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迷宫中心

第二百五十七章 迷宫中心

傅星河带来的人,和傅衍礼留守的安保人员,正在激烈交火。

对方人数占优,而且显然是有备而来,装备精良。

傅衍礼的人,虽然拼死抵抗,但渐渐落入下风。

几辆雪地车,已经被炸毁了两辆!

“掩护老板撤退。”马克大吼着,带人冲向残存的雪地车。

子弹像雨点一样,从四面八方射来。

不断有人中弹倒下。

鲜血染红了洁白的雪地。

舒静娴看着这惨烈的一幕,眼睛都红了。

这些人,都是因为她父亲的东西,才陷入险境。

“上车!”

傅衍礼拉着她,冲向最后一辆完好的雪地车。

几个队员七手八脚地把舒建明的“遗体”和银色盒子抬上车。

马克带着剩下还能战斗的人,拼命断后。

“开车!”傅衍礼对驾驶位的队员吼道。

雪地车引擎轰鸣,猛地冲了出去,

后面的枪声和爆炸声,越来越密集。

傅星河的人,像疯了一样追了上来!

他们的目标,显然是那辆载着舒静娴和“战利品”的车,

雪地车在冰原上疯狂疾驰,试图甩掉追兵。

但对方的车性能也很好,紧追不舍。

子弹不断打在车身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车窗玻璃已经被打碎,寒风夹着雪粒灌进来。

舒静娴紧紧抱着那个银色盒子,身体因为颠簸和紧张,不住地颤抖。

傅衍礼一手紧紧搂着她,另一只手拿着枪,警惕地观察着后面。

“坐稳了!”驾驶员突然大喊一声。

前方,出现了一道巨大的冰裂缝!

雪地车猛地一个急转弯,试图绕过去。

但速度太快,车身失去了控制。

伴随着刺耳的轮胎摩擦声和惊呼声。

雪地车侧滑着,翻滚着,坠入了那道深不见底的冰裂缝,

剧烈的撞击,让舒静娴瞬间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在一阵刺骨的寒冷和剧痛中,悠悠醒来。

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只有凛冽的寒风,从不知名的缝隙里灌进来。

“傅衍礼…衍礼……”

她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发现自己被什么东西压住了。

全身像散架了一样疼。

“咳咳…”旁边传来一阵虚弱的咳嗽声,是傅衍礼。

“静娴,你醒了,有没有受伤?”

傅衍礼的声音很近,带着急切的关心,但明显中气不足。

“我还好…你呢?”舒静娴摸索着,碰到了他的胳膊。

一片冰凉和粘腻,是血!

“我没事,一点小伤。”傅衍礼的声音尽量保持平静。

舒静娴的心,瞬间揪紧了。

“你伤到哪里了,让我看看。”

她挣扎着,想要推开压在身上的重物。

傅衍礼摸索着打开了应急灯。

微弱的光芒,照亮了他们所处的狭小空间。

雪地车已经严重变形,翻倒在冰裂缝的底部。

他们被卡在扭曲的车厢里。

傅衍礼的额头在流血,胳膊上也有明显的划伤。

但他似乎更在意舒静娴。

“别动,你可能伤到骨头了。”

他小心地检查着舒静娴的情况。

舒静娴忍着痛,看向周围。

那个银色的盒子,还在她怀里,完好无损。

而父亲的“遗体”,因为固定得很好,也只是歪倒在一边,没有受到太大损伤。

驾驶员和其他队员,却不见踪影。

可能在撞击中,被甩出去了,或者……

舒静娴不敢再想下去。

“其他人呢?”

“不知道,这里太黑了,看不清。”傅衍礼的声音很沉重。

“我们必须想办法出去。”

他试着推了推变形的车门,纹丝不动。

他们被困住了。

而且,是在这深不见底,寒冷刺骨的冰裂缝底部。

头顶,只能看到一线狭窄的天空。

寒风像鬼哭狼嚎一样,在裂缝里回荡。

温度,正在急剧下降。

“信号呢?能不能联系到外面?”舒静娴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

傅衍礼拿出加密通讯器,屏幕上,只有一片“无信号”的标识。

这里太深了,信号完全被屏蔽了。

绝望,像冰冷的潮水,一点点淹没了舒静娴。

难道,他们就要这样,困死在这里了吗。

“别怕,有我在。”傅衍礼再次握住她的手。

即使在这种绝境下,他的手掌,依然传递着沉稳的力量。

“我们不会死在这里。”

“相信我。”

他的眼神,在微弱的灯光下,异常坚定。

仿佛只要有他在,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

舒静娴看着他,心里涌上一股巨大的依赖和信任。

她用力点头,“嗯,我相信你。”

傅衍礼开始仔细检查车内,寻找可以利用的东西。

应急包,还有一些食物和水。

一把多功能军刀,还有一些简单的工具。

“还好,物资还在。”

“我们省着点用,应该能撑一段时间。”

“关键是,要找到出去的路。”

傅衍礼看向头顶那狭窄的出口。

冰裂缝的峭壁,光滑陡峭,几乎没有可以攀爬的地方。

而且,他们没有专业的攀登工具。

想要爬上去,几乎不可能。

“你父亲,他把自己藏在这里,一定留了后路。”傅衍礼的目光,再次落到那具冰封的躯体上。

“或者说,这个基地,本身就有紧急逃生通道。”

“只是我们之前没找到。”

他仔细回忆着基地内部的结构。

那个巨大的空间,除了控制室,似乎没有别的出口。

等等,那些休眠舱……

“静娴,你父亲冰封前,有没有跟你提过,关于基地的任何细节?”

舒静娴努力回忆。

父亲晚年,话很少,尤其关于研究,更是讳莫如深。

“没有,他什么都没说过。”

“不过…”舒静娴想起了一件事。

“他去世前几天,曾经给我画过一张很奇怪的画。”

“画上,是一个迷宫,迷宫的中心,是一个雪花的图案。”

“当时我以为是他随手画着玩的,没在意。”

“现在想来,那会不会是……”

迷宫,雪花图案?

傅衍礼立刻让她仔细描述那幅画的样子。

舒静娴凭着记忆,用手指在布满灰尘的车窗上,大致画出了迷宫的轮廓和雪花的位置。

傅衍礼看着那个图案,再结合他对基地内部布局的记忆。

一个大胆的猜测,在他脑海中形成。

“这个迷宫,可能就是基地休眠舱的排列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