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渔抱着钱妈妈哭够了,才抽泣着磕磕巴巴道:
“他,他气我准备他的相亲宴,但是我能有什么办法?我还能,还能忤逆祖母不成?
他还说,还说我既然推举那文小姐,他就,就直接娶回来,总比偷摸来我这里强!”
姜渔气得一抹眼泪,“难道是我让他偷偷摸摸来我这里的吗?不是他自己来的吗?来这里搅乱我的生活,又说文小姐比我好,他什么意思他?
难道我说他总会娶妻的不对吗?难道,难道他还能和我这样一辈子不成?!”
姜渔的话说的磕磕巴巴颠三倒四,但是钱妈妈终于大致了解了二人吵架的经过。
她长叹一口气,扶住姜渔的肩膀,认真对上她的视线道:
“夫人,不是老奴说您和侯爷,您两个都是锯嘴葫芦,心里惦记对方却不说出来。
早在几个月之前,您还没回辽州的时候,小六爷就和老奴说过,侯爷早就计划好了和夫人的未来,想着等您和离之后,侯爷求个远调的差事,再给您换个身份,两人一起去南边生活。
到时候您不是那吃人的姜家的女儿,也不是侯爷的侄媳了,两个抛却一切前尘,便能成亲过你们的小日子了。
老奴听说侯爷连您的身份都办好了,就等着走了呢。”
“真,真的?”
姜渔盈满眼泪的眸子瞬间一亮,“他,他还计划了和我的以后?”
姜渔一直觉得徐颂和自己之间的身份关系犹如天堑难以跨越,所以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刻都不敢去想未来。
从一开始的抗拒,到现在放弃挣扎,她心里明白徐颂对自己恩重如山,两人之间理不清剪还乱,既然如此不如享受当下,认真对待每一刻。
她以为徐颂也是一样想的,总有一天两人会分开,他会娶妻生子。
可是,可是钱妈妈竟然说,徐颂计划过和自己的以后?
他竟然想过和自己远走高飞,正式娶自己为妻?
钱妈妈失笑,“当然!”然后伸手点了一下姜渔的鼻头,“我的傻夫人,侯爷为您做了这么多,这是在外面养个小星的态度吗?他犯得着为露水姻缘费这么大力气?”
姜渔脑海中思绪翻涌,想起徐颂一次次救自己于水火没有他就没有自己活生生站在这里的可能。
没有他,自己早在姜姝庄氏还有徐砚青的一次次坑害中死无葬身之地了。
她到底为什么还要怀疑徐颂对自己的情意?
钱妈妈看了看面前睫毛扑簌簌抖动的姜渔,心生怜爱。
“夫人也是~ 明明心悦侯爷,能离开侯府也舍不得离开,为什么就不能直接和侯爷表明心意呢?
您不愿意侯爷相亲娶妻,直接和侯爷讲啊,侯爷眼巴巴等了这许多日,就等着您一句不愿意呢。
今日侯爷来,想听您一句服软,偏生您一句顶着一句,和侯爷对着干,那两人能不吵架吗?”
姜渔被钱妈妈说的脸颊似火烧,耳垂红的像是要滴血。
手里绞着帕子嘟囔道,“可是,可是他说以后再也不来若甫园了”
“我的夫人呐!”
钱妈妈哭笑不得,“侯爷那是气话,您往日里挺聪明的,怎么动了真情反而不明白这男人的心思了呢?您只要稍微去哄一哄,侯爷还不是眼巴巴就来了?”
姜渔心跳一顿,雀跃的小火苗不受控制地就冒了出来。
“真,真的能那么容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