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郁也是这个意思,他们也不敢再多做停留,从云织织这会儿领了药后,先简单的给他们处理了伤口,他们便赶紧带着人先撤离。
同时也带走了,那个先前抱着树狂啃而逃过一劫的樱花国人。
撤离的时候,他们就敢开灯,所以撤离开的时候也是十分顺利。
赶在天亮前去林子里取车,开着车便直接带着受伤的沈锋他们回了部队。
谷文斌也没想到,他们居然这么快就回来了,只是当看到受伤的沈锋等人时,谷文斌的面色也冷得可怕。
“云同志,沈锋脸上的伤……”胡建军看向云织织,当看到沈锋脸上被他们用刀划上那般羞辱性的字眼时,胡建军气坏了。
“能治,不过我还差一些药,胜归山上有很多草药,我得抽一天去胜归山采药。”云织织说道。
“让秦时郁跟你一起去。”胡建军说道,让她一个人去胜归山,他们肯定是不放心的,但如果让秦时郁跟着一起,他们才能够放心。
“行!”云织织没有拒绝。
秦时郁都发现她的秘密了,估计他也想问个清楚,倒不如找个无人的地方去说。
而去胜归山采药的话,更是合适。
另外,他们也得再回那个地方看看,另外就是石静虫,他们还不能确定,胜归山上是否还有石 静虫的存在,如果有的话,也必须想法子除掉才行。
“沈副营脸来之后,最好是不要让他看见自己脸上的伤,我们现在出发,最快也得明天才回得来,我怕他醒来之后,会承受不住!”云织织说道。
正常人在看到自己脸上的伤之后,都无法承受得住,更何况还是那么带有羞辱性的字眼。
他是军人,也是男人,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不管是任何人,在遇到这种事情,心理上便受到了极大的折磨 。
“我知道!”胡建军叹了口气,刚刚他已经让人把病房内,所有能够照到脸的东西全部都拿 走,就怕沈锋醒来之后,看到自己的脸,从而无法接受。
“我们出发吧!”云织织看向秦时郁,不想耽误任何事情。
“开部队的车去。”胡建军看向李杰。
李杰明白,当即跑去帮忙开车,昨天晚上他们都没有睡,回程的路上,看到沈锋他们伤成那个样子,他们哪里睡得着?
但这会儿开车的话,他们的身体也承受不住,因此有李杰跟着,他们也没有拒绝。
“织织……”唐婉从病房内跑出来,她已经哭得眼睛红肿,此时紧张地看着云织织。
“别哭,看你这样,他醒的时候也会伤心的,相信我,他的伤能完全恢复,脸上的疤,用过我的药之后,也不会留下疤痕。”云织织宽慰道,而后伸手进布包里,之后拿出一盒药膏交到了唐婉的手里,“先给他用这个药,能把他的脸包起来,最好是包起来!”
“好!”
“现在他的情绪很重要,你哭成这样,他肯定会意识到的。”
唐婉赶紧擦擦眼泪,说道,“我知道了,我不哭!”
云织织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而这会儿李杰也开着车过来,云织织也不再和唐婉多说,“相信我,我采到药马上就回来。”
“小心!”
唐婉看着云织织离开,便又拿着药回了病房,沈锋的身上有很多处的鞭伤,是被抽打出来的,刘向波已经替他的伤口消过毒,重新上了止血散。
刘向波看到沈锋脸上的伤时,都默默的移开了脸,上前安慰了唐婉几句。
“刘医生,你帮我给他把这个药抹在脸上吧,再替他把脸包上吧!”唐婉的手都在颤抖,更是下不去那个手。
“好!”刘向波没多说,从她手里接过药,替沈锋上药之后,又帮着把纱布裹好。
刘向波不知如何安慰唐婉,毕竟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们也不知该 怎么说才好。
而秦时郁他们之所以把人直接送来军区卫生院,也是因为这儿人少,不至于向外透露太多消息。
而军区医院的话,每天进进出出的人太多了一些,难保沈锋脸上的伤不会被人看到,若那样……沈锋以后的路更难走。
……
有李杰开车,云织织和秦时郁在车上都眯了两个小时,睡醒后俩人也稍稍清醒了一些。
上山找药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们没有让李杰跟着。
也是因为俩人还有要话说。
一路沉默着往山上走,秦时郁跟在她的身后,并不着急说话。
“媳妇儿,你要找的药有什么习性,胜归山虽然不大,但真找起来并没有那么容易……”
云织织四下看了看,确定无人的时候,这才来到一棵树前。
因为秦时郁已经发现她的秘密,她也就没有什么藏着掖着的,直接将手放在了树上,闭上双眼开始感知。
“那边!”云织织再睁开双眼的时候,指着其中一个方向,而后抬脚往那边走去。
胜归山上草木茂盛,就算是入了冬,在南方山上的植被也是大片大片的翠绿,两人行走在山间。
“媳妇儿……”
秦时郁终是忍不住叫出了声。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能与植物沟通,我从小就对草药等植物特别敏感,在来找你之前,我昏迷了一天一夜,当我醒来的时候团团圆圆哭得眼睛都肿了,他们以为我死了,我也觉得我可能是死了一回,等我那次醒来之后,没过多久我就发现我能感知植物,也能控制它们。”云织织老实交代,不过也略过了自己的空间,和她从小被分魂的事情。
她很清楚,自己如果说了那个,只会更令人恐惧。
“你是不是也可以?也是你明天晚上碰触到我的手之后,我才能听到树精在说话。”云织织回过身看向秦时郁,眼神困惑。
然而秦时郁却摇着头,“不是的,是昨天晚上碰触到你的时候,我才感觉得到,以前从来没有过。”
秦时郁说罢,将自己的手放在植物上,好似能够感觉得到,但好似又感觉不到。
“好像不行!”他道。
而后似是为了确认一般,秦时郁再一次拉起云织织的手,带着她的手一起按在了树上,那样的感觉再一次出现了。
虽不如昨天晚上那样强烈,但他能感知到树所指引的方向,是云织织要找的方向。
云织织有些错愕地看向秦时郁,说道,“只有跟我一起的时候你才能感觉得到?”
“依现在看来,确实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