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犯夫人 作品
24. “杀”疯了
顷刻间,两股温热的液体顺着鼻腔潺潺流下。虞妙想惊慌失措地伸手一摸,瞬间脸色大变——她那价值不菲的鼻子假体竟然被打歪了。
这鼻子,可是她专程飞往韩国,耗费了十几万精心雕琢出来的。它线条优美,挺拔自然,宛如浑然天成,完全看不出整容的痕迹,堪称她面部的“点睛之笔”。自从拥有了这完美的鼻子,她的桃花运就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备胎们趋之若鹜,男人们无一不被她的美貌所倾倒。
然而,她引以为傲、视作幸运象征的鼻子,竟被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一拳给毁了!
虞妙想又惊又怒,生怕旁人看穿她整容的秘密,急忙用双手紧紧捂住鼻子。她双眼怒目圆睁,眼神中仿佛要喷出火来,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若不是杀人是犯法的事,她真恨不得将蓝泽宇撕成碎片。
蓝泽宇一拳挥出后,瞬间恢复了理智。他望着虞妙想那凄惨的模样,无尽的懊悔如汹涌的潮水般将他淹没。他清楚地知道,自己这冲动的一拳,给妈妈带来了巨大的麻烦。
妈妈平日里赚钱是多么的艰难,家里的经济一直都十分窘迫,哪有闲钱去赔偿这个蛮不讲理的女人呢?
“一人做事一人当!”蓝泽宇在心底暗暗发誓,他宁愿被虞妙想狠狠地揍一顿,哪怕被打得遍体鳞伤,也绝不让妈妈为他的冲动行为承担后果。
正当他满心懊悔、思绪纷乱时,突然,一个温暖而柔软的怀抱将他紧紧环绕。是妈妈!妈妈没有说一句话,但那温柔的怀抱仿佛在无声地安慰他:“泽宇,别怕,有妈妈在。”
蓝泽宇只觉得鼻子一酸,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他满心愧疚,觉得自己太对不起妈妈了。妈妈原本也是个柔弱的女子,却为了他,硬生生地变成了无所不能的“超人”。
他很想向妈妈解释,自己真的不是故意打人的。他明白打人是不对的,更清楚他们这个脆弱的家庭根本经不起任何风浪。他也渴望成为一个“温良恭俭让”的好孩子,可不知为何,他的内心深处好像潜藏着一头猛兽,他越想压制,那猛兽就越凶狠地反扑。
或许,自己真的是个坏孩子,只会不断地给妈妈添麻烦……
虞妙想见蓝泽宇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心中的恨意不但没有丝毫消减,反而更加浓烈。她尖着嗓子,阴阳怪气地说道:“蓝泽宇小朋友,老师没教过你打人是违法的吗?就算你年纪小不用坐牢,我要是报了警,你也得去警察局好好‘受受教育’,留个案底。以后学校里的老师和同学会怎么看你啊?”
她故意模仿校园霸.凌者的口吻,绘声绘色地说道:“大家肯定会到处说:‘蓝泽宇是个坏孩子,爱打人,我们都别跟他玩!’”
见蓝泽宇低头不说话,虞妙想更加得意忘形,继续恶语相向:“哦,对了,蓝泽宇不光爱打人,还是个小偷呢!自己上不起机器人编程课,就偷别人的体验卡,小小年纪就品德败坏,长大了还得了?现在就敢偷价值3999块钱的东西,以后是不是要偷十倍、百倍的?我看啊,他以后根本不愁没地方住、没饭吃,监狱的大门永远为他敞开着!”
“我不是小偷!”蓝泽宇猛地抬起头,双眼怒目而视,仿佛燃烧着熊熊烈火,双手紧紧握拳,指关节都泛白了,心中那头猛兽又开始蠢蠢欲动。他真想再给这个恶女人一拳,让她闭上那张恶毒的嘴。
他的愤怒如同一团炽热的火焰,熊熊燃烧,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被点燃了。虞妙想被他这气势吓得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
但她很快又恢复了那嚣张的模样,尖声叫嚷道:“哟,被我说中了就恼羞成怒啦?有种你再动手啊!你知道我这张脸值多少钱吗?你要是再敢动一下,就算把你妈妈卖了都赔不起!鼻子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我的鼻骨都被你打断了,你现在给我磕一百个头,说不定我还能大发慈悲饶了你……”
面对虞妙想如机关枪般的恶语攻击,蓝茵静静地站在一旁,眼神冷静而深邃,宛如一潭平静的湖水,紧紧地盯着虞妙想,不放过她的任何一个表情和动作。
毕竟,这关系到孩子的名声和未来,容不得有半点差错。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她选择按兵不动。
虞妙想施加的压力越大,蓝茵的内心就越冷静。她深知,人生就像一根强力弹簧,压力越大,反弹就越猛烈。她在等待一个绝佳的时机,给予对手致命的一击。
随着虞妙想不停地叫嚷,蓝茵的眼神逐渐变得锐利起来。她仔细地观察着虞妙想的一举一动,分析着她的每一句话。渐渐地,她看清了虞妙想的真面目。这个女人看似嚣张跋扈、不可一世,实际上外强中干、色厉内荏。
这女人之所以紧紧揪住一个孩子不放,不过是为了发泄心中的怨气,寻求心理上的平衡罢了。她的种种行为,不过是徒劳的宣泄,就像只会汪汪乱叫却不敢真正下口的狗一样。而蓝茵,正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这只“疯狗”叫累的那一刻,然后发起绝地反击。
这可真是一场让人意想不到的好戏!
透过监控那高清的镜头,叶启铭清楚地看到,蓝茵缓缓龇出了那尖锐的小虎牙,琥珀色的瞳孔中闪烁着狩猎者般凶狠的光芒。她宛如一头尚未被驯化、还未完全进化成人类的野兽,亮出了自己锋利的爪子。
常言道,会叫的狗不咬人,会咬人的狗不叫。此刻虞妙想叫得越是声嘶力竭,待会儿怕是就会被咬得越惨。
虞妙想看似厉害,可充其量不过是一朵带刺的玫瑰,是供人观赏的家花,杀伤力着实有限。而蓝茵这个女人,就像一只百无禁忌、狡猾多端的野狐狸,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她可是真会“咬人”的主儿。
叶启铭被蓝茵“咬”过几次后,至今仍心有余悸。几番交锋下来,他算是把蓝茵彻底看透了。她可真是够“狗”的!但凡有点脸面的人,都不是她的对手。
一想起蓝茵对自己做过的那些不要脸的事,叶启铭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被蓝茵“打上烙印”的某个身体部位竟缓缓有了反应。他赶忙伸手捂住了那个部位,同时恨恨地啐了一口,低声咒骂蓝茵:“不要脸的狗东西!”,说完还用力地跺了一下脚。
就在这时,叶启铭看到蓝茵动了。
他瞬间瞪大了眼睛,身体坐得笔直,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通过监控的扬声器,传来蓝茵那装模作样、假情假意的声音:“虞总监,真是太对不起您了,是孩子太不懂事了,您鼻子没事吧?要不要紧啊,我来看一下!”说话时,她故意拖长了音调,脸上还装出一副关切的神情,眼睛却在虞妙想的脸上扫来扫去。
“不要你看,你这个土包子,给我滚远点!”虞妙想吼道,她的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手指着蓝茵的鼻子,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然而,蓝茵对虞妙想的抗拒全然不顾,她嘴角上扬,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了上去。在虞妙想本能地伸手推拒时,蓝茵一个闪身,巧妙地躲开了她的攻击,然后一手精准地捏住了她的后颈,动作干脆利落,就像一个经验丰富的猎手。同时,她的另一只手迅速捏上了虞妙想的鼻梁,手指用力收紧。
蓝茵一摸到虞妙想鼻子里的异常,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紧接着,她的眼神变得凶狠起来,指尖猛然用力,“啪”的一声,直接捏爆了她鼻子里的假体。
隔着屏幕,叶启铭都仿佛能感受到那股钻心的疼痛。他的眉头紧紧皱成了一个“川”字,嘴巴微微张开,眼神中充满了震惊。蓝茵那快、狠、准的手指动作,在他脑海中不断回放,男性最脆弱的那个部位猛地一哆嗦。
他仿佛能听见蓝茵那猖狂的心声:“你敢欺负我,我就捏爆你的——”
叶启铭下意识地绷紧了双腿,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老板椅的扶手,身体也因为惊悸而微微颤抖。
假体被捏爆的那一刹那。心脏仿佛被瞬间冻结,虞妙想只觉耳畔嗡鸣,时间都好似静止。
下一秒,鲜血如注,染红了她精心涂抹的唇彩。她的双手慌不择路地捂住鼻子,手指用力到关节都泛了白,把自己这狼狈不堪的模样紧紧地捂起来,不让周围那些下属看到。
她的脑海中一片混乱,只剩下一个绝望的念头:她毁容了。那花费十几万,承载着她无数骄傲与自信的鼻子,此刻就像一个破碎的美梦,急需修复。
铭想的员工们,如同闻到腥味的鲨鱼,瞬间围拢过来。他们低垂着眼帘,试图掩饰眼中的好奇与幸灾乐祸,可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却出卖了他们的心思。
“虞总监,急救箱拿来了,您看看需要我做点啥不?”一个员工故作关切地说道,眼神却偷偷瞟向虞妙捂紧鼻子的手。
“虞总监,车钥匙在这儿呢,我这就送您去医院。”另一个员工晃了晃手中的钥匙,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
“虞总监,您先别慌,我已经打120了,医生很快就到。”还有一个员工伸长了脖子,满脸期待地想要看清虞妙想的惨状。
“我把你们虞总监的鼻子打骨折了,故意伤害,打110报警抓我呀。”蓝茵故意拖长了音调,声音清脆又戏谑,“我正愁没地儿吃饭呢,就像虞总监说的,监狱里有吃有住,进去不亏。”
话音刚落,蓝茵猛地捋起袖子,眼神瞬间变得凶狠而决绝,好似一头被激怒的母狮。她一步一步朝着虞妙想逼近,每一步都带着强大的气场,嘴里还恶狠狠地说道:“哎呀,我突然想起来,光打坏鼻子判不了多久,我得把你全身都打骨折!”
虞妙想和蓝茵四目相对,只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到头顶。蓝茵龇着牙,那眼神就像一把利刃,直直地刺进她的心里,仿佛在说:“来啊,报警啊,让所有人都知道你脸是假的,身材也是假的,看你以后怎么在下属面前摆架子,怎么在男人面前装模作样。”
常言道,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虞妙想只觉得双腿发软,膝盖一弯,差点就跌坐在地上。她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眼神里满是恐惧和慌乱。她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好几步,每一步都虚浮无力。
虞妙想咬了咬嘴唇,尝到了一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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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涩的血腥味。她只能打碎牙齿和血吞,强装镇定地开口,声音却有些颤抖:“我没事,我的鼻子又不是塑料做的,捏一下就能断?没事没事,我就是流鼻血有点难受,误会一场,你们都散开,该干嘛去干嘛去。”
“都听到没有,你们虞总监没事,在场的都给我做个人证,我没有故意伤害她!”蓝茵双手叉腰,扬起下巴,高声说道,声音清脆而响亮,仿佛要让全世界都听到。“虞总监,你没事,现在轮到我有事了!”
“你有什么事?”虞妙想的声音微弱得如同蚊子叫,心里顿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仿佛黑暗中即将袭来的风暴。
蓝茵迅速掏出手机,拨出110,然后把手机怼到虞妙想面前,眼睛紧紧地盯着她,一字一顿地说:“你要是敢说一句谎话,我立马报警,让警察来评评理。”
“第一件事,这张体验卡,是出自你们铭想,对不对?”蓝茵一边说着,一边朝虞妙想晃了晃手中的卡,眼神坚定而锐利,仿佛要把虞妙想看穿。
“是……的。”被蓝茵的气场所震慑,虞妙想只觉得大脑一片混乱,她的嘴唇微微颤抖,只能机械地回答,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第二件事,凭这张卡,客户可以享受价值3999的课程体验,对不对?”蓝茵的眼神紧紧盯着虞妙想,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像一位敏锐的猎手。
“对……的。”虞妙想的头低得快要贴到胸口,不敢去看蓝茵的眼睛,声音微弱得如同游丝。
“那好,我有卡,带孩子过来体验课程,有错吗?”蓝茵的声音提高了几分,眼神里充满了质问和愤怒。
“没……错。”虞妙想感觉自己像是一只被猎人逼到角落的猎物,无处可逃,只能乖乖地承认。
“至于我的卡是从哪里来的,你们有权过问吗?难道商家卖东西,还要管顾客的钱财来源吗?你们是不是管得太宽了?难道,只有有钱人,才配买你家的东西?有钱人的钱财就一定来路正吗?穷人的钱财一定就是偷来的吗?这是谁告诉你的道理?你可以狗眼看人低,但是请你记住,穷人也有自己的正当权益。”蓝茵越说越激动,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响亮,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力量。
“你诽谤我们偷盗,语言霸.凌我的孩子,我现在就打电话给警察叔叔,让你赔偿我们精神损失费和名誉损失费。”
蓝茵紧紧握着手机,眼神坚定而决绝,仿佛只要虞妙想再敢说一个不字,她就会立刻按下拨号键,开启正义的审判。
“我们的精神损失和名誉损失,就算把你卖了你也赔不起。”蓝茵用同样的话回敬她,眼神里满是骄傲和自豪,“因为,我们穷人,穷得只剩下骨气了。我们不蒸馒头争口气,这口气,就是我们的全部,它是无价之宝。”
“我不光要你赔偿,我还要你当着全国人民的面,向我的儿子磕一百个头,说一百句,对不起!”
“这个错,你是认还是不认?”蓝茵紧紧盯着虞妙想,目光咄咄逼人,那眼神,仿佛在说,今天你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虞妙想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声音颤抖着说:“蓝泽宇妈妈,我错了。”
望着匍匐在脚下的虞妙想,蓝茵轻轻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目光温柔而深邃,仿佛能洞悉他内心的每一处角落。
“儿子,瞧见了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反击。捍卫自己并无过错,但在我们挥起拳头之前,得先为自己谋划好退路。要知道,智慧与武力同样重要。”
“你是英雄的孩子,未来也必定会成为英雄。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我们当下所经历的一切,皆是上天赐予的礼物,它会让我们变得愈发强大。”
“儿子,无需怀疑自己,更别瞻前顾后,你只需做好你自己,妈妈会永远做你最坚实的后盾。”
一直以来,蓝泽宇心中的不安、彷徨、无助与纠结,在这一刻都得到了抚慰,如阴霾散去,心空重见暖阳。他心里的那头“猛兽”,仿佛被披上了一层坚硬的铠甲,化作了无坚不摧的战士。
就在此刻,蓝泽宇真切地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在掌心悄然汇聚。
他用力地回抱住妈妈,声音略带哽咽:“妈妈,谢谢你,能做你的儿子,我无比骄傲。”
“啪啪啪!”
隔着屏幕,叶启铭情不自禁地为蓝茵鼓起掌来。若不是此前他们之间结下仇怨,单凭蓝茵今日的种种表现,他都要对她心生欣赏之意了,甚至都有了聘请她担任总监一职的想法。
三点将近,学生和家长即将抵达。叶启铭赶忙给部门经理、也就是铭想真正的管理人、他的得力干将魏明桥传了个消息,让魏明桥出面处理后续事宜、清理现场。
讨回公道后,蓝茵也不想再生事端,便任由救护车将虞妙想拉走。
她还接受了魏经理的建议,让蓝泽宇先插班体验一节编程课。
看着蓝泽宇和其他学生一同坐在编程课的教室里,叶启铭总算安心下来,全神贯注地盯着监控屏幕,不放过蓝泽宇上课的每一个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