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岁砚 作品
14. 第 14 章
搬来司清礼家长住的事太过于突然,温知韫除了个人什么都没带,腿伤又不便来回颠簸,她便联系同小区的朋友帮忙收拾了些衣服饰品化妆品以及工作所需的电脑和画稿。
闪送是温知韫点的,直接在家门口等着,朋友收拾好便交由闪送小哥。自然,朋友也没忍住好奇问了温知韫几句,不外乎她怎么搬家这么突然?
温知韫神秘兮兮回说:[也不算搬家,等我确定了一定告诉你!]
朋友看到便也有分寸的没多问,只说期待她的好消息。
司清礼推开院门看着闪送小哥从电动三轮里艰难搬下三个足足有32寸的超大号行李箱,不禁有些头疼欲裂地闭了闭眼。
这就是她口中的一点点小必需品?
看着倒有种要在他家住到地老天荒的架势。
司清礼是不支持婚前性行为的,在他受到的教育里,这是男人管不住下半身不负责任的表现。
尤其他还有个妹妹,所以更能换位思考。
在没遇到温知韫之前,司清礼一直以为这念头实操起来十分简单,毕竟男女朋友又不住一起,再亲昵也亲昵不到哪儿去,顶多接吻,只要他知礼、懂得哪怕和女朋友也得避嫌,不能随便待在卧室这种私密处便不可能逾矩发生这种事。
彼时的司清礼哪里能想到自己未来会谈个就连接吻都会将手伸进他衣服里的女朋友,后来还愈发熟稔的会解他皮带。
不仅如此,温知韫还会一本正经跟司清礼说,“这是你的刻板印象,负不负责不是靠着一纸结婚证就能保证的,而且婚前性行为也不是你一个人就能决定的,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你没有问过我的意见没有考虑我的需求。”
那会儿司清礼看着温知韫认认真真的眼神,认为有理的自我反思后问她的意见。
温知韫捧起他的脸,说:“我只知道当下我想睡你,想满足身体欲望。”
那时的两人交往了近一年的时间,第一次这么直白且赤.裸的谈论禁忌事,也是第一次司清礼这么清晰的认知到温知韫可以面不改色说这种事。
谈性不色变、正视自己的身体需求是正确的无需羞耻的,但他不行。
在此之前,温知韫与司清礼湿吻缠弄时不是没感觉到过他的变化。夏季温知韫穿着单薄的裙子跨坐在司清礼腿上聊天或接吻,摩擦间难免会有些情动反应,司清礼也不是没感觉到过她湿漉黏腻,但无论哪种都会以司清礼先行退开告终。
温知韫暗戳戳暗示过他几次,但司清礼都不接茬,不知是真傻还是装傻。
直到那次直白交涉后,温知韫破罐子破摔就开始看校外的几家酒店,真假掺半地逗他说一周内必须睡到他,而且讲话开始愈发不收敛,惊得司清礼一周都不肯跟她出校门约会,生怕被她套路到酒店里,惹得温知韫好气又好笑。
后来温知韫也不是没跟司清礼单独相处过,他们一起出去旅游过,虽然司清礼订了两间房,但不妨碍温知韫耍赖皮硬朝他房间里挤,司清礼从来都是拿她没辙的,他的身体也拿她没辙,很轻易就被她撩拨起了反应。
那一晚,女孩纤细皙白的柔荑到底是心满意足寸寸抚过了心爱之人的身躯,她的动作虽大胆可初次经历到底有点生涩。
但最终也仅限于此,司清礼认败,他任温知韫说他古板也好没劲也罢,他就是觉得这种事得结婚才能做。
温知韫气得背对着他睡了一夜,司清礼便就在沙发上将就了一晚,愣是没敢再靠近她。
因为仅是这样待在同一个空间里,他的呼吸间就已满是她的馨香,他不敢再靠近一点点,原来他习以为常的淡漠情绪竟也会如此翻涌难压。
这种事情有一就有二,当他们有过袒露的肢体触碰后原本的接吻亲密程度就降到了第二位。
到底那一夜,温知韫涣散着眸潮红着脸在他手下颤抖,司清礼变得连自己都陌生,缠吻的力度都猛烈不少。事后独处,他用近乎诡辩的欺骗改变自身原本的观点——只要不是彻底进入那就不算婚前性行为,那么他就更需要守好最后的那道防线。
截止至分手那天,他也的确做到了。
可如今……
两人早不是身在校园里、尚有学生之名还有些稚嫩的年岁,同龄不少朋友都已结婚,结婚早的甚至连孩子都有了。
况且大学时的他们住在不同处都能产生那样过度的纠缠,遑论同居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日子,司清礼有些不敢想象。
“小礼~你在那站着干嘛呢?怎么还不回来呀。”
危险之源的妙声从身后远远传来,隔空刺破了司清礼的虚无将他拽回现实,他扭头只见坐着轮椅的温知韫竟靠着自己驱动轮椅来到了家门口,注意力当即转移,眉头瞬间皱起,“温知韫你腿都伤了就不能听话些吗?怎么还乱动。”
温知韫瘪了瘪嘴,“我看你一直不回来无聊嘛,正好试着自己控制控制轮椅,但是好难哦,刚刚差点摔下来,所以你下次不要再离开我身边这么久了。”
视线悬空而望,司清礼看着温知韫坐轮椅的可怜无助样轻喟,他真是魔怔了……也不知道在瞎想什么,她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女生再乱来能乱来到哪里去?他管好自身便是。
“别再动了,我拿完行李就推你回去,以后再想动第一时间喊我。”
“好。”
司清礼垂下视线俯下身去拉行李箱拉杆,三个行李箱他一趟还没法从院门口拉到玄关处,只得先一手一个将相对较轻的两个行李箱送回再折返回去拿最重的那个。
他没看到的是,在他转过身背对着问温知韫的瞬间,温知韫刚还下撇着的唇角没绷住的破功疯狂上翘,既惊又喜。
这虽然是她第一次坐轮椅,手动操控不熟悉免不得前进后退都挺艰难,路线也不受控的易歪,但多花些时间也能安全到达目的地。轮椅很稳,更不会出现将她摔下来的情况。
她就是在随嘴借那些听起来虚假又惨兮兮的话逗弄司清礼,温知韫本以为司清礼已经熟悉自己这套了,定会投来一个幽幽眼神然后不搭理,哪知司清礼信了。
温知韫美滋滋将其定义为——关心则乱。
-
司清礼的别墅有三层楼,设有电梯。
温知韫在被他推着轮椅进入电梯的时候心情有些复杂,既庆幸又遗憾。
庆幸的自然是有电梯方便她的行动,毕竟司清礼没几天就要去司霆工作了,届时肯定没法继续陪在她身边,日常只能她一个人在家里待着。她这段时间多练练学会操控稳轮椅,后续在电梯的帮衬下独自畅游三层楼不是问题。
遗憾的则是如此就不能让司清礼多抱她了,不似楼梯必须得抱着上下。
二楼一共有四间卧房,一间主卧一间侧卧两间客卧,不过司清礼基本不会留人在家里住宿,就算是来客人他也会选择去订个高档酒店让客人居住,这样双方都舒适,所以装修之初他就让人打通了主卧与客卧、侧卧与客卧之间的墙壁压根没留客卧,直接扩大了主侧卧的衣帽间,主卧的衣帽间本身就不小,于是司清礼还在主卧里建了个小书房。
温知韫一进侧卧就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卧室内的装修色调倒都和楼下风格一致,很司清礼的风格,但床上那床粉白色的被子和摆在床头柜上的Q版可爱hellokitty是什么意思?过于违和。
司清礼将温知韫推到侧卧便折返回去拿行李箱,待他两手推着三个行李箱四五步一卡顿略显费劲的将行李箱全部带入侧卧一抬眼却直直对上温知韫熟悉的视线,心咯噔了下。
行李箱主人不知何时又慢吞吞操控起来轮椅,趁他拿行李的时间挪到了衣帽间前,此刻不仅没半点打算夸他或是道句谢的意思,反倒双手环胸冷着一张脸也不说话就静静凝着他。
这是一种,司清礼在恋爱早期经常遭遇的情形,彼时他太过于不懂女孩子心思,惹得温知韫忍无可忍真不高兴的时候就会露出这样的神情,吓人的安静。
两人重逢后,温知韫因曾经提了分手问心有愧,所以没朝司清礼撒过什么脾气,都是尽可能哄他。
而这个神情的突然出现,猛地唤醒了司清礼的记忆,心头警铃大作,立即自觉反思自己这段时间好像是有点“倒反天罡”了,握着行李箱拉杆的手不自觉收紧。
无声的对视中,司清礼僵硬的嘴角几不可察的上翘了一点点点点,潜意识里的示好。
温知韫没发现,剜了他个眼刀,没好气出声:“你这哪来的这么多女生衣服?一年四季都有,还挺齐全。”
哪怕她深谙司清礼性格,知道司清礼不会跟别的女生有什么情感或身体上的纠葛,但理是这么个理,看到的瞬间,她心口还是控制不住的发堵,很难受。
她必须得问出来纾解,否则她每天住在这么个充满了别的女人生活痕迹的地方很难不会郁结而亡。
司清礼反应两秒,走到温知韫身后朝衣帽间里一看才意识到缘由,说话速度都比平常要快些,“哦,这应该是清姝的,我这些年在国外不常住这,她有时候在附近玩迟了不想回家会住这,而且她前男友公司也在商业区那片,她有段时间为了常见到他在这边小住过一阵。”
要不是温知韫说,司清礼都不知道司清姝还在这留了衣服,且不论他今日才回国,就算真住一段时间他恐怕也不会往侧卧进的,压根不会发现。
醋劲上头,温知韫一时间都没记起司清礼还有个亲妹妹这件事,几乎在司清礼开口的刹那她就反应了过来,因自己过度的反应有些尴尬地低下些脑袋,无措的手指在饱满的额头蹭了蹭,嘴上还故作没所谓的嘴硬“哦”了声,声调却比往日轻了不少,明显的缺乏底气。
司清礼垂眸看着她刚还剑拔弩张的姿态,此刻却恨不得能化身一只渺小到无形的小生物蜷缩在角落里藏起来不禁有些失笑,很轻很轻的一声,但也惹得温知韫恼羞成怒地扭头瞪他眼。
司清礼面上半敛不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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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笑,嘴上到底是开口给她转移了话题缓解尴尬,“不过这被子我不知道是新的还是清姝用过的,但家里一直有阿姨按时打扫,你要是觉得不舒服我给你换一床新的。”
“就这样吧,反正都是女孩子。”
温知韫刚刚去打量床头柜里有没有东西的时候就嗅到了被子上的好闻味道,一股淡淡的“太阳味”,应该是家里阿姨经常将被子挂在日头下面晒,暖暖的很舒服的感觉,温知韫作息时常颠倒,许久没盖过这样的被子,光是闻着就觉得晚上定能睡个好觉。
“行,那你休息吧,我先出去了。”
“诶!”温知韫当即倾身抓住司清礼手腕,“那么多事还没弄完呢,你怎么就走了?”
“还有什么?”
司清礼抬臂看了眼腕表,“时间已经不早了,你养伤更得早点睡觉,不急就等到明天睡醒再弄。”
温知韫熬夜惯了,这个点哪里能睡着,但她肯定不能这么跟司清礼说。
于是,想了想,她说出了很合情理的话,“我手机充电线还在行李箱里,好歹得把这种必需品拿出来给我吧?”
司清礼也确实无法拒绝,她手机若是没电半夜行动不便都没法联系他。
“充电线在哪个行李箱里?”
“我也不知道,都是我朋友整理的,你都打开看看吧。打开时候慢一点,里面有很多瓶瓶罐罐的护肤品别给磕坏了。”
司清礼应了声,就连将行李箱侧放下去的动作都格外轻柔。
温知韫瞧着,一时间竟有些羡慕行李箱。
思绪很快发散的想,司清礼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松口?她好想肆无忌惮地抱着他啊,想感受他直白给予女朋友的偏爱,而不是现在这样时不时蹦出的别扭与隔阂。
无声喟叹,她支着脸默默看着司清礼打开行李箱。
结果第一个行李箱刚打开四分之一不到,司清礼突然又将行李箱合上了,转而将行李箱推至她脚边,“你自己拿吧。”
温知韫懵了两秒,费解到极致的笑了,“司清礼你一边说我是伤患得早点休息,一边让我这个坐在轮椅上的伤患还得弓着腰在三个行李箱里找条充电线,你怎么自相矛盾呢?帮我拿个充电线都不行吗?”
温知韫想不通,他抱她时都没说一个字,这会儿拿个充电线怎么还不情不愿的。
司清礼见温知韫明显没懂他的意思,甚至还有点要恼然的意思,只得委婉道:“男女有别,防止我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你自己拿比较好。”
温知韫一听更觉多此一举,小嘴一撇就开始出击,“司清礼你装什么,你哪没看过,你还脱过摸过呢。”
司清礼皱眉,“温知——”
温知韫不待他喊完自己的名字就反驳,“喊我名字也没用,你就说我说得是不是实话。”
司清礼正蹲在她轮椅边,手上还扶着开了扣但没敞开的行李箱两边,温知韫伸手就朝他肩膀上锤了下,“你当初解我内衣扣的时候怎么不说男女有别?”
齿关紧合,司清礼面色被温知韫说得有些白一阵红一阵的。
温知韫又朝他肩头拍了下,“说话!”
司清礼偏开视线,耳根却开始因为回忆泛起红泽,不自然的轻声回句:“……那是你抓着我的手挨过去的,你解的,我没解。”
“司清礼!”
温知韫愕然于他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虽然是事实,但听着跟渣男似的,“你是畜生吗?那后来你用手带我高潮怎么解释?”
情形越发不可控,聊天越发不对劲。
司清礼阖了阖眼,额际青筋砰砰直跳,心脏疯狂叫嚣,有口难辩,“……我不是那意思,我只是在就你刚刚的话说清楚当时——”
温知韫显然没这个理智听他说这些了,右手攒起前所未有的劲猛地朝他肩上一推,司清礼没设防险些被她推倒,手里的行李箱“砰!”声大响摔在地上,彻底敞开。
“拉倒,不用你,我自己来。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面上装得清风霁月彬彬有礼,结果分个手而已,自己当初在床上做的事都不认。”
司清礼听着温知韫明显有些赌气的话,动了动唇想回什么,可温知韫已经打开了行李箱内部的固定带开始翻找物件了。
出于自小的教养和骨子里难改的尊重别人隐私习性,他还是下意识噤声别开了头不看。
温知韫没找到充电线,应该不在这个行李箱里,倒是找到了贴身内衣裤,还真被司清礼担心对了。
不高兴地抿了抿唇,温知韫侧头看了眼司清礼,本想使唤他再把另外两个行李箱放过来,哪知头一转过去就看到司清礼饱满的后脑勺,他还朝后又退了几步,这下温知韫伸手居然还打不着他了。
气更是不打一处来,温知韫低头一打量,顺手抓过一件最惹眼的、正红色的、真丝的、带点小蕾丝边的内衣,直直朝着司清礼的脑袋丢过去。
很完美的一个弧度,正好落在司清礼脑袋顶上,另半则明晃晃吊悬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