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儿稍稍诧异一刹那,想了想这位侯爷是侯府的主事人,想必对小辈多有宽和,人还不错嘞。
连忙整理语言快速交代:
“民女打探过了,姜渔是被牙婆特意交代过的,要送去京外的暗窠子里的,民女找到梁大人的时候,姜渔已经被暗中送走了”
暗窠子
徐颂暗暗咬紧了牙关,握着马鞭的手指都开始发白。
好!很好!
姜姝想死,他一定成全她!
“带走了?带到哪里的暗窠子去了你知道吗?”
盼儿摇摇头,“民女不知道”
听到这里,徐颂狭长的眼睫顿时颤抖起来,胯下的马也开始不安地原地踱步,但是盼儿接着说:
“民女虽然不知道,但是手里有些味道特殊的药粉,我让姜渔揣在身上,有机会就撒一撒,侯爷如果有鼻子灵的狗的话,让狗闻一闻,跟着从黑市出来,四下找找,应该能行!”
这是农村姑娘想出的留住姜渔踪迹的唯一办法,她不知道管不管用,但已经尽力了。
徐颂昏暗的眸子一瞬间被点起光彩,他勒住脚下不安躁动的马,迅速吩咐骁骑卫调集猎犬,从黑市开始,全城搜捕。
雨下的太大,一驾马拉的板车飞速在泥泞的路上疾驰着。
车夫把马儿抽的啪啪作响。
木板车上,姜渔被暴雨浇得睁不开眼,整个人都恍惚了。
她被厚实的绳子捆绑了四肢,整个人呈条状被丢在一驾板车上,和三四个被五花大绑的女孩子一起,被颠簸地互相撞来撞去。
身下的稻草早就浸湿了,人躺在上面,冷得打摆子。
即便如此,姜渔也紧紧握着手里盼儿给她的药粉盒子,时不时往车外抖落一点。
但是雨太大了。
姜渔心里一点把握都没有,这乡间的药粉还能被闻到吗?
怕是刚洒落在地,就被雨砸进泥地里了吧。
可她不敢放弃,也不能放弃,手里紧紧捏着那小小的瓶子,像是捏着最后一点希望。
两个车夫坐着的位置倒是有棚,可是那棚也遮不住多少雨,不多时,两个穿着斗笠的大汉也感觉受不住了。
“鬼天气!非得这个时候将这些雏儿送出去,不能等雨停了吗?”
另一个回话,“牙婆着急地紧,也不知道在着急什么,我就不信,晚点送过去那沛巷就不给钱了咋地。”
“就是!不过,我私下里听那牙婆说了,说这一批里面有个好货色,上面贵人吩咐了,着急送过去给人糟蹋的,所以才敢这么急。”
“着急送下去给人糟蹋?你说的是后面那个穿紫色的妞儿?”
说着他回头看了一眼被暴雨浇到身姿分毫毕现的姜渔,回头眼睛都亮了。
“果然极品哈!那赶去沛巷干什么?咱们哥俩就能嘿嘿嘿。”
另一个也探头看了回去,这一看不要紧,那身姿腰细臀翘,领口开着的地方被雨水浇得白花花地晃人眼,当即口水就流了出来。
“但是”一个为难道,“这也不成,沛巷的人肯定是要验货的,这人上面又吩咐过,沛巷肯定会留意。
况且这会儿荒郊野外的,又下着大雨,也不方便呀。”
另一个眼珠子转了转,“荒郊野外不方便哎!你看!”
他指着雨幕中远处一个黑乎乎的房子。
“那是不是王家村那个破庙?”
“是是是!”男人兴奋点头。
“这会儿雨下的大,我们再走下去要被冻坏了,咱们哥俩儿去歇一歇!顺便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