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巨杵捣蚁,挡者皆为齑粉!
骨骼碎裂声密如冰雹。有匈奴卒被撞飞三丈,落地时五脏俱喷;更多者陷在泥泞中,被马蹄连番践踏,竟与血泥夯作一层肉毯。
“如此神军,非人力可敌!”
匈奴人尽皆丧胆,纷纷发足狂奔,溃乱之中,但凡有人挡路,便不分青红皂白,挥刀猛砍。
呼厨泉一看这情形,就知道败了。
赶紧带着亲兵冲向北门方向,想从北门逃出城去。然而,当呼厨泉冲到北门时,北门城门之外,已经燃起了熊熊大火。
一支汉军早就在城外严阵以待,在见到城门打开的那一刻,便往城门前丢了几十个汽油罐,再射出火箭将汽油点燃。
不仅如此,还有无数的弓弩对着城门攒射。最先冲出城门的匈奴人尽皆被射成刺猬,并随后被大火点燃。
“去西门!”
呼厨泉见北门冲不出去,又带着残兵冲向西门方向。然而,西门的情形也跟北门一样。
不仅如此。
西门之外,还传出了“陷阵之志,有死无生”的呐喊声——堵在外面的,除了数千汉军骑兵,还有高顺和他的陷阵营。
再转头想去南门时,已有溃兵从南门方向跑来,显然,南门已被进城的汉军给控制了。
“回内城!”
无奈之下,呼厨泉只好逃回内城之中,据内城而守。
……
在呼厨泉逃回内城之后,高顺、眭固、高览等人尽皆率军进城,控制了所有的城门和城墙,不给任何匈奴人逃脱的机会。
城内四处乱窜的匈奴残兵,很快便被剿灭,要么投降,要么被杀死,而匈奴王宫所在的内城,则被王通带领的汉军围得严严实实。
呼厨泉站在内城的城门楼上。
对着外面的王通大喊:
“尊贵的镇北将军,自镇北将军到并州以来,我们匈奴从未得罪过将军。这两年来,我们连打草谷的事情都没干。不知因何事冒犯将军,使得将军兴兵攻打匈奴。”
“哼哼!”
王通冷笑一声:“你们真当本将的粮食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在尔等以开战为威胁,逼迫本将给尔等十万石粮食时,便已经注定了尔等全族灭亡的命运。
好一个‘不给粮食,匈奴人就会为生存而拼命’!
那么,本将就告诉尔等:人死了就不需要消耗粮食,这一战,本将不介意将尔等匈奴人全部屠光!”
说罢,便弯弓搭箭射向呼厨泉。
随着一声弦响,一抹青光飞掠而至,正中呼厨泉的咽喉,将呼厨泉的脖子射了一个对穿。
呼厨泉应声而倒。
内城上的匈奴守军尽皆骇然。此时,又有一人在巨盾的护卫下走到城楼前端,对王通弯腰行礼道:“草民刘豹见过镇北将军。”
“为何自称草民?”
“回禀将军,草民有幸,被灵帝赐刘姓,又在雒阳求学多年,自认为已是汉朝天子的子民,因无官职在身,故自称“草民。”
这就是后来的左贤王刘豹。
在原本的历史上,就是刘豹劫走了蔡琰,使得蔡琰一生悲苦,最后写出了催人泪下的“胡茄十八拍”:
“我生之初尚无为,我生之后汉祚衰,天不仁兮降乱离,地不仁兮使我逢此时。
干戈日寻兮道路危,民卒流亡兮共哀悲。烟尘蔽野兮胡虏盛,志意乖兮节义亏。
对殊俗兮非我宜,遭恶辱兮当告谁?笳一会兮琴一拍,心愤怨兮无人知……”
也正是这个刘豹!
生了个儿子刘渊,让他儿子刘渊自幼学习汉人的谋略兵法,最后制造了永嘉之乱,建立了五胡十六国时代的第一个胡人政权——“汉赵国”,由此而开启了五胡乱华的悲惨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