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该死的事堆积如山

第一百二十四章 该死的事堆积如山

傅星河也绝望,说确实筹不出,被逼得走投无路。

回程依旧是被对方车送,像囚犯似的。

中途停在市内某小路,对方让他们下车后开走。

两人默默在街边,这里一片破败,行人稀少。

傅衍礼查手机,还是没见舒静娴回复,环顾四周没出租车,不得不走回家。

一路上,傅星河不断小声祈求原谅,说要不就把他扔给那帮人算了,自认该死。

傅衍礼只觉烦躁头痛,懒得回应。

走了近半小时,才叫到车回公寓。

这回不敢从正门入,自从早上被堵过,此刻要更警醒。

傅衍礼领着傅星河走侧门,一路左顾右盼,唯恐再遇埋伏。

好不容易到房门口,先用钥匙开锁。

谁料门竟然敞开,锁孔像被撬了!

傅衍礼心里咯噔一下,立刻制止傅星河别贸然进去。

门里客厅灯亮着,貌似有人。

“进去吧,等你很久。”

一个陌生声音从里头传出。

他们面面相觑,硬着头皮踏进,看到一个中年男子衣着考究,手里拿相机,两个随从模样站一旁。

“你是谁?为什么闯我家?”

傅衍礼喝问。对方不慌张,“我是法院委托的执行调查员。”

“根据你们卷宗物业纠纷和房东申诉,我来取证。”

“取证也不能私闯!这是违法!”

傅衍礼怒斥,对方不理会。

“我们敲门无应答,但发现门没锁,就进来拍了屋内状况。有异议去法院提。”

傅衍礼察觉对方举相机到处拍,连卧室都要进。

想阻拦,但对方摆出一叠文件,称“证据保全令”。

瞧那公章,似乎是真的,让他进退两难。

傅星河扯了扯傅衍礼衣袖,小声说自己先躲进卫生间,别给对方面对质问。

傅衍礼没阻止,只能先护住人,自己应付。

那中年调查员指点沙发上堆放的行李箱。

“你们这是打算偷偷搬走,意图损害房东权益?证据都有了。”

傅衍礼怒火中烧,“我们要不要搬关你们啥事?”

“合约终止该赔的也会赔。现在你们这样搞我?”

调查员懒得废话,说会把拍摄记录提交给法官。

拍完后就带人离开,态度敷衍。

门被对方关上后,傅衍礼站在客厅呆滞。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现在连屋子都不安全,法院派人直接突袭。

傅星河从卫生间探头,吓得话都说不出。

“你看,还能指望什么?我们都要被整死。”

傅衍礼表情僵硬,勉强反锁了门,跌坐在地。

傅星河抖着声音,说感觉外面随时要把他抓走。

“别想了,就跟我在这里待着,反正他们也不好强行闯进来。”

傅衍礼说这话却没底气,连法院都敢进来,这是什么世道?

该死的事堆积如山。

晚上八点,傅衍礼给舒静娴又发了几条信息,仍未回音。

只能无聊刷新闻,心急如焚。

傅星河窝在沙发一角,饿了就煮泡面,吃完继续缩成一团。

深夜十一点,舒静娴突然来电话,语气匆忙。

说那边手续遇阻,可能还要跑几个部门,有点脱不开身。

傅衍礼二话不说把情况全说了,包括房子被查、黑衣人逼问、法院取证。

电话里能听到舒静娴的惊讶,表示等她最快明后天回来,一起处理。

通话结束,傅衍礼闷闷不乐,往阳台望去,街区早已冷清,而他却无路可退。

眼前是数份诉状和欠条,还有对方打人的威胁。

傅星河一脸沮丧,一言不发。

漫漫长夜,傅衍礼闭眼小憩,却反复惊醒,生怕有人破门。

凌晨两点,楼下停着一辆陌生车,几个摇晃的身影像在监视。

只能断掉客厅灯光,屏住声响。

天亮后,寻思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再找律师,想法子阻止财产保全。

八点整,换好衣物,让傅星河把门反锁,自己轻步从后门溜走。

沿着低墙走到小区外,才叫到顺风车离开。

赶至律师楼,还是那位律师接待。

对方听完遭遇,连连摇头,说案子复杂多方纠纷,可能要排期审理,要做好心理预期。

傅衍礼犹豫问,“能否先申请反保全?或提供担保让他们撤销保全?”

律师说也行,但需一大笔现金或财产作担保。

傅衍礼苦笑,连十万都凑不齐,哪来更多钱。

律师耸肩,表示没办法。

渐渐懂得,等舒静娴回来,可能也无能为力,只是在乱局里挣扎。

离开律师楼,站在人行道,身体僵硬数秒后才迈动双腿。

下午三点,驱车回公寓门口,发现对面又停着那辆可疑面包车。

只能把车停一旁,蹲下身走到侧门,却看到楼道里似乎也有人蹲守。

心知再进屋可能暴露傅星河,只得退回车里。

这场景让他彻底烦躁,干脆去附近小宾馆开房,先熬一晚。

夜里九点多,手机忽然响起,来电是傅星河,求他速回,说有人在门外踢门,快撑不住了。

傅衍礼大惊,他们不是蹲守楼道吗,竟然直接冲门?

一咬牙,穿上外套,冲出宾馆,打车嘱司机加价快点到。

一路闯红灯,小半小时后下车奔向单元口,没进门就听见上面传来拍打和叫骂声。

猛冲上二楼,看见两名黑衣男正用脚踹门,门板快裂了。

“住手!你们想坐牢吗?”

傅衍礼喊了一嗓子。

对方转头嘿嘿,“这不是那紧急联系人吗?把人交出来,我们就走。”

傅衍礼冲上前阻拦,对方伸手推他一把,差点翻倒楼梯。

调整姿势,手机拨出110。

对方见报警,也不想闹大,临走前撂话,

“算你运气好。但别以为我们会放弃。”

等人散去,上前狂敲门,半天门才开。

傅星河脸色惨白,指着被拆得半歪的门锁。

“我差点要跳窗。”

傅衍礼心绷紧,“再这么下去,会出人命。”

对方痛哭,说只有她能拿钱来救,否则真的没命了。

傅衍礼靠在破门边缘,仿佛看到深渊。

拨打民警电话,报了此事,对方让他等待巡逻警车。

但这种扰民纠纷,恐怕难有实质解决。

一夜无眠,守在门口抱着木棍,不敢合眼。

傅星河坐在沙发上,一脸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