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颂扯唇一笑。
好好好,小猫懂得亮獠牙了呢!
还是不要把她逼急了好。
对于她私自把徐砚青孩子接回来的事情,私下再收拾她。
他收回目光看向疑惑瞅着自己和姜渔的母亲,见好就收道:
“开玩笑呢母亲,只是送了些画像给姜渔看,这事不急,以后再定。”
老夫人得知还有这么一回事,得知自家儿子还是照顾姜渔的,自然就放下了担忧的一颗心。
笑容轻松道:“那就好,只要你能为渔儿撑腰,这京中子弟只要是渔儿看得上的,哪家不是任咱们挑选?”
说着回头看向姜渔,“渔儿,莫怕,涧芳就是说话就是这样的,但是私下很护着自家人的。”
说到这里,老夫人拧眉思索了片刻补充道,“光看画像还不行,你以后多去涧芳那里走动走动,让他带你去见见那些儿郎们,有看得上的就和涧芳说!”
姜渔呵呵陪着笑脸,哪敢真的应下来?
而徐颂听到老夫人的话,唇角早就勾了起来,竟然还不知死活地向姜渔挑眉道:
“听到没有,常来我这里走动走动。”
咚咚咚--
姜渔只感觉自己一颗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想狠狠瞪向徐颂又怕老夫人发现,只能将头埋在碗里讷讷应声。
“噗--”
旁边的林语兰刚才已经惊讶地合不拢嘴了,此刻见小叔的闷骚劲儿,一口汤就喷了出来。
汤汁淋漓溅了一片,手忙脚乱之下林语兰还将汤碗打翻了,惹得大家一阵慌乱。
“哎呀~语兰,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那汤是甲鱼汤,本就有些腥味,姜渔不爱吃,这下撒开了,腥味更重。
而姜渔本来一顿饭就吃得七上八下,十分担忧,此刻闻到那味道,顿觉一阵头晕目眩,跟着就干呕了一下。
大家关照林语兰的动作一下子就僵在了当场。
然后纷纷上前帮姜渔拍背顺气。
“哎呀!你们两个这是怎么回事?”
“渔儿这是不喜欢甲鱼汤是吗?小厨房还做了鸡汤,端上来!”
“这味道着实太冲了些”
姜渔也扇着鼻子笑了笑道:“让伯母见笑了,我就是闻不惯这个味道”
只有旁边的林语兰有些疑惑地看向姜渔,到嘴边的话还是咽了下去。
晚饭过后回了若甫园,姜渔还没坐稳呢,就被钱妈妈敲响了房门。
钱妈妈满脸笑容前来递话,“夫人,侯爷又让您今晚过去呢。”
谁知今晚姜渔没有从善如流,而是身子一扭,赌气似的翻身上了床。
“我不去!”
钱妈妈笑着弯腰上前探看,“夫人真不去?”
姜渔把被子往上一拉,闷声闷气,“哼!打死也不去!”
钱妈妈笑容更甚,打趣道,“夫人真不去吗?若是真不去的话,侯爷说了,今晚让濯雪斋新来的辽州厨子做的杏仁露他就自己吃了。”
闻言姜渔静了一会儿,最后才慢腾腾从床上爬了起来,不情不愿道:
“杏仁露有什么稀奇的?哼,我才不稀罕,我就是看在他态度还算诚恳的份儿上,过去给他个面子罢了。”
“是是是。”
钱妈妈陪着笑,帮姜渔穿鞋。
姜渔来京城日久,前几日曾和徐颂说过想念家乡风味的杏仁露,没想到这么快徐颂就请到了辽州厨子,还专门做与她吃。
姜渔虽然心里生气他今日在宴席上捉弄自己,但是看在他认错态度良好的份儿上,还是决定去一趟濯雪斋。
照着往常那条去濯雪斋的小路,姜渔走到一半,没想到在竹林边缘,又迎面撞上了林语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