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了

林舒然正在心里说着关她什么事,就被姜远山瞪了一眼,“一个个都不让人省心!”

“爸,对不起,以后我不说姐姐的事了。我不该让你费心的,你每天已经很辛苦了……”

她挤出两滴眼泪,让姜远山以为她的意思是以后再怎么被欺负,也会忍着。

姜远山做了个深呼吸,“行了,我会好好教训念昔的!”

说完,他就要跟着去医院。

叶玫连忙扶着大肚子站起来,一脸的担忧,“老公,我也要去。”

在姜远山心里,如今还没出生的宝贝儿子是最重要的,而且老爷子也不是第一次气进医院,应该没什么大碍,便说:“你肚子这么大了就别去了,舒然,好好看着你妈。”

“我会的。”林舒然乖巧点头,“爷爷也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等姜远山出门后,林舒然扶着叶玫回到房间,两人的表情瞬间就变了。

呵,谁要去看那个死老头,最好这一次就气死!

林舒然摸了摸自己的脸,“看来今天这一巴掌,我没白挨。”

叶玫眼底冷光一闪,“如果老爷子归西就好了,那就没人护着姜念昔,把她赶出姜家不是分分钟的事?”

“就怕他命硬!妈,我每天这样在爸面前闹也不是办法,他迟早会厌烦的,你还有什么办法吗?”

叶玫打开房门左右看了看,确定外边没人偷听,这才锁上门,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我有个办法,可以让老头早点死。”

林舒然立即竖起耳朵,就听到她说:“我决定找个时机,把老爷子的降压药换成别的,让他病情恶化。”

林舒然惊愕地捂住嘴巴,“妈,这……算不算慢性杀人?”

“算吧。”

“这行吗?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

叶玫不以为然,“不用怕。我既然敢做,就有办法。”

……

医院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姜柏没有大碍,但还是要住两天院观察观察。

姜念昔一直坐在病床边,看着虚弱的爷爷,心里很难受。

还好爷爷没事,不然的话,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爷爷,是这个家里,唯一真心疼爱她的,也是她唯一的依靠。她真的很希望这一世,他可以长命百岁,不要因为她受到任何牵连。

他一直都在护着她,可她也想成为那个可以护着他的人……

姜念昔心口酸酸的,忽然的,姜柏手指动了动,而后缓缓地睁开了眼,“念念……”

姜念昔连忙握住他的手,哽咽道:“爷爷,我在,您没事吧?”

“我没事,别担心。”

“爷爷,对不起,让您为了我的事生气。”

姜柏反握住她的手,“这不是你的错,错的是你爸,还有那对母女。念念啊,你要快点长大,爷爷真怕护不了你多久了。”

姜念昔眼眶泛红,“不会的爷爷,你一定可以活很久很久,你不准丢下我不管,要护我一辈子!听到没有?”

姜柏失笑,抬手替她擦拭着快要夺眶而出的眼泪,“刚还说让你快点长大,还这么孩子气。念念,爷爷问你,你……确定已经不喜欢那个姓季的小子了?”

姜念昔怔了怔,不知道爷爷为什么突然这么问,点了点头,“确定,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了。”

姜柏惊讶于她的决心,不过她这样说,他放心了不少,又问:“那你现在,有没有其他看对眼的男人?”

“啊?”姜念昔又是一愣。

姜柏叹了口气,“爷爷这么问,也是在想,爷爷确实已经老了,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如果有个人能代替我疼你、护你、帮你的话,那我就算死了也能瞑目。不然,爷爷还真不放心留你一个人。”

“……”

姜念昔喉咙滚动了下,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好像明白爷爷的意思了。

姜柏语重心长道:“念念,我知道你是个要强的孩子,但有人帮你,总比一个人单打独斗要好。京市的青年才俊不少,不过要找个门当户对的,又能帮你的男人,难度可不小。”

姜念昔抿了抿唇,“爷爷,你是想让我考虑联姻吗?”

可是,她现在根本没有那种心思。

仇是要报的,但她并不想为了利益跟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结婚,她对婚姻也没多少期待。

男人,多的是会装模作样的。如果她不小心再一次识人不清,那代价不是她可以承受的。

姜柏如实道:“是。不过这要看你的意愿,我不勉强你。”

姜念昔鼓了鼓腮帮,“我才二十岁,还不想嫁人呢。”

“迟早要嫁的嘛,先物色物色。”

“我才不要,我要留在爷爷身边。”

姜柏哭笑不得,这时姜远山进来了,这个话题暂时中止。

姜远山冷冷扫一眼姜念昔,然后走到病床边,“爸,你怎么样了?”

姜柏不想理他,只警告道:“我告诉你,你要是再动把念念赶出去的心思,你就给我滚出去!咳……咳咳!”

“不会了不会了,爸你别激动,医生说了你情绪波动不能太大,要好好静养。”

见爷爷咳得厉害,手一直握着她的手,他都这样了,还是维持护着她的姿态,姜念昔心里沉甸甸的。

现在的姜家,内忧外患。

爷爷哪里能安心静养?

难道……她真的要找到一个如他所说的,能爱她、护她、帮她的人,他才能安心些?

算了,如今的她最重要的不是找男人,而是要在林舒然她们的狼子野心暴露出来之前,赶紧提升自己。

有了实力,才能将那些贱人踩在脚底下!

两天后,姜柏安然无恙地出院,姜念昔总算能重新投入到学习当中。

这天早上没课,她索性去了图书馆,这儿学习氛围好。

她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才翻开课本,对面就坐下来一个人,“姜同学,好巧。”

姜念昔抬起头,见是季宴修,心底冷笑了声。

真巧还是假巧,彼此心知肚明。

看得出来,今天的季宴修也认真打理了自己,帅气得跟要出道似的。然而在如今的她眼里,不过是一坨。

她整个人靠在椅子上,盛气凌人地睨着他,“我让你坐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