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里,汉武帝,唐太宗,才是皇帝。咱算什么?你看得起他,他未必看得起咱们。
这就是咱说的,这位浙东夫子的高傲心气。他不能代表江浙一带的的读书人,可咱就是要灭灭他的心气。”
朱允熥一听,扯远了,说:
“迁都北平,这些都不是问题了。北方的人文学术被带动起来,自然就能出人才。这大明的文官,总不能就指着江浙出,”
朱元璋竖起大拇指:“允熥有远见,朝廷需要的是人才,并不一定是江浙的人才。给北方有利,使南北平衡,此举甚好!”
“爷爷也没必要拍我马屁,我也是跟人学的。”朱允熥笑道。
朱元璋疑惑:“哦?跟谁学的?”
“你不认识,他的伟大,超过所有帝王。”朱允熥说道。
朱标已经没空听了,这一早上,折子又送来不少,他赶紧和朱元璋看起来。
朱允熥也坐着。
而此刻,户部!
傅友文对张士诚说:
“太子殿下的突然病逝,其实我们私下里,都怀疑是有人动手。只不过都不点破,毕竟太多迷离。”
张士诚不知道那段历史,就说:
“利益驱使,总有人冒险。朝廷迁都,从南方到北方,这几年牵动的利益太大了。
大到几乎影响了南北格局,影响了无数人的利益。在这种情况下,有些人,有些家族,做出哪怕诛九族的事,也会尝试一下!”
傅友文担忧:“那……你觉得,如今陛下操持此事,真的万无一失?”
“起码,没有人敢对陛下动手。他一个死了几十年的人站在你面前,都是陛下做到的呢,他非凡人,亦非凡人所能伤之。”
傅友文闻言,就放心了,他堂哥傅友德是国公,所以傅友文也是淮西一脉的,自然是担忧朱允熥的。
张士诚说:“陛下肯定是安全的,但有人不一定安全。”
傅友文:“有人不安全就不安全,咱们操那心干啥!”
他说着,就笑着准备去干事儿,结果愣了一下,回头:
“我们啊?”
张士诚撇嘴:“户部、工部、礼部,主持迁都事宜。很多人想阻止迁都,又不敢动陛下,你说他们会动谁?”
“那得小心了……不过眼下,还得搞钱啊,迁都之前得先在北平修皇宫啊,这不是小开销,花销怕是倭导的金银矿开采都供不上。”
听了傅友文的话,张士诚微微一笑:
“派人,去江浙一带,散布消息,就说朝廷对江浙一带的纳税不满意,准备迁都北方,发展北方!”
“这事儿还去宣传干啥?还嫌不够乱啊?你是不是觉得,没人来刺杀咱们,你不舒服?”傅友文差点急眼了。
本来迁都这事儿,还操心朱允熥安危。分析一阵,发现朱允熥没人敢动,但是有人敢动他们这些主持这事儿的官员啊。
结果,张士诚还要派人去江浙散布这些消息?
不能低调进行?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被江浙贵族、乡绅士大夫们盯上?
张士诚叹气:“你之前怎么坐上户部尚书的?不是说没钱嘛?咱们抛出消息,江浙一带的乡绅士大夫们就急了。
他们就会以为,是之前拖延交税,拒绝交税,惹怒了朝廷。如果朝廷迁都,对他们百害无一利啊。
这种情况下,他们自然会先想着随时一点利益,付出一点代价,来讨好朝廷。别说拖欠税了,甚至孩子主动多交税。这不就有钱了?”
傅友文傻眼了。
看着张士诚,良久才说:“你以前真是黑盐贩子啊……”
张士诚:“废话,走私盐,能不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