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羊花糖 作品

8. 波本:别再构史了

    凌晨四点。


    雪见原坐在白色马自达的副驾驶座上,睁大眼睛四处打量。


    如果有人和他一样进组织获得代号了还没有出过一次任务,也会像他一样对驾驶座都充满好奇。


    二十分钟前,雪见原家。


    “任务,要和我一起去吗?”


    准备出门的波本突然想到了什么,站在门口对他发出了邀请。


    穿着猫耳睡衣的雪见原一愣:“去什么?任务吗?”


    “对。”


    波本解释:“我的线人找到了叛徒的线索,我现在要去找人。”


    “没什么难度,你要是想去的话跟住我就行。”


    雪见原有点心动。


    离开了fBi以后,他再也没出过外勤,天天和阳光房的番茄苗待在一起,人都快长出叶子了。


    和琴酒这种“不携带累赘战斗主义者”提出请求只会被狠狠拷打为什么不多产出点药膏根本不够用生产队的驴都不敢这么歇。雪莉才十五岁,除了组织的训练场更是连枪都没碰过,更别提带上他一个无战斗力的办公室人员。


    赤井秀一倒是很习惯带他一个挂件,但坦白来说他在fBi时就和这位狙击手绑定几年已经腻了,所以也没想起这茬。


    而这次,是情报组的波本向他伸出了手。


    就算他说这次任务只是无趣地抓个人,就算他接近一年没有长时间休眠过、现在困得不行……


    这是波本,是那个进组织三年就混得风生水起、据说观察力第一的情报专家波本诶!而且这也是他从未见过的波本的另一面!


    雪见原的好奇压抑不住了。


    但是要矜持,不能显得他非常乐意。不然现在的保险箱空空如也,他没有东西再给波本交保护费了……


    “咳。”


    他清了清嗓子,微微抬起头:“这个点已经很迟了……”


    “是啊,所以——”


    波本微微皱起眉。


    雪见原心脏提到喉咙口,生怕波本来一句“那就不麻烦你了”。


    “可以请haru帮我一次吗?”


    波本语气柔软,双手在胸前合拢,微微弯下腰,一双漂亮的紫灰色下垂眼显得可怜又无辜:


    “拜托了。”


    波本使用honey trap,打出暴击。


    雪见原血条原地清空。


    本来只想矜持一下结果居然被撒娇了什么的……完全不在预料之内……这块蛋糕到底谈过几次、为什么这么会啊……?


    于是连怎么换衣服的过程都忘记了,晕晕乎乎就被带到了波本的白色马自达上。


    “所以,”


    他被安全带束缚着,像毛毛虫一样扭过头强行去看后座:“武器在哪里?”


    “在我身上。”


    安室透在开车,头都没动,单手把人强制按回位置上。


    “身上……”


    被大猩猩按回原位的雪见原很失望:“那不就胸前一把小手/枪和几颗烟雾弹吗?”


    波本身上能藏东西的地方他都找过了,没有就是没有。但他的八个蛋、直升机、潜艇呢?只有一把手/枪在某公司里这只是文职的标配啊?难道情报组=文职人员?也太逊了吧!


    “难道马自达其实是变形金刚?”


    他又弯下腰去探座位底下,试图找到汽车人变身的按钮:“还是改造过可以机翼展开起飞什么的、或者这其实是初号机……”波本的心之壁厚度绝对合格。


    波本揪着他的后颈领子把人拎起来:“不能变身还真是抱歉啊,以及不要再干扰驾驶员正常驾驶了,很危险的哦。”


    真是,这家伙怎么其他时候没见这么活泼啊?


    即使在床上也是话痨派的波本陷入不妙的沉思。


    难道他比任务还无趣吗?


    “好吧。”


    雪见原遗憾地叹了口气,不得不接受黑衣组织的时髦值其实比他们血族低得多得多这一事实。


    “无聊的组织。”


    波本:“……”


    没说无聊的波本真是谢谢你了。


    波本捏了捏眉心:“桑格利亚,你觉得我们无聊,那科研组难道就很有趣吗?”


    “首先,我们很有钱。”


    雪见原纠正波本存在偏差的认知:“其次,我们也真的很有趣。”


    波本:“有趣在哪?”


    “如果你知道某个人的研究项目是研发会说话的植物代替会掉毛的动物声称研究成功但药居然要给人类而不是植物吃最终发现他实际研发出的是能让人看见会说话植物的致幻剂你也会忍不住哈哈大笑的。”


    波本微微张开嘴:“……”虽然这话由他来说很不应该,但他还是要说你们科研组到底有多少组织的薪水小偷。


    波本:“有稍微正常一点的东西吗?”


    雪见原:“有啊,比如有个人接手之前那个项目把目标改成研发出会说话的动物用于更好地陪伴人类最终研发出能让人看见会说话动物的致幻剂,动物说话总比植物说话正常多了吧。”


    波本:“……”正常在哪?


    他深吸一口气,开始怀疑桑格利亚是不是因为不想泄露组织情报在装疯卖傻。


    但一转头对上人看似城府深重阴郁深沉的黑瞳,又想想这人即使在那个时候都是一样的表情,波本释然地笑了。


    哈哈,摊上这位,他还能说什么呢?


    他不再绕弯子,直接切入:“你知道马洛特(mal?rt)吗?”


    “马洛特……”


    雪见原思考片刻:“啊,你是指上个月叛逃的那位吗?跑了之后实验室之间被琴酒炸平的那个人?”


    “我和他倒不是很熟,他的项目好像是……什么来着?”


    雪见原陷入沉思。


    波本也不打扰他,静静开车。


    “对,我想起来了!”


    雪见原一拍手心。


    “他的项目目标是开发出延缓神经衰老的特效药,因为比较没什么意思我差点忘了。”


    波本:“……”他对有趣的定义到底是什么。


    “所以、”


    雪见原睁大眼睛把头探到波本面前,“这个人他为什么叛逃了?因为开发出让人拥有重返青春错觉的致幻剂?”


    波本推开人挡住路的脑袋:“……叛逃原因不是这个。”


    确定了,这人对有趣的定义就是致幻剂。


    波本拉回被带跑的思路,继续说:


    “你也说过,一旦没能达成kpi,组织会连人带实验室一起扬了对吧?”


    “从目前留下的记录来看,叛逃的直接原因大概率就是由于消耗了大量组织的经费,却又无法在规定的年限内完成哪怕是阶段性成果。”


    简单来说就是很遗憾马洛特的kpi考核被组织认定为不通过,从今日起逐出生物界。


    “这种其实要过去也有办法,比如用钱买成果什么的……”


    雪见原摆摆手:“我没有鼓励学术不端的意思哦。”


    波本:“……”原来组织还在意这个东西吗。


    他清了清嗓子,继续说:“你说的对,只要他上交一定量的金钱、证明他的努力能为组织带来收益也能得到那位top killer的宽恕。”比如十亿日元什么的。


    “但是很遗憾,他的经费早已在五年的时间里消耗殆尽。不管是用于昂贵的耗材还是他在东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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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处房产,总之他变卖了所有资产都凑不齐这一笔高昂的改口费了。”


    “于是……”


    “他就用所有资金孤注一掷研发出了能让琴酒产生‘这人上供过了’幻觉的致幻剂?”


    雪见原恍然大悟:“然而机智的琴酒当然不会中他的计,所以事情败露、他就叛逃了!”


    “不愧是波本,居然能推理出这么曲折复杂的唔唔唔——”


    波本额头蹦出青筋,微笑着把扶手箱里的棒棒糖塞进他的嘴里:“记好了,这段构史的作者是你,以及出去别说认识我。”


    他丢不起这个脸。


    雪见原咬着嘴里的巧克力味棒棒糖,老实了。


    不老实也没办法,大猩猩看起来下一秒就要挥拳打人,身为柔弱无助的研究人员他哪里打得过大猩猩。


    “他真正被追杀的原因——”


    波本语气冷淡:“是他触碰到了不该触碰的禁区。”


    雪见原瞪大眼睛,却由于嘴里的棒棒糖没法说话。


    没人用致幻剂打断,波本舒心地继续说了下去:“这点你应该比我更有体会,组织禁令,无论如何也不能触碰的违禁品。”


    “顺便一提,你说过的能让人看见动物植物说话的致幻剂也在其中。”所以别给他天天惦记着这玩意了。


    一个国际违法犯罪组织沾了黄赌而不沾最后一个一般是很违背常理的。


    但从经济学的角度考虑、就很好理解了——这可是写在刑法里的、利润极高而成本极低,顾客黏性极强,没一个给出差评的恐怖东西。


    要是放任手下乱搞,不出几个月自主掌控经济命脉甚至武器渠道的各路据点就要反旗四起,一百个琴酒全世界飞都填不满被打开的魔盒。


    而且boss也不想看到汇报时有人嗑嗨了乱扔shi吧。


    雪见原含着棒棒糖不说话。


    口中的糖果逐渐在舌尖划开,顺着甜蜜的津液一起划过喉咙。


    但或许更香甜的,是波本身上隐约存在的、刚出炉的蛋糕香气。


    波本没注意到另一个人和他完全不在一条线上的脑回路:“总之就是这样,虽然昨天马洛特跑到后还没有具体的线索,但被他收买的下属已经找到了所在地。走吧。”


    ——


    “今晚的聚餐真不错呢……”


    萩原研二打了个哈欠,走出热气满满的烧烤店内,被户外的冷风吹得打了个寒颤。


    东京现在刚刚步入秋季,尽管白天还是很炎热,但晚上温差已经不小了。


    他被冻得全身一激,余光里瞥见一个金色的脑袋。


    “……小降谷?”


    他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没看错。


    一年只能偷空见一次的同期带着两个人刷新了!


    一个黑色长发的男性跟在他身边,另一个被降谷搭着肩膀走,看起来就像他扶着醉酒的同伴一样。


    但先入为主知道同期去做什么危险事的萩原研二敏锐地意识到——被扶着的人不太像醉酒,嘴边深色的痕迹也不是什么烧烤酱汁而是血迹,这人根本就是昏迷过去了!


    萩原研二没多犹豫,直接装作醉酒的样子,跟着走了一小段,嘟嘟囔囔着上了自己的车。


    “砰!”


    车门被甩的超大一声关上。


    前方黑色长发的人回头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


    等三人消失在黑暗的拐角处,原本趴在方向盘上的醉鬼抬起头,眼里没有一丝醉意。


    降谷零旁边的那位是搭档吗?两人走路的时候距离很近,又有种微妙的生疏感……


    萩原研二皱起眉头。


    感觉反而有点像把脏活都丢出去的上司和下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