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还有老娘和孩子呢,这群混不吝的不走我也不敢离开家里呀,万一把他们激怒做出伤害我家人的事,我后悔都来不及!”
“那被骗的钱呢?你就不想拿回来了?”李士兰问他。
赵迎庆苦大仇深道:“我当然想,我还想把骗我的人剁成肉馅包饺子,可是债主不让我走,我有什么办法呢!”
他指着不远处债主带来讨债的铁具,脸上露出惧怕的表情。
李士兰直视他,咄咄逼人,“钱追回来你就能还债了,他们有什么理由不让你去追?除非是你不想把钱追回来。”
不知是被她点中了心事还是她的哪句话惹怒了他,赵迎庆忽然冲着她发起了火。
“我有什么理由不把钱要回来?李士兰,如果不是你招惹亨利,我们也不会有这一劫,当初就不该让你掺与进来。
我们都被你害惨了——”
李士兰倏地被他骂醒了。
出了赵家李士兰去找黄玲花,但她还没进黄家,在门外不远处就遇到了黄玲花。
知道她要去国外找王教授,黄玲花直接就拒绝了。
“兰姐,这几十万就当我买个教训,爷爷不知道我投资的事,近来身体时好时坏,求你了,别到他跟前提这事。
爷爷离不开我,缅国我就不去了。”
李士兰似乎明白了什么,她什么也没说,点头后离开。
走出黄家不远,去找江同周的路上遇到了方大勇。
“许卫国说你出事了,找人来公司叫我跟着你。”
李士兰问:“开车来了吗?”
“您的车。”
李士兰沉默上车。
她的情绪从方大勇看见她那一刻到后来下车都始终如一。
被骗了六十万还这么冷静,要么心性坚韧,要么就没有这事,李士兰显然是前者。
两人来到江同周的住处,一幢在郊外静谧的小别墅。
李士兰越往里走心就跳越快,人也没由来的烦躁。
她脚步慢了下来环顾四周。
别墅里江同周看见她后叫人将大门敞开一半,又对身边的人说:“他们有两个人,怕按不住,你去地下室再叫几个人上来。“
交代完,他躲在窗帘后面观察着窗外,手上则拿着扳手,脑海是玲花的那句话。【不能让李士兰东山再起。】
看见李士兰那一刻江同周就决定除了她。
死了她就不能东山再起了。
心里又对赵迎庆鄙视了起来,什么玩意儿,到头来连一个女人都骗不住。
还得他出手。
窗帘后面七八个人屏息观察,仔细看他们手上还有血迹。
外面的李士兰走到门口不远处的花圃旁停了下来。
方大勇问她,“是这家吗?大门是开着的,人应该在。”
说着话他就要上前,看见李士兰不动后又退了回来。
“为什么不走?”
李士兰看着旧旧的别墅,不安的情绪翻涌着。
她仰头,蹙额看着发愣。
“她是察觉到什么了吗?”里面的一个男人问江同周。
另一个回,“不可能,离我们这么远呢。”
等了很久李士兰还是没走进来,江同周耐不住了,将扳手给身后的人,立了立衣领迎出去。
“士兰妹子怎么样了,你昨晚追到亨利了吗?”
“没有。”李士兰看着渐暗的天色说道:“明天我打算去王教授的老家看看,你去吗?”
“去,咱们一起去,王教授联系不上了,怎么着也要去问问清楚,否则怎么安心?”
又看着方大勇问李士兰,“这位是谁,没见你带出来过。”
刚被骗了钱还有闲心问别人,这是正常人该有的反应?
李士兰本来想说是员工,出口却是方大勇的履历。
“公司的人,当了七年兵,还是个营长呢,刚退下来,他上过战场,也杀过敌人。”
江同周一怔,面色非常不自然,想叫她进门的话也咽下了。
方大勇自己也没想到李士兰这么介绍他,很不好意思又骄傲了一下。
“明早在桥头等你,如果你要去就在那里等我。”
“诶!”江同周应道。
李士兰转身就离开。
且是大步逃离的那种。
她不知道她为什么害怕这里,却相信自己的直觉。
方大勇上车还没系上安全带,李士兰就催促他开车。
离开江同周的视线那种不安感才渐渐消失。
方大勇感觉到她的情绪,不解道:“你害怕这儿?
为什么?”
李士兰望着后视镜说:“总感觉这里不安全又说不出来。”
“要我今晚来探一探吗?”
“不用。”
眼下再没有比把钱追回来更重要的事情了!
李士兰一走,别墅的人来到江同周身上边道:
“这女人倒是挺警惕。”
“她就是前一阵报纸上家喻户晓的省花李士兰吧?”
“这女人脑子聪明长得又好看,要是我们国家有接头技术那她的头一定很值钱!”
“那不得抢着要!”另一个接话,笑道:“你看她刚才那个聪明劲儿,如果脑子不灵活现在已经被我们掏空器官了。”
“行了,别在这里讨论这个。“江同周看他们越说越放肆立刻出声制止。
不抹不安涌上心头。
他对后面的人说:“这地儿不安全了,摘完里面那人的器官就马上给客户送过去,人家等着呢,我们也马上换个地方。”
大家缄默,也觉得太多人知道这地方了,万一哪天暴露,他们全得吃枪子儿。
毕竟干着杀人的买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