云靠回沙发,修长双腿交叠,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沉香木手串把玩。当pos机屏幕跳出那串令人窒息的数字时,整个店铺陷入了诡异的死寂——56,329,784,31.71元!十位数的天文数字在屏幕上闪烁,收银小妹瞪大的双眼几乎要脱眶而出。
"这......这是真的吗?"最先反应过来的客人伸手想要触碰pos机屏幕,却被店员慌乱拦住。此起彼伏的抽气声中,短发店员的脸瞬间失去血色——眼前这位身着高定西装的男人,分明就是半小时前被她嘲讽"只配去地摊买表"的穷小子!
"秦先生,这是小票。"店员双手奉上单据时,发现自己的声音都在发颤。她小心翼翼地将腕表戴在秦云腕间,指尖触碰到他冰凉的皮肤,这才惊觉这位年轻富豪手腕上还戴着一枚普通的红绳手链,结扣处挂着枚褪色的平安符。
秦云抬手端详腕表,钻石在他腕间流转出冷冽的光芒。他忽然抬眼,朝着角落的短发店员勾了勾手指:"过来。"
女孩脸色煞白地挪步上前,双腿发软得几乎要跪倒在地。秦云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水味裹挟着无形的压迫感扑面而来:"还记得我吗?半小时前,你说商场外的地摊更适合我。"
"对......对不起!"短发店员声音带着哭腔,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记住,人不可貌相。"秦云转身时,腕表折射的光芒扫过她苍白的脸,"有些人的身家,不是你用眼睛就能丈量的。"
当自动门缓缓关闭,店内终于爆发出激烈的议论。短发店员瘫坐在地上,耳边还回荡着同事的惊叹:"56亿!他卡里的钱够买下整个商场了!"而此刻的秦云已经漫步在商场长廊,夕阳透过玻璃穹顶洒在他身上,腕间的钻石腕表与那枚褪色的平安符形成诡异的反差。
突然,一阵震耳欲聋的引擎轰鸣声划破天际。一辆哑光黑的布加迪威龙如黑色闪电般擦身而过,车牌"京A·"在阳光下格外刺眼。秦云瞳孔微缩——这个车牌号,他永远不会忘记。
两年前的临海码头,暴雨如注。叶如龙就戴着同样的白手套,用枪管挑起他的下巴:"秦家的废物,给我跪下。"海水混着血水漫过膝盖的滋味,至今仍刻在他的记忆深处。
"叶如龙。"秦云望着豪车远去的方向,喉间溢出一声冷笑。腕表的钻石在暮色中闪烁,仿佛点点寒光。他伸手解开西装领口的纽扣,露出锁骨处狰狞的枪伤疤痕——那是为了救叶家老爷子,却换来叶如龙的背叛。
当宾利慕尚驶入北湖别墅区时,金色晚霞正染红整片湖面。车内,秦老爷子将两串钥匙放在秦云掌心:"左边是保时捷918的车钥匙,右边是湖畔别墅。"老人布满皱纹的手轻轻拍了拍外孙手背,"那辆918全球限量918台,当年我托了三层关系才买到。"
秦云摩挲着冰凉的车钥匙,金属表面还残留着岁月的温度。这时,老人突然叹了口气:"云儿,你可知我为何坚持家族联姻?"不等回答,他从怀中掏出泛黄的老照片,照片里年轻的妇人倚着雕花栏杆,眉眼间与秦云有七分相似,"你外婆当年为了和我在一起,与吴家断绝关系。若不是后来重归于好,华鼎集团根本撑不过98年金融危机。"
秦云盯着照片里外婆温柔的笑容,忽然想起小时候母亲总说,外婆是为了爱情不顾一切的人。
"联姻不是枷锁,而是力量。"老人将照片小心收好,"吴国雄当年为了保我出狱,在雨里跪了整整三个小时。他女儿吴婉清,现在是金都最大的珠宝集团继承人......"老人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外孙,"她和你一样,喜欢戴着外婆留下的老物件。"
车窗外,别墅的落地灯次第亮起,在湖面投下温柔的光晕。秦云望着远处波光粼粼的湖水,腕表钻石的冷光与月光交织。他握紧口袋里那枚褪色的平安符——这是母亲临终前塞给他的,上面还绣着歪歪扭扭的"平安"二字。
"外公,我明白。"秦云将钥匙收入西装内袋,腕表的机械齿轮在寂静中发出细微的转动声,"但有些债,我要亲手讨回来。"
夜色渐深,北湖别墅区的安保系统悄然升级。在某栋别墅的监控室里,保安队长盯着新录入的车牌信息,倒吸一口冷气——那辆保时捷918的车主信息栏里,赫然写着"华鼎集团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