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厌蠢症都要犯了!

“校外的咖啡店。”

“好。”

来到京大旁边的这个咖啡店,见姜念昔没有要点单的意思,坐下之后就开始看手机,季宴修心底一阵憋气。

换作以前,她绝对早就给他点最好的咖啡了,现在却无动于衷。难道,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差别吗?

明明已经是临门一脚了,偏偏她变了!

季宴修不爽着,却是主动询问她:“你想喝点什么?”

姜念昔抬眸看他一眼,不答反问:“你是要请我?”

季宴修后背僵了僵,他自然是不想请的,但想到要追求这样的大小姐,肯定要付诸行动,也肯定需要花钱,只好故作轻松地答应下来,“嗯,没问题。”

“行,那来一杯拿铁,我要最好的豆子。”

季宴修看了看菜单上的价格,居然要两百多一杯,这大小姐真会享受!

他很是肉疼,可又没办法,只能忍痛下单。

此时两人都没有注意到,路边停了辆黑色的宾利。

后座的男人透过咖啡店巨大的玻璃窗,看见店里面对面坐着的两个人时,眼底,瞬间暗潮涌动!

周彦原本把车停在了校门口,打算等姜念昔出来,问她今晚要不要补课,没想到会看到这一幕,脸色猛地变了!

不是吧,这什么情况,姜小姐不是说了不再喜欢那个混账吗?

可现在,怎么又跟他在一起,还选在咖啡店这种地方,是在约会?

小谢总今晚特意推掉了饭局,平时是个工作狂的他,这几天都是破天荒地准时下班,公司的人都怀疑他是不是被夺舍了。

周彦从后视镜偷偷地看了看自家boss的脸色,果然,已经布满阴霾,相当的可怕!

咖啡店里,姜念昔慢悠悠地喝着咖啡,拿出课本问了季宴修一个知识点。虽然专业不同,但有些选修课是一样的,可以让他辅导。

不过她的目的,可不是这个。

季宴修一心想在她面前好好表现,拿出十二分耐心给她讲解。讲完后,他问:“听懂了吗?”

姜念昔摇头,“没有,你能再讲一遍吗?”

“……”她是猪吗?

这种选修课基本上没什么难度,她居然都听不懂,比起林舒然来真是差远了,难怪那么多科都挂了!

季宴修厌蠢症都要犯了,却露出一个温柔耐心的笑,“当然可以了。”

他又讲了一遍,可姜念昔还是没听懂。

在讲第四遍的时候,她仍旧说没听懂,他忍无可忍地问:“是我哪里讲得不清楚吗?”

“不是,你讲得挺好的。”姜念昔的脸垮下去,似乎丧失了信心,“是我太笨了吧?”

是!蠢到没边了!

季宴修很想破口大骂,可对上她无辜的大眼睛,他的心突然间不受控制,狠狠跳动了几下。

不得不说,她的眼睛真的很漂亮,睫毛长而卷翘,眼角微微上挑,瞳孔如黑琉璃般清澈,让人不自觉地想要望进她的眼底。

意识到自己不对劲,季宴修连忙稳住情绪,维持着温柔的笑,“怎么会呢?是我的问题,讲得不够清楚,我再给你讲一遍吧。”

天色渐暗,在季宴修讲第八遍的时候,姜念昔见他一只手紧握,手背上青筋暴起,显然是极力忍耐着怒气。

这种有气不能撒的感觉,一定很煎熬吧?

姜念昔在心底冷笑了声,而后打断了他,“好了,我听懂了,你可以走了。”

季宴修一怔,突然赶他走,这又是玩的哪一出?

“真的懂了?如果没懂,我还可以继续讲。”

这样的耐心和温柔,是前世的姜念昔穷尽所有都没能得到的。如今,却不费吹灰之力得到了,真是可笑又可悲。

姜念昔冷着脸,毫不客气地贬低他,“没必要了。一个问题讲这么多遍才让人明白,你的授课技术不行。”

季宴修嘴角一抽,他不行?

放屁,分明是她太蠢!

他手指握得更紧,不停地告诉自己要忍,点头道:“你说得对,我会反省改进的。”

见姜念昔起身要走,季宴修连忙说:“时间还早,要不一起吃个饭?我知道附近有一家法国餐厅不错。”

他不想这么轻易就让她走,今天他费了这么大的劲才把她约出来,这大小姐都不满意。下一次,也许就要费更大力气了才能约到她了。

“我要回去了。”姜念昔可不想跟他吃饭,影响胃口!

在季宴修的记忆里,他长这么大就没被女人拒绝过。唯一的一个,就是姜念昔。短短时间内,她居然接二连三地拒绝他!

这就像是把他的骄傲踩在脚底下,让他难以忍受,想要征服她,让她臣服于自己的冲动瞬间更加强烈了。

他快步跟上她,“那我送你?”

“我有司机,不劳你费心。”

季宴修用力咬住牙关。

这个该死的女人,今天是第几次拒绝他了,怎么说都有些蹬鼻子上脸了吧!

但是,他不会让她得意太久的。他一定会拿下她,姜家……也迟早是他和舒然的!

姜念昔已经打了电话让司机张叔过来接自己,这会儿应该快到了。然而她走到路边时,突然看见了一辆黑色宾利,那车牌号,似乎有些眼熟……

车窗降下,周彦喊了她一声,“姜小姐。”

姜念昔瞪大眼,“……!!”

这竟然是小叔叔的车,难怪她觉得熟悉!

季宴修也看见了周彦,想起上次被他踹了一脚,在那么多人面前丢人现眼,就一肚子的火。可他是谢止渊手底下的人,惹不起!

周彦下了车,对着姜念昔做了个“请”的手势,“姜小姐,请上车。”

说着,他压低了声音又说:“那个,谢总好像很生气。等会儿你别乱说话,求你了。”

“……”姜念昔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车后座,莫名有些心虚,就好像做错事被发现了的孩子,又像是出轨被丈夫发现了的妻子,以至于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丈夫,妻子?

她是疯了吗?为什么会这样想?

谢止渊在场,季宴修即便很想继续纠缠,这会儿也不敢放肆,只得客客气气地跟姜念昔道别:“姜同学,那今天就先到这里,下次见。”

姜念昔没有回应,只是冷淡地看他一眼,而后弯腰坐进了车后座。

而她一上车,就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压迫感,车里的气压好像下降了好几十帕!